他抱着顾恒钰走出浴室。
顾恒钰一直在努力调整着状态。他并不是一个容易被摧毁的人,缪承所作所为确实对他的肉体和精神都造成了很大的摧残,但起码没有缺胳膊少腿,而且他也在这场劫难中窥见了向来无懈可击的白时的一些隐秘心思……
所以没关系的,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现在……”他开口时才发现自己声音沙哑得厉害,咽喉有肿胀的感觉,大概是发炎了。
“过去一天了,缪承很早就走了,但是一小时前他的人才放我进房间带走您。”
水声停了,顾恒钰任由人抱起从浴缸中出来,坐在浴缸边沿上被白时用浴巾擦拭身子。
仿佛身陷温海,过于合适的温度麻痹了身体,下一秒就能溺毙于恍然中。
顾恒钰缓缓睁开眼睛。
一瞬间他僵直了身体,小心翼翼地转动了搁在人肩窝的脑袋,那张熟悉的侧脸映入眼帘。
只是……
顾恒钰闭上眼睛不想看到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白时却不能这样逃避。柔软的浴巾擦过布满咬痕掐痕的颈处和腰部,他甚至不敢用浴巾去触碰那尚未消肿的,破皮的粉色乳头。
仿佛回到不久之前,他压抑着所有怒火和无措,迈着不急不缓的步伐走进顶级套房,站在床边——
他看到他最疼爱的人被折磨到失去意识,昏迷在凌乱的被单中央,白浊混血沾满了大腿,精液还被含在合不拢的穴口中。
阿时……
从妄想的迷梦中惊醒,顾恒钰意识到白时抱着自己是在做什么之后,霎时白了脸色,门牙又开始在唇瓣上的咬痕处施力。白时及时反应过来制止了他,才没让他又把自己嘴唇咬破。
之后就是沉默。顾恒钰耳边只有水声。白时的动作很轻柔,却还是弄疼了严重撕裂的穴口,顾恒钰别过头,咬牙忍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