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潇月停顿一会儿，慢慢说道：“梁翼。”

“我知道了，你不要伤心。”

“要伤心，他以后还会欺负我。”　李潇月埋怨道。

张卫东感觉出月月的不正常，轻声安抚：“谁说你不可爱了吗？”

“有人欺负我。”　李潇月说的很大声，眼泪也直流。

“……他把我的椅子涂满胶水，让我好晚回家。”

李潇月吸吸鼻子，哼道：“我今天不开心了。”

“和我说说。”

“东哥，我招人讨厌吗？”

虽然有时候性子软乎乎的，但李潇月在别人面前很刚毅，一点都不会服软：“跟你没关系。”

人走后，教室冷冰冰，天色又黑下来了，李潇月被粘得紧，实在没办法，他找出书桌内柜中的蓝色剪刀，小心翼翼从腰这边下去，一刀刀剪开，只留一条黑色长底裤，李潇月穿好带过来的过膝羽绒，倒也能遮挡几分。

行人们都已回家烤火取暖，李潇月打着小白伞，踩着皮靴，来到电话亭，默念的号码在心里已经滚瓜烂熟，但还是怕记错。他掏出小纸条，一个一个数字对上，再按下，对方被占了线，李潇月也不着急，耐心的等待几分钟，再次拨了过去。

“那你骗我。”

“没有骗你，我找人揍他。”

挂掉电话，李潇月抹掉眼泪，系好围巾，撑着小白伞走了回去，他还是那个骄傲的李潇月。

教室内，人都走光了，梁翼肆意坐在位置，靠着后桌，闲散道：“是啊。”

“真幼稚。”

梁翼听闻，嗤笑一声：“这么幼稚，你不也中计了？”

“不会，他不可能有这个机会。”

李潇月一颤：“东哥要去收拾他？”

张卫东：“月月，我现下赶不回来。”

“是谁。”

“......说了你又不认识。”

“你说了，我就认识了。”

以前李潇月在这方面从未有过质疑。

“不会，你很可爱，大家都喜欢你。”

“才不是。”

“喂？”

“东哥......”

“月月？怎么了？声音这么抖。”

深冬，天黑得早，看着外面飘大的雪花，梁翼直啧啧：“这可怎么办，天这么冷，你又动不了，岂不会活活冻死？”

李潇月抿着嘴，没说话。

本来只是想李潇月嘴上说几句好听的，自己就伸手帮助，这样看来根本不可能，梁翼气结：“你就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