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楼下一辆价值不菲的轿车中,季牧彦坐在黑暗中,盯着那扇窗,面色凝重。
梁安没什么情绪地说:“如果向他们要钱,他们也不会不给。”同时伴随的还有言语上的侮辱,比如嘲笑他的工作,骂他是个没用的废物等等,梁择倒是常给他钱,可他不愿花大哥的钱。他没有把这些告诉季非,只说,“我想尽快独立,只有经济独立才能远离他们。”
灶台有点低,梁安弯下腰点火烧水,围裙的绑带衬得那截腰更加细瘦,季非是知道这腰的手感有多好的,他好想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他,但他忍住了,梁安现在清醒着,他不可能像两周前那样,趁他睡着了亲他。
尽管只是用嘴唇蜻蜓点水地一碰,也足够季非在辗转反侧的夜晚,作为自渎时幻想的柔软触感。
梁安走进厨房给季非下面,季非跟着进来,两个男人几乎把厨房小小的空间填满了。
季非看到梁安熟练地系上围裙,说:“你还会做饭啊。”他在这吃过火锅,但火锅不需要什么技术含量。
梁安说:“以前租房子的时候学的,只会几个简单的家常菜。”
梁安走到卧室门口,问:“饿了吗?”
季非一下课就跑过来,没吃晚饭,此刻饿得前胸贴后背,他老老实实地回答:“很饿。”
梁安说:“我给你做点吃的,吃面可以吗?再打个荷包蛋。”
季非说:“梁安你多煮点面,一会儿你也吃一碗。”
梁安同意了,在飞机上他吃得少,这时感到有些饿。
厨房的灯光从窗口透出去,和深夜城市千家万户亮着的灯汇成点点星光。
季非好奇地问:“为什么不叫外卖或者在外面吃?”
梁安说:“那时刚工作,工资低还要交房租,顿顿在外面吃,到月底就只能喝西北风了。”
“……你爸妈就完全不帮你?”从小养尊处优的季非很难理解,虽然季牧彦也不怎么管他,但在金钱上还是非常大方的。
他这里目前只有挂面和鸡蛋,季非想吃别的也没得选。
季非说:“打两个荷包蛋,一个不太够。”
梁安笑了:“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