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潇月嘟嘴：“......不去你家。”

“以前不是挺爱来的么？总是爬窗来找我。”　张卫东逗他。

“这次不一样......”　李潇月打着哭嗝，抱怨。

李潇月悲愤：“这不是我的家。”

“我的家，就是你的家。”　张卫东沉声纠正他。

窗外的景色好像失去了生机，李潇月抱紧书包，摇摇头，哭道：“我不要回四合院......”

副驾驶位，李潇月吃完甜筒，留恋舔着嘴角，眼皮瞌瞌，倦意明显。

张卫东拿过后驾的绒被，给他盖住后，才启动车子，安稳行驶在高速上。

天黑得晚，抵达城郊时，大片黄昏洒下，刺了李潇月的眼，他不禁转醒，懒懒支起身子，看向车窗的景色：“......这是哪里？”

“怎么了？”

见着四周没人，李潇月上前，踮脚轻轻告诉他：“我想吃冰淇淋，可以吗......”

有了宝宝之后，张卫东很控制他对于刺激食物的摄入，大都是温和的水果和牛奶。

两人沐浴在黄昏下，张卫东躬身抱住月月，贴着他的左胸，心脏砰砰跳：“遵命。”

李潇月停止抽噎：“真的吗？”

“真的。”　张卫东眼底有笑，全是诚意。

“你是他的孙媳妇，凶你做什么。”

张卫东点头，将李潇月牵到身旁：“你也要跟紧我。”

货架琳琅满目，李潇月却一点也不眼花，他搜刮着平时爱吃的零嘴，左捧右抱，通通放进了推车内。

张卫东跟在他身后，也在细细挑选，见着月月喜欢的酸梅，并多拿了几包。

“怎么就不一样了？”

李潇月用手背遮住眼睛，大声喘气：“要见张司令的，你爷爷好凶......”

小孩儿虽然还不完全了解人事，但心思极其敏感，张卫东心疼他，哄慰道：“有我在，张老头不敢对你凶。”

“月月......”

李潇月不听，越哭越大声，完全止不住，张卫东只好在前方侧路边停了车，稍稍后移驾驶位，将李潇月抱到了怀中。

“怎么了？哭得这么伤心。”　张卫东用纸巾擦擦月月的眼泪，却不料越抹越多。

张卫东侧眼看他，笑道：“不记得了？”

树木丛生的街道，低矮奢华的建筑，熟悉的记忆一一浮现脑中，李潇月失色道：“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带你回家。”

李潇月抬眼看着张卫东，心中没有把握，却不成想，东哥这次很好说话，只见他走到冰柜处，挑了一支mini甜筒放进推车，笑道：“就吃一点。”

有了心念的吃食，李潇月乖乖跟在东哥身后，耐心等他结账。

整整三大袋的零食，张卫东一人轻松拎起，李潇月则舔着脆筒，牵着东哥衣摆，和他走进地下停车场。

李潇月呆了呆，支头问道：“什么孙媳妇？”

张卫东前倾，亲亲他的鼻子，凑着耳边，说道：“和我结婚，做张家少奶奶。”

泪眼红红，李潇月推开东哥，有些小傲气：“看你表现。”

现在月份还小，李潇月骨架纤细，并不显肚子，依旧身轻如燕，走路不带喘，这几圈逛下来，一点娇气也没有。

“东哥。”

张卫东正打算去结账，李潇月叫住了他，双手抓紧背包肩带，有些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