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飞沉教我第1页_飞沉 - 一曲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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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飞沉教我(第1页)

“洗澡不是玩。”飞沉想了想,还是把外衣脱了,卷起袖子,拿了搭在桶沿上的布巾,要帮他擦背。

先浸湿布巾,拧干,给他擦脸。江屹川仰着脸,半眯着眼,露出惬意的表情。

再洗了脖子,往下是厚实的胸肌。隔着布巾,飞沉都能感受到那一块块轮廓清晰的肌肉里蕴含的力量。

大木桶里热气蒸腾,江屹川兴奋地蹦到桶边,伸手就去撩水。飞沉忙拉住他,“先脱衣服。”

他不情不愿地被飞沉拉到一边,脱掉衣裤。

“好了,去洗吧。”飞沉微红着脸,在他结实的肩上拍了拍。

即使心里还有些虚,底气也不是那么足,但迎着来来往往的人,他颀长身姿白杨一般挺直,表情沉稳,举手投足竟有一番潇洒姿态。一路上那些或贪婪或鄙视或好奇的眼神,都被他视为无物。

他这个样子,倒也镇住了一些怀了叵测心思的人。有时候他视线斜睨过去,反倒令几个宵小缩起肩膀别开眼,躲往角落阴暗处。

他牵着江屹川的手,走进一家客栈。学着过去江屹川的样子,在掌柜那里问价付钱,登记名录。

他脸上还满是纵横交错的伤痕,看起来着实丑陋,但以魔族在玄宇大陆任人宰割的地位,只要有本事抓到他,就跟在野外抓了只野鹿没什么区别,基本上不会有人出来多管闲事。

飞沉对此早有准备,六壬山庄君子堂的铭牌,他牢牢系在腰上,也尽量让自己挺直腰板,不露一丝怯意。

好在取识魂之前的几个月,飞沉在江屹川面前也已经慢慢没了那畏畏缩缩的可怜样。在窥见江屹川的记忆之后,知道自己也是被放在心上的,心态更是与以往不同。

江屹川哪里知道这些,他只觉得刚才蹭到那一下很舒服。感觉到飞沉似乎想躲,便收紧胳膊,嘴唇本能地在他脸上脖子上到处舔蹭。

“别动别动,让我顶一下。”

他遵循着不能理解的身体欲望,无师自通地耸动腰胯,把硬热的地方不停在飞沉身上又顶又蹭。气温宜人的五月,额上却急出了密密麻麻一层汗珠。

“洗澡的时候就不舒服,洗完澡也不舒服,现在也不舒服。”

飞沉好不容易挣出一只手去摸他额头,并不觉得烫。

江屹川把脸埋在飞沉脖子处,“下面不舒服。”他扭了扭身体,声音有点可怜,“尿尿那里,好涨好难受。是不是要坏掉了?”

但被心爱的人抱着,身体的欲望却得不到纾解,终究让人难以忍受。飞沉便想趁着在客栈一人睡一张床,熄了灯后可以自己悄悄抚慰一下自己。

谁知江屹川不肯和他分开,不住嚷嚷:“我要和你一起睡。一起睡!一起睡!”

“好,一起睡。”飞沉默默叹口气,躺到江屹川的被子里。江屹川立刻像个八爪鱼一样缠过来,手脚并用箍住飞沉的身子。

浴桶里换了新的热水,飞沉也脱了衣服进去洗了个澡。等店小二收拾好东西,他还学从前的江屹川,给了店小二两个铜板作为赏钱。

东西都收拾好了,飞沉才注意到江屹川一直在床沿坐着,视线跟随着自己,不说话,也不动。

飞沉帮他把被子抖开,“主人困了就睡觉吧。”

“那我今天也要帮你洗。”江屹川兴致勃勃。

“不,不用。”飞沉给他搓了背,将布巾递给他,“你自己洗一洗下面。”

“下面?”江屹川懵懂地往水下看看,又用手往下面摸了摸。

没有什么急着要去办的事,飞沉他们的车马走得不急不慢。

连着在野地里走了两三天,虽然能靠狩猎弄到食物,但清洁就只能用山间的溪水随便擦擦。

江屹川孩子一般,见了水只想着玩,每次都把衣服弄得湿透。飞沉就像个操碎了心的老妈子,又要哄着他换衣服,又要给他弄吃的。

明明他的体温比较高,此时却觉得手底下的肌肤泡了热水,就散发出蒸腾的热量来,烘得飞沉浑身燥热。

转到江屹川背后,飞沉用不轻不重的力气给他搓背。江屹川舒服地哼哼了两声,忽然说了句:“我是不是也帮飞沉洗过澡?”

飞沉的动作顿了顿,“嗯,是的。好多次呢。”

亲手把江屹川脱光,简直比他被江屹川脱光要来得羞耻。偏偏这人什么都不懂,还嫌飞沉脱得慢,急吼吼要去玩水。飞沉一说可以了,他就几步跑到浴桶边,两手一撑,整个人“哗啦”一下翻进去,砸得水花四溅,湿了好大一片地。他却把头埋到水里,咕噜噜地吐泡泡。

飞沉无奈地嗔道:“主人,好好洗澡,别玩呀。”

江屹川的脑袋从水里冒出来,他抹了抹脸上的水,对飞沉笑嘻嘻地招手:“你也来,一起玩。”

公仪斐和叶雨寒一直时远时近地跟着他们,他们进了城,就跟得更近一些。公仪斐是知道过去飞沉是什么样的,看到他想住客栈,本来想要去帮他打点,没想到他自己就办好了。这让他在好不容易头皮发麻地习惯了那个撒娇耍赖的江屹川之后又再次因这两人而大吃一惊。

这些天在野外过夜,江屹川和飞沉都是在马车里睡,车夫则在车旁随便找块草地将就。住客栈当然舒服多了,车夫吃了饭,问过飞沉不需要他做什么了,便舒舒服服地洗澡睡觉了。

飞沉也叫了店小二搬了大木桶,准备了热水。

江屹川像个不懂事的孩子,一心依赖他,他也下意识让自己更可靠起来。

因此离开静平寺虽然只有短短几日,飞沉也几乎像是换了个人。

从前不会做的,硬着头皮着去做;从前不敢做的,大着胆子去做。

舒服是舒服了,可总是觉得不够,不够。他急得加快了挺腰的速度,还是感觉身体快要炸开了,有些什么东西在身体里、血液里左冲右突,却始终找不到出口。

正着急,嘴唇突然触到一片温软。

眼前是飞沉近在咫尺的脸。

飞沉脑袋里轰一下,心道,我才是要憋坏掉了啊……

江屹川还在扭蹭着身体,突然轻轻“啊”了一声。原来在扭动中,他的下体蹭在飞沉的胯骨上。那处立刻又硬了几分。

隔着薄薄的里衣,飞沉触感鲜明,自己下身那羞耻的地方也禁不住张阖着湿润得令他难以忍耐。

飞沉被他紧紧抱着,嗅到的全是他的气息,心跳就快了起来,身体也开始发热,心里像有个小爪子抓挠着。他难受得咽了口口水,润了润那干涩的喉咙。

江屹川突然闷闷地说:“飞沉,我生病了。”

飞沉吓一跳,忙掰他的胳膊,“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哦。”江屹川蔫蔫地应了声,钻进被窝。

飞沉把另一张床的被子铺开,江屹川猛地坐起来,不高兴问道:“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睡?”

之前在马车里过夜时,江屹川都会下意识地抱着飞沉睡。飞沉自然是喜欢的。他想要的其实更多,但江屹川跟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使他为自己过于敏感饥渴的身体而羞耻。

飞沉脸颊耳根一阵发烫,转过脸去。

浴桶里一阵哗啦啦的水声,好久都没停。飞沉忍不住问:“洗好了吗?水快凉了。”

“洗好了。”江屹川意外地乖。他“哗”一声站起来,身上淌着水,抬起长腿跨出浴桶。等飞沉给他擦干穿好衣服后,他就老老实实坐在床沿,看着飞沉找店小二换水。

赶车的马夫是静平寺的杂役,不是出家人,平常也帮忙猎个野兔野鸡什么的。但休息的时候,在江屹川毫不掩饰的嫌弃下,只能坐得远远的,另外生火给自己烤肉。江屹川就狗皮膏药似的扒着飞沉,等着他伺候自己。

饶是飞沉对江屹川照顾得无微不至,这么几天下来,江屹川身上还是有了点汗馊味。于是,再怎么不愿意和人打交道,飞沉还是让车夫把马车赶进了城,打算找一家客栈,吃顿饭,洗个热水澡。

他明显是个魔,身上穿的还是以前江屹川给他买的那些灰不拉几的衣服。加上他那乱七八糟的梳头发的手艺,不可避免地,还没进城,就有人不怀好意地打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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