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泽和鹏涛带着下人端上了清粥小菜,每盘菜量都不大,但也几乎摆满了一整张桌子。
沈清河舀起一碗稀饭放在许晏宁桌前,说道:“多吃一些,这些日子你太过劳累,都没怎么吃东西。”
许晏宁的脸腾地一下红了,房间里的下人虽然都是聋哑人,但是雨泽和鹏涛又不是,他气恼地踩了沈清河一脚。
“晏宁,晏宁。”
“啊?”
许晏宁回过神,原来朝服已经穿戴好,沈清河拉着他的手坐在桌边。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大清早会有那样孩子气的举动,那不是他们这样龌龊不堪的关系应该有的举动,他现在就像一个仗着宠爱胡乱发脾气的孩子一样。
他没有忘记沈清河的告白,说白了,他在仗着沈清河的宠爱撒娇。
他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词语来形容自己的心情,这与沈轩在一起时的感觉完全不同,他感觉自己像个蛤蜊,自己将自己缩在了坚硬的外壳里,封锁了外界,可是现在,本该无坚不摧的外壳裂开了一道缝隙,长时间的黑暗让他面对亮光的一瞬间有些无措。
“不用……”许晏宁下意识想拒绝,毕竟以往都是他来服侍沈清河的。
沈清河食指轻点他的嘴唇不想听到他拒绝的声音:“嘘。”他揽着许晏宁的腰,轻啄他的鼻尖。
“以前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
沈清河赶紧过去哄,“别呀宝贝儿,饿瘦了相公多心疼啊。”
“你再叫!”
“我错了宝贝儿。”
“不要了……”
津液交换间,原本被迫相扣的十指紧紧纠缠在一起。
他吻着许晏宁微红的耳尖,诱哄地开口:“宝贝儿这几日真的太热情了,可饶了你相公吧,你相公都快被你这个小妖精缠地硬不起来了。”
“哎呦,宝贝儿,你轻点。”
雨泽和鹏涛带人退了出去。
“不吃了!”许晏宁将汤匙扔在碗里,抱着胳膊坐回床榻。
“晏宁,你怎么又出神。”
许晏宁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问道:“你之前说陛下要设宴款待沈王府是吗?”
沈清河给他倒了杯茶,说道:“是的,一会儿我带你进宫。来人,布菜。”
这算什么,新欢旧爱,左右逢源?他刚同沈轩划清界限,现在面对沈清河的温柔就一股脑的沦陷进去?
许晏宁,你怎么这么贱?先是被人卖了,做了不入流的脔宠,现在还要谈感情吗?自己都已经一文不值了,哪里有资格谈感情。
他皱起眉,在心里为自己感到不耻。
“你……”
这样温柔的沈清河让许晏宁有些不知所措,他没有忘记二人现在难以言说的关系,只是这气氛太过微妙。
沈清河仔细地为他扣上扣子,整个过程许晏宁没有一点反抗,他清楚地听到自己加速的心跳声。
“滚!”
一顿早餐吃地鸡飞狗跳,最后沈清河端着碗一勺一勺将稀饭喂给了许晏宁,二人这才动身前往皇宫。
原本微红的耳尖这回红了个彻底,许晏宁整个耳朵都烫了起来。
“不要脸!下去!”许晏宁咬紧嘴唇,偏过头不理他。
沈清河起身将许晏宁拉起来,拿起朝服给他穿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