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竹笑着亲他,啄吻了好几下。
两人下身都挺立着,却贴得很紧,于是每一步动作都摩擦着,挤压着,带来别样的畅快。
乱语第一次遇到历劫的无寻时,就无数次碰到过他自渎。无寻并不刻意避着他,但也未曾让他帮过自己。
他们皆是初次尝欢,修竹看过许多春宫图小话本,也曾幻想过与乱语颠鸾倒凤,但终究没有实践过。如今也是生疏得很,每做一个动作,都观察乱语的反应。
他碰到了乱语的胸膛,回想着书里所写,用指腹轻轻摩擦粉红的地方,那两处起了反应,挺立起来,在水下晃晃荡荡,很诱人。
修竹托了托乱语的身子,将他抬高,一低头含住了他的乳尖,这下不用想着话本,也本能般舔舐它,用舌头搔它,连带周围的乳肉也吮吸,轻咬。
他们略微分开对视片刻,又迫不及待吻在一起。
肌肤相贴,手指在身体各处点起火,直到浑身都燥热难耐,身体的热与泉水的热相比,竟不知是谁温度更高。
乱语难得有这样的体验,上一次还是因为灵力冲撞,被几株清心草消了热潮,而现在没有清心草,只有眼前人。
修竹会叫他小狐狸,从未叫过“小狐狸精”,这称呼让乱语想到了某个话本,里面写了就是一只狐狸精四处和凡人交媾,以吸取凡人的精元来修炼。
乱语想辩驳,可对方的东西确实被他吃了进去,化成了灵力,只好红着脸不说话。
乱语哭得让他心痒,既怜惜又想再弄狠些。不过到底舍不得,亲他抱他说好听的话,安慰了好一会儿,才继续。
力道半点没减,每一下都把乱语顶得往前挪,却又被修竹锁住了双腿,拉回来。
乱语哭着喊他名字,喊他夫君,让人轻一点,被人坏心地吻住,所有的声音都闷在喉间。
“卿卿,叫我夫君。”
乱语顺从地叫了。
修竹当真放慢了速度,可是每一下都变得很重,擦着能让乱语颤抖的地方用力顶进去。
凡世间,只有一些感情极好的夫妻之间才会有这样的称呼。
乱语听到这称呼,顿时觉得不好意思了,羞得红了耳朵。
身体的舒爽激烈地震荡,让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好抓着修竹的手臂,被动地承受修竹带来的所有陌生的快乐。
乱语根本跪不住,他比修竹矮些,这个姿势全靠修竹提高他的身体,顶着他,而这样一动就不知道碰到哪儿了,舒爽得不得了,甚至修竹动得太快,那儿酥麻得太厉害,让他受不住得想停一下。
“无寻,唔!太快了!停、啊!”
“要停下吗?卿卿。”
但是好看归好看,婚服繁琐,小狐狸没伺候过人,解了半天也没弄好,想直接撕了算了,又觉得可惜不舍。
烦得推给修竹,自己解!
修竹被他逗笑,三两下脱了两人的婚服放在一边,抱着人踏进温泉池。
他搂起乱语的身子,就着这个姿势想吻吻青年,并将下体退出去。却听乱语惊叫一声,身体微微颤抖。
“……舒服?”修竹有点不确定。
乱语揪着他的胳膊,回答不出来。
小狐狸很听话地说好。
两人慢慢交合,修竹扩张得很好,进得也慢,乱语不觉得痛,可是很胀很难受。皱着眉头想:这怎么是话本中说的最快乐的事呢?他觉得方才蹭着下体才是极乐。
“很痛?”
修竹一手摸到了乱语的后面。
“哦。”乱语想起来了,问:“我要转过去吗?”
他们第一次弄,背着比较方便些。修竹便抱着乱语从温泉中出来,烘干了身子和头发,把一旁的婚服拿来铺在地上,让乱语背对他,跪伏着。
“嗯。”
“还记得那本山匪兔子精的话本吗?”
乱语回忆了一下,点头。
两人的呼吸愈发急促,修竹手握着彼此的,揉擦套弄,几个猛烈的动作后,一齐出了精,混在泉水中,一会儿就流走了。
刺激舒坦,快感绵长,他们都没这般体会过。修竹抱紧了人,埋在乱语颈窝里喘息,乱语的身子好软,抱着好舒服。
乱语也拥抱着他,陌生的感受冲击着他,他本能地寻求修竹的保护。小声地和他说:“好奇怪。”
番外一 双修
韶华宫的夜晚,烛光忽闪,清风徐徐,吹浓了喜色。
在艳丽的婚房里,簪子发饰落了一床,屋内空无一人,只有隐约的情丝芳香。
有时乱语小狐狸模样躺在一侧,无寻就自己疏解着。有时乱语化成人形,他们一同泡着澡,无寻会硬得硌人,就松开乱语,自己解决好再回来抱乱语。
乱语听过他沉沉的闷哼声,急促的呼吸声。
那时不解其乐,只觉得平常,并不关心。而现在他被这根硬得惊人的东西蹭着下体,其中滋味让他懂得了为什么无寻三天两头地要弄。
乱语的呼吸乱得不行,伸手想推,又想抱住修竹,最后扶着修竹的肩膀,胸前的两处都被弄得红彤彤,两个尖儿像小红豆,艳色无边。
修竹吃够了,欣赏自己的作品,吻吻他的嘴唇,问:“舒服吗?”
乱语诚实地回答:“嗯……”
他向人求助:“热……”
周围的热气不断,修竹看着他眼里的盈盈水光,更是心痒难忍,含住他的唇瓣,说话的声音也含糊不清。
情欲溢满,乱语全没了清醒,修竹说什么他都点头答应。
山林幽幽,泉水温暖,雾气氤氲,修竹重复着很多年前的动作,与他的小狐狸交颈相拥,耳语厮磨,发丝湿漉漉地贴合混杂,亲密无间。
若说不同,便是此刻比从前还要亲昵缱绻。修竹和乱语额头碰着额头,呼吸交错,轻轻的吻落下,再触碰,再尝试,一点一点吻得更深入,更缠绵。
吻罢,乱语低头抵着修竹的肩膀,脸颊通红。第一次的体验太令人羞臊,修竹也贴着他的耳侧,急促地呼吸,总是温润平静的脸庞染了绯色。
不知过了多久,乱语全身都湿淋淋的,修竹的精元射在他身体里,被他无师自通地吸收了。
修竹不明意味地笑了笑,乱语睁开水汪汪的眼睛,问他笑什么。
修竹抱着他轻轻顶了一下,说:“小狐狸精。”
乱语哪里受得了这样,当即哭出来,眼泪顺着眼角落到婚服上,晕湿了衣裳,那块绛红色变得更暗。
修竹俯下身去,吻他的泪,吻他的眼睛。
他最怕乱语哭了,两次乱语在他面前哭都让他心痛,可这会儿不同。
他颤抖着在修竹手里释放了精元,被顶得很麻,求着喊修竹:“无寻,慢一点吧,呜……”
“好,我们慢一点。”
修竹退出来,换了个姿势,让乱语躺在红与黑的婚服上,双手抬起他的腿,重新进入。
修竹含着乱语的耳垂,声音没有平时那么清亮,多了几分气息,完全变得不一样了。
他喊乱语卿卿。
是很亲昵的爱称。
修竹尝试着动了一下,就见乱语立刻哼叫,前头慢慢挺立,后面浅浅收缩着。确定了乱语是舒服的,他舒了口气,也不退出去了,身下一挺,继续动作。
陌生的快感突然聚集一处,而后疯狂地涌上来,让乱语感到惊乱,被顶撞的地方和腰肢、大腿都痉挛起来,他哭腔都出来了,“啊……无寻,无寻!”
“我在。舒服了是不是?”修竹心里充盈着的满足感,一手握着乱语胀大的玉柱,一手搂着他在胸前,不让他失了力气趴下去。
乱语摇头,“不舒服,你动一动。”
他们折腾了好一会儿,汗都出来了,乱语前头都变得萎靡低垂,他抓修竹的手,有点委屈,“无寻。”
“对不起。”修竹尝试几番都没能让两人连接之处更放松,也没能让乱语舒服,兴致也降到极点。
接着在乾坤袋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软膏,沾得指尖湿润,小心翼翼地去碰乱语。他没经验,于是用了快一整盒软膏,才勉强进了两根手指。
乱语不是很舒服,有点胀,但是乖乖地趴着,没有动,等了很久,才催:“无寻,可以了吗?”
“嗯,我试试进去,若是很疼,便告诉我。”
“我们还有一步没做。”
乱语碰碰他又硬起来的物件儿,“我不知道怎么弄,是只要吃进嘴里就可以了吗?”好大,要怎么吃进去啊……
“……”修竹没想到他记起来的是口侍的这一段,被说得心动不已,身下都又硬了三分,挣扎了一下才艰难地说不是,“先不要做你这个。我是说,我进到你这里去。”
“怎么奇怪?”修竹笑了一声,掌心扶摸他的头。
“不知道……”乱语整个人都躲进他怀里,要修竹给他安全感,牵着修竹的手放在心脏位置,“我这儿动得厉害。”
修竹摸了摸,和他解释:“因为我们在欢好,就会这般。别怕,我也是。”
而那新婚情人在只属于他们的隐秘的山林间,烟雾袅袅的温泉池边。
乱语正在为修竹宽衣。他鲜少看见修竹穿如此华美的衣裳,有些挪不开眼。
他们的婚服选了玄黑和绛红颜色的长袍,交织着金丝绣线,庄重而艳丽。修竹穿上和平时很不一样,乱语看了一天,也还是觉得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