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鼓鼓的一团撑在细瘦的腰上，暖暖的腹顶隔着睡衣，触感微硬贴在他的掌心，真实的体会到了裘默笙正在孕育着他的孩子，弄得他心神不定。

林晔回想起自己肚子这么大的时候，虽然亲身生过一个孩子，但是他怀孕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太多不舒服的地方，那时候的他的所有事情都是裘默笙在操心，方方面面都周全得将他照顾得几乎没觉得难受。

裘默笙这次有孕，也从不抱怨任何不适，除了那张依然苍白的面色，瘦削的身体，有时隐忍克制的轻抚腰腹，平日几乎看不出任何异样。

想起之前裘默笙怀孕时，一直到生下孩子都在挺着肚子忙碌的样子，现在更加明白他有多么辛苦。

渐渐地，林晔变得越来越细心，厨艺也在不断提升，每天都专门做许多对孕夫滋补的菜。从一开始难以入口，到能吃的下去，慢慢达到了撑得上可口的标准。

但是裘默笙不管吃多少东西，都只会表现在他的肚子，身上丝毫没有变得丰盈一点的迹象。

林晔的脸有点红，真不知道他怎么说的出口的。但是，一直压抑着的心情的确有变得好一点。

从那以后，林晔开始认真学习厨艺。

上次怀孕时，他只是一个甩手掌柜什么都不用操心，以至于几乎不知道多少关于怀孕要注意的事情，包括该吃什么不能吃什么。

等他从浴室出来，关了灯爬上床，钻进被子拱到暖烘烘的身体身边。

两人躺在一张床上，从前是裘默笙将他搂在怀里，哄他入睡。

现在裘默笙肚子大了，只能侧躺才舒服一些，林晔经常睡在他身后，从后面抱着他，搂在他高耸的肚子上。

然后他拿出柜子里的按摩油，坐在裘默笙身旁，两手放在他圆满的腹侧，沿着弧度轻轻画圈打转。

裘默笙的体脂含量较低，肚子飞快大起来以后，腹部的皮肤撑得厉害，虽然没有纹路，但是都崩得紧紧的，总是刺痒难耐。

林晔用按摩油一圈圈的给他揉按着，整个大腹搓得发烫，像个粉白粉白的大玉球。

林晔也脱了衣服进入池中，帮他按摩腰背。

除了腰部浑圆高耸的曲线，裘默笙其他地方都没有多少变化，身体摸上去柔韧紧实，坠着的大腹扯得腰窝更加凹陷，窄腰翘臀，一双笔直的长腿，皮肤白嫩细腻，胸部也胀大了一些，挺着的乳尖泛着微微的粉。

林晔常常觉得给他洗澡是自己的煎熬，他对裘默笙的渴望完全有增无减。

林晔被他的眼神刺激到了，“怎么，我不能做饭吗？”

裘默笙没有回答，依旧只是默默与他对视，然后被林晔轻轻推到一边，命令道，“你快去休息。”

他关上厨房的门，查了一些食谱在厨房折腾了半天，林晔总算没有把厨房给炸了，但那堪比黑暗料理的味道，他自己都吃不下去的东西，裘默笙却竟然都能咽下。

现在他走路都不得不用手撑着腰，分担腰身坠着的重量，稍微活动一会儿就觉得很累，浑身酸痛，胸闷无力。

胎动起来更是腹痛难忍，嘴唇发白的喘着气，一阵阵的冒汗。

林晔见他怀着双胎如此艰难孱弱的样子，想起两人刚认识的裘默笙那时的英挺矫健，心疼得不是滋味，涌起更加义无反顾的责任感，大包大揽任劳任怨的照顾孕夫。

他学习着更加细心妥帖，无微不至的照顾裘默笙，察觉他的感受跟需求。就像是曾经裘默笙对他那样。

医生开的补身的药，裘默笙吃了一段时间，虽然管用，但似乎全用到了两个孩子身上。

进入孕期的第五个月，他这次怀孕的肚子和上一次完全不一样。

他其实有些生气，但不是气裘默笙。而是自己居然一直没有察觉到他身体这么不舒服。

看着裘默笙愣了愣，他又低声说，“就算是为了孩子，也不要忍着。”

裘默笙垂下眼，抚着自己圆隆的小腹，轻轻嗯了一声。

林晔顿时露出惊诧的眼神，轻轻侧了下脸，他又道，”也不是很疼。“

或许是因为肚子隆起得很快，裘默笙感觉腹部紧绷的感觉比上一次怀孕要强烈许多，也更明显的感受到胎儿在他子宫撑开慢慢长大的胀痛，有时还会隐约的刺疼。随之腰痛也很快明显的出现。

医生又连着问了他好几个问题。

望着那两个身影，裘默笙的神情变得柔和，唇边也微微扬起一抹弧度。

不过比起一般的双胎，两个孩子个头还是小了一些。

做完b超，医生用擦干净上面残留的凝胶，又摁了摁他的肚子，“之前是不是经常腹痛，而且是那种抽筋痛？”

自从知道他生下孩子到这次怀孕的事情，林家的人对他态度好转了许多。但裘默笙似乎也并不在乎。

只有在看见那两个孩子的时候，他才会露出真心实意的微笑，眼中散发着温暖的光。

回家之后，裘默笙的工作都停掉了，也不需要照顾两个孩子，也不用整天躺在床上，几乎没有任何事情，一下陷入无所事事的状态，这让他有些难以适应。

林晔就算问他也问不出什么，只是见他时常精神不大好，一睡就是大半天。

很快到了产检的那天，第一次陪裘默笙产检，林晔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涂满透明凝胶的探头随着腹部的曲线滚动，屏幕上出现了两个小小的蜷缩的婴儿身体。

只是短短半个月，他就开始肉眼可见的显怀，腰腹间明显的凸起，变得越发圆润。

这也是林晔第一次亲眼目睹裘默笙怀孕的过程。上次裘默笙怀孕的时候，因为不怎么显怀，他也没有仔细注意过，直到忽然被告知裘默笙生下了孩子。

因为现在格外留意着裘默笙的身体，看着他肚子一天天撑起来，林晔感觉有些微妙，他常常不由自主去摸裘默笙的肚子。

但是林晔现在愿意去学，他记得裘默笙严重缺乏营养，特意问了医生许多滋补的办法，又看了许多关于孕产的知识。

只是他从不知道原来做饭是这么麻烦费功夫的一件事。洗菜切菜炒菜，每一件事都琐碎又麻烦。

有时还会切伤手指，又或者被滚烫的热油溅到。但他没有放弃，也没什么都没抱怨。

林晔只尝了一口自己做的东西，脸色就变得羞恼，甚至想从他手里抢过盘子，“不要吃这个了！”

“没关系。”

裘默笙只是用微凉的手将他摁了摁，“不难吃的。”

埋进他的后颈，鼻尖萦绕着清爽的草木香气，心情难得柔和松软，像浮在白茫茫的云上，舒服的沉睡。

难得今天两个小家伙没有闹腾，林晔给他按摩了很久的腰也没那么疼了，裘默笙身体十分放松，已经有些犯困，靠着腰枕闭目养神，呼吸清浅。

林晔见他渐渐睡着了，抱着他轻轻在床上侧着放下，盖上被子。

然后他返回浴室，回味着裘默笙肌肤的触感与曲线，自己悄悄的在浴室解决硬起来的部位。刚刚给裘默笙按摩的时候，他那里也一直硬着，看着裘默笙软软的被他摆弄的样子，用了极大的忍耐力，才克制住想把压上去裘默笙全身吻一遍为所欲为的冲动。

两只手在裘默笙周身的肌肤上揉捏，感受着皮肉温热细滑的触感，林晔心头一片火热，在水下悄悄硬挺起来。

只不过裘默笙现在的身体经不起折腾，他现在也不能做什么，老老实实的强迫自己清心寡欲。

帮裘默笙洗完澡，裹上浴巾扶他出去，林晔让他坐在床边，腰下塞入好几个枕头，给他吹了头发。

准备三餐，帮他洗澡穿衣，按摩腰背，通通不在话下。

晚饭过后，林晔放了一池子的洗澡水，扶着裘默笙慢慢抬腿坐进去。

裘默笙靠在池边，轻轻吐出一口气，热水的浮力跟浸泡，让他胎腹的撑痛，腰背的酸疼，都顿时缓解了不少。

裘默生还记得直到生小芷的那天，他都可以自如的走动，甚至扶着临盆的林晔帮他助产，照顾了他一天。

现在他的肚子变得又大又圆，沉甸甸的，看起来已经比上一次生产时的肚子大上整整两圈，几乎是寻常孕夫的七八个月大小了。

他从没有感受过自己的肚子这么大这么重，沉沉压在他的身前，弯不下腰，也蹲不下去，起坐穿衣常常都需要林晔帮忙。

随着胎儿越长越大，裘默笙腹痛的情况也更严重了，有时严重起来，脸白得不像话，疼出一头的冷汗。

林晔翻出热水袋给他捂着肚子，医生说这样能少疼些。可只能看着裘默笙忍痛干着急的感觉，实在令他心颤难受。

大部分时间，林晔只能尽量让自己不去想那些让他恐惧和心慌的事情。

林晔这才知道，裘默笙常常觉得胸闷头晕、虚发无力，肌肉酸痛之类的种种症状也已经持续了好一段时间。即使每天精力不济总是困倦，但休息也很难休息好。

医生说，裘默笙的身体太弱，宫壁也有点薄，胎儿还是有些不稳，开了一些孕夫可以使用的药方，让他回去吃药滋养。千万注意小心好好休息养胎，有什么事情就立刻到医院检查。

从医院出来，开车回家的路上，林晔忍不住道，“有什么不舒服，以后就直接告诉我，不要自己忍着。”

裘默笙的脸色微微白了白，轻哼了一声。

医生的表情有些严肃，手在肚子上轻揉，让他放松，”痛了多久了？“

裘默笙喘了口气，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颤着，“……每天都痛。“

林晔经常看他似乎想做些什么，比如到家的第一天，依旧想要像之前那样下厨准备一日三餐。

看见他一回到家就忙前忙后，林晔心里就一阵憋闷，“你别做了，让我来吧。”

裘默笙停下手中的动作，微微惊讶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