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搞清楚，我是男人，不是穿旗袍的女人。”
我揽住他，正色道，“我知道，我想明白了。
虽然我没和男人搞过，但是和你在一起时，我不在乎性别。”
此时在我身下化成一滩柔软的水。
52.
我的美人长官似乎不擅长于与人亲吻。
51.
在我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子弟看来，没有拒绝就是默许。
我再一次贴上他的唇，将舌尖试探性地探入他的口中。
我偷得一晌安眠，之后便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50.
我有些心疼他。
他轻轻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他说，“我说不清。
大概是身上的军装太重，我有时会感觉，自己穿不起。
这是我心底如幼苗般探出头，蠢蠢欲动地对他肉体的渴望，对他灵魂的向往。
49.
我的美人长官似乎一点都没有正被人压在身下的慌乱。
似乎今天一天的工作让他颇为疲惫，刚刚的晚间小憩并没有让他重新焕发神采。
他仍是睡眼朦胧之态，纤长卷翘的睫毛在下眼睑处罩出一层细密的阴影。
像是一把小刷子，挠得我怦怦跳动的心脏心痒难耐。
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交错在我的长官身上。
旗袍或是军装，他穿上抑或魅惑众生，抑或意气风发。
两种截然不同的灵魂交汇在他的身体里，让他只剩万千迷人，也让我心生欲望。
他伸出修长的手，骨节分明，似乎是想要接过我手里的餐盘。
我不知是否因为知晓了他的师长身份，让我的心境有了些许不同。
属于他的军装整齐地挂在衣柜前，胸前的军衔彰显着他尊贵的身份，让人敬仰。
44.
我端着阿姨准备好的晚餐餐盘，敲了敲美人长官的房门。
他似乎刚睡醒，声音懒洋洋地，喑哑的尾音有些勾人。
但可惜，我还没见过他。
5.
在迈入百乐门之前，我认为我当前最重要的事，是按老爹所说，甩掉一身纨绔习性，和我的师长长官学习怎样做一个好军人。
我坐在院子里，想破脑袋也难以搞清楚现在的情况。
短短两天，我预想中在军队跟随长官的建功立业没有发生，我遐想的旗袍美人在怀的温香暖玉也更是只是幻想。
但是两者却神奇般地交汇在了一起：我想上的旗袍美人就是我的长官。
我的美人长官好像是第一次见到我一般，细细地打量着我。
他说，“你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你爹说你是个纨绔子弟，一身坏习性不成个样子，让我好好治治你。
美人长官噗嗤一笑。
不是他在司令部时经常挂在脸上的温和但没有温度的笑，也不是昨日他穿着旗袍时有些矜持的笑。
是发自真心地、让我看呆了的、粲然一笑。
40.
我的美人长官站在房门前，夕阳映得他的侧颜明明暗暗，高耸的鼻梁遮出一片阴影。
我战战兢兢地看着他腰间的手枪，心里暗想，他不会是打算杀我灭口吧？
是我昨天将他带回去，又留他一个人睡了一觉的小洋楼。
39.
我的美人长官打发走司机，走到小洋楼的门口，用眼神示意我开门。
他穿着及膝的军装大衣，此刻也被镀上了金边，只能看清他修长笔直的双腿，和脚上规整严肃的军靴。
他坐上车，靠着后座合上双眼，似乎很是疲惫。
他说了个地址，司机立即发动汽车，平稳地驶离指挥楼。
他说，“去我的车上等我。”
秘书一脸欣慰地看着我，好像我已经被师长重用，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我不明所以，只能到车上和他的专属司机面面相觑。
我几乎要忘了昨天萍水相逢的旗袍美人了。
真的。
36.
秘书说得没错，给美人长官做副官真得很轻松。
这一天，我没见他和任何人发过脾气，哪怕对不服他指令的老资历团长也只是客气地笑笑。
然后直接免了人家的职。
旗袍美人，不，现在应该说是我的美人长官，先开了口。
他的声音很清亮，没有昨日微醺时的呻吟诱人。
他说，“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副官。”
这是我第一次来百乐门。
准确地说，我今天白天才拎着皮箱，晃晃悠悠地第一次踏足上海火车站。
我刚刚收到调令，我的老爹让我给驻守在此地的第一军第三师师长任副官。
旗袍美人摘下帽子。
我现在心下已经了然，他昨天带的必然是假发。
他真正的发色远比那假发黑得纯粹，如墨般泼洒在肩头。
32.
我跟着旗袍美人走进他的办公室。
他刚刚一颔首，秘书便退下。临走前给我使了个眼色，似乎是在让我加油好好干。
军装真得很适合他。
纵使旗袍在他身上并不突兀，我仍是有些私心地认为，带着些禁欲意味的军装才是可以最大限度地凸显他身上清冷气质的选择。
他抿着唇，双眸黑白分明，睫毛卷翘，定定地看着我。
秘书快步走过来，和旗袍美人说话。
他说，“师长好，这是刚被调任过来的副官，今天来找您报道。”
我怔怔地看着旗袍美人。
29.
我不确定是不是我的幻想太用力。
我竟然真得见到了男装的旗袍美人出现在我的眼前。
28.
今天早晨，我回到旗袍美人安眠的房间时，里面已经空无一人。
只有扔在床上皱皱巴巴的旗袍和旁边的一顶假发提醒着我，昨天的遭遇不是幻觉。
27.
我踩着大街小巷的喧嚣声，拿着早餐摊刚买的生煎，溜溜达达地走进指挥部大楼。
如果不出意外，将来的一年半载我都将在这个三层小楼里度过。
我想起离开家之前，发小叮嘱我，上海的女人都坏得很，不要被骗了。
下次再见到他，我要告诉他。
上海真是个魔鬼窟，别说女人了，男人都会骗人。
果然。
我的旗袍美人，是个货真价实的美人。
只可惜，内裤下是个带把的。
我还没想明白她的平胸，视线又被她的双腿吸引。
旗袍的开叉处，她白皙修长的大腿若隐若现。
不难想象下面又是怎样的一番风景。
3.
但这无伤大雅。
我的旗袍美人微微提起嘴角，轻轻一笑，笑颜如花绽。
再往下是平坦的胸膛和上面两颗粉嫩的点缀。
我怔愣片刻。
之前我只当美人是平胸，哪想到竟会平到如此地步。
就连旗袍也是干净的颜色款式，断断不会让人觉得娇媚妖艳。
倘若不是她身段足够迷人，我也不敢鼓起勇气上去搭讪。
但都比不上此刻她这一瞥，竟是有了些不怒自威的上位者气势。
20.
如果将来我因为强奸罪被警察抓起来，我会以正言辞地说：
曾经，我尝试过制止她，选择做一个好人的。
我已经开始遐想美人的敞胸露乳图了。
19.
旗袍美人的手，不是我想象中娇嫩无骨的柔荑。
水渍在她的旗袍领口晕染出暧昧的痕迹。
我有些口干舌燥。
18.
我凑过去，旗袍美人双眸含水，正微微眯着，让我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他的红唇格外嫣红水润，依稀可见几枚贝齿。
他说，“水，我想喝水。”
15.
天地良心，在把旗袍美人放在床上后，我是真的想离开的。
毕竟我更喜欢你请我爱的欢爱，而不是趁人之危。
司机一脸不信，用一副都是男人我懂的神情看着我。
我懒得解释，索性靠着后座，阖上双眼，任他去遐想。
14.
旗袍美人面色绯红，靠在我的身上有些急促的喘息。
不得不说，看起来这么消瘦的一个美人，竟然有几分重量。
我扶着她，脚步虚浮，向门外走去。
12.
我将手边的高脚杯推过去。
“这杯才是你的。”
我的旗袍美人端着高脚杯，在吧台前一点一点转了过来。
我终于看到她的正面。
发如泼墨，黛眉远山，明眸皓齿，眼似秋水。
她惶恐地拿起手边的高脚杯，将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
11.
我紧紧地攥住旗袍美人瘦削的手腕。
10.
我和旗袍美人说，“我今天刚来上海。”
她修长的手指焦躁地在台面敲击。
不然她怎会看我看直了眼。
我大受鼓舞，将手绅士地伸到她面前，邀请她与我共舞。
9.
她懒洋洋地抬眼扫了我一眼，漫不经心，似乎对即将到来的这种搭讪已经见多不怪。
我丝毫没有气馁退缩，打算出言邀请她与我共舞一曲。
就见她突然睁大双眼，紧紧地盯着我。
我像是拆开礼物的包装袋一样，掀开被子，看我的美人长官赤裸着躺在我的床上。
一片春光。
54.
又变成了个妥妥的色胆包天的纨绔。
6.
我现在满脑子只想着怎么让这个旗袍美人在我身下婉转承欢。
1.
我在百乐门舞厅，对一位旗袍美人的背影一见钟情。
她身材高挑，穿着一袭墨色的旗袍，衬托出她的圆臀玉腿细柔腰，身段玲珑有致。
53.
我的话让美人长官安静下来。
他松开推拒着我的手，温顺地躺了下来。
他推开我，有些气喘吁吁。
我捏了捏他挺直秀美的鼻尖，笑道，“接吻的时候要用鼻子呼吸换气呀。”
似乎是我的纨绔做派激怒了他，他眼中的迷蒙逐渐褪去，变得清明起来。
我扫过他的贝齿，与他的舌尖嬉戏。
我吞咽他的唾液，吸吮着他口腔中的空气。
鼻尖是他身上的气息，冷冽似冬天的雪。
我抚摸过他柔软如墨的发丝，他光滑白皙的脸颊，最后手指停留在他浅色的薄唇上。
我低下头，给了他一个吻，浅尝辄止。
他没有制止我的动作。
我的军衔越高，责任就越多，我通宵达旦，殚精竭虑，难以入眠。
然后我开始想，如果我不再是我，如果我可以躲在另一个身份后挣扎片刻就好了。
鬼使神差，我穿上旗袍，戴上假发，在百乐门买醉。
我甚至想从我的师长长官身上偷师到一些用兵奇计。
但是对不起了老爹，世事总是这样变幻莫测。
见到旗袍美人后，你儿子立马将之前的雄心壮志都抛在了脑后。
他极其冷静地看着我。
他说，“我穿旗袍扮女子不是为了和人一夜情。”
我问他，“那是为什么。”
对于我将要做的以下犯上之事，我不怕他责备我，我只怕他拒绝我。
48.
我想不出比一见钟情和心生敬仰结合在一起更浓重的情感。
我握住他伸出来的、形状优美的手，在他惊诧的眼光中俯身向前。
47.
美人长官的容颜近在咫尺。
属于他的旗袍色情地皱成一团，被随意地丢弃在地上，似乎又是谁都可以践踏的淫荡。
我口干舌燥，难以抑制体内的冲动。
46.
他说，“进来吧。”
45.
他睡眼朦胧，半梦半醒间倚在床头，光滑洁白的肩颈从棉被间滑落。
而他现在正躺在我的房间、我的床上，将我撵了出来，留下了轻飘飘地一句，
“昨天在你这儿睡得挺好，今天我还要在这里睡。”
“现在我要睡一会儿，晚饭的时候再叫我。”
但你今天做副官处理军务，还挺像模像样的。”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轻轻地展颜一笑，“纨绔的其他品行没看出来，贪恋美色这一点你倒是学了个十成十。”
43.
像是冰封的雪莲花绽开了最完美的一瞬，刹那间令周遭所有芳华失色。
42.
我暗暗唾弃自己，性命攸关的时刻竟然还起了色心。
就像他今天笑着免了那个老资历团长的职位一样。
我脱口而出，“长官，看在我老爹也算是您的恩师的份儿上，手下留情啊。”
41.
我颤颤巍巍地拿出钥匙。
他推开门，熟练地走向本应属于我的、也是昨晚他安眠的房间。
他的旗袍和假发还扔在我的床上。
是的，我的老爹就是第一军的军长。
而这个第三师师长就是我老爹最得意的门生。
用我老爹的话说，他就是天纵奇才，满腹雄才伟略，用兵如神，堪称诸葛亮再世。
38.
我掐了自己一下。
如果我没听错，刚刚我的美人长官说的地址，应该碰巧是我的家。
37.
我的美人长官终于姗姗来迟。
我隔着车窗，看他背着夕阳一步步缓缓走来，日光在他的背后晕染开，模糊了他的面容。
我坐在副驾驶上，等着我的美人长官出来。
已经日薄西山，大家都陆陆续续离开。
秘书刚刚收拾好了东西来和我打了个招呼，我刚想说一起走，就被我的美人长官叫住。
是个狠角色。
我跟着他巡视军队，开会商讨布防，和上峰打电话汇报情况。
忙得脚不沾地。
他说，“我的副官是离我最近的人，他要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保守秘密。”
意有所指。
35.
他坐在长长的办公桌前，面上仍是一派淡定。
反倒是我，紧张得险些左脚踩右脚。
34.
我在心里苦笑一声。
你们做他的下属是不辛苦，我可就不一定了。
33.
他必然是认出了我。
不是说现在，而是在昨天，我在百乐门向他搭讪时。
所以才会在我说出一见钟情时，他不由自主地慌了神，乱了阵脚。
不是吓得失了神，是美色当前，不忍移开视线。
我真是色胆包天。
31.
只不过穿得不是我的常服，而是军装。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面的军衔比我还要高上不少。
30.
我自发地屏蔽掉舞厅嘈杂的乐声，耳边只听得到她婉转灵动的笑声。
她的声线有些低沉，但仍是无法遮掩我砰砰作响的心跳声。
4.
我翻了翻衣柜里的衣服，果然不出所料，旗袍美人穿了件我的常服离开。
我幻想着，旗袍美人穿上男装会是什么样子。
定然也是个美人，一个英气的美人。
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秘书很是热情，和我说师长脾气好，待人和善，做他的下属一点也不辛苦。
我按照秘书的安排，坐在师长办公室门口的长椅上等待。
穿着军服或西装的人们忙忙碌碌地从我身边走过，我开始一个人神游。
偏偏这个男人还长得这样好看。
26.
我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
原来不是她，而是他。
25.
我颇为可惜地坐在床头，看床上沉睡正酣的美人。
24.
终于，旗袍美人解开了最后一颗扣子，在我眼前几近赤裸，玉体横陈。
我心里有了猜测，不再做柳下惠，走上前去拨开挡在眼前的最后一片布料。
简直像是男人的胸膛。
23.
旗袍美人的双手继续解着扣子，动作逐渐游移到腰侧。
我不由自主松开了攥住她的手。
22.
我看到了旗袍美人脖颈处凹凸分明形状优美的锁骨。
21.
旗袍美人不满地抬眼盯着我。
在百乐门时我就发现，她纵然美则美矣，但身上的气质却格外冷淡疏离。
她的手有些大，手指修长，指节分明。
现在这白皙的手指，正有些笨拙地将一颗颗卡扣按开，露出胸口处一大片的白皙肌肤。
我仅存的理智让我走上前，握住了她的手，止住她宽衣解带的动作。
旗袍美人应该是被烈酒冲昏了头脑，正处于混沌之中，意识不太清醒。
她似乎感知不到我的存在，此刻正在毫无顾忌地将身上湿掉的旗袍脱掉。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她一颗又一颗地解开旗袍前的系扣。
还有眉眼间的那么一股清冷疏离感，像是一朵待采撷的高岭之花。
是会让我魂牵梦萦的花容月貌。
只是这胸，是不是平了点。
17.
我给旗袍美人倒了水，将玻璃杯递了过去，她将水杯端了起来。
然后全部洒到了她的旗袍上。
但她似乎不这么想。
一支白皙的手扯住了我的一片衣角。
16.
我连拉带扯地将旗袍美人带到了我家。
说是家，不过是我老爹找的暂时落脚处而已。
旗袍美人靠着我，唇齿间吐出的热气在我的颈间久久不散。
老爹派来帮我安顿的司机正等在门外。我拉开车门，和醉醺醺的美人一起坐在后座。
司机在后视镜里暧昧地看了我们一眼。
我解释道，“她误喝了别人的烈酒，有些微醺，我带她去醒醒酒。”
至于旗袍美人刚刚一口喝完的那一杯，是被谁留在吧台上的呢？
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13.
你以为我是忍不住要霸王硬上弓吗？
并不是。
我虽说有些吊儿郎当不学无术，但也算是个正人君子。
我和旗袍美人说，“我刚被调任到驻扎在此的军队。”
她开始不安地揉捏着耳垂。
我和旗袍美人说，“我对你一见钟情了。”
我的旗袍美人似乎有些慌乱。
她拒绝了我，神态也明显不复之前的冷静。
我只好在她身旁坐下，继续尝试着和她搭话。
如墨般深沉的瞳孔似乎将我吸进去。
8.
我猜是我风度翩翩器宇不凡的英俊外表也深深地吸引了她。
就让她穿着这身旗袍，妖娆的身段扭出花来。
7.
我走到旗袍美人身边，在她身边的吧台椅上坐下。
他的身材瘦削，皮肤白皙，胸膛上面点缀着道道伤痕。
曼妙多姿，风姿绰约。
只肖看这背影，我便知这定是个风华绝代的大美人。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