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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第1页)

唐棣在迷迷糊糊间泛上了困意,一晚上他都在风雨之间奔走,而他寻找的人此刻就在面前,没有何时比此刻更加安心,外面的雨滴敲打着玻璃,奏出和谐的安眠曲。

唐棣忽然惊醒,是因为他从沙发上滚下来,狠狠甩在了地上,而客厅里只有他一个人了,户外又是一道惊雷落下,唐棣干脆就坐在地上,双目无神,但手依旧保持着搭在沙发上的姿势,忽然听到卧室里传来脚步声,三秒后,就看到乔岸穿着睡衣、打着赤脚从卧室里走了出来,他用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水渍。

“原来是你掉下沙发了,我还以为你家天然气爆炸了。”乔岸自然是听到唐棣掉下沙发的动静。

乔岸想起自己在乌闻乐的档案里并未看到他母亲的任何事迹,便又问了一句:“那你母亲呢?也和小杰的妈妈一样吗?”

唐棣又沉默了,但乔岸看不到他的表情,他不知道那总是嬉皮笑脸的唐棣此时却收起了自己所有的表情与情绪,但他忽然感觉到了乔岸将手心搭在了他的手背上,有些冰凉的手落在唐棣的手背上,他能感觉到自己皮肤瞬间的收紧。

“一样的是信息素,不一样的是性别与遭遇。生下我的人是男性的omega,他和你在玻璃房里看到的那些孩子一样,他的子宫是明码标价的。我父亲选中了他,就有了我。只不过他与玻璃房里的孩子们是不同的,他被我父亲选中了,他不需要再被出售,他在这间屋子里照顾我长大。明明没有锁链与玻璃房,但他还是逃不掉,因为他生下了我,我成为他无形的枷锁……”唐棣微微有些哽咽,他已经很久没有提起那个已经有些印象模糊的母亲,生下他的人。他与父亲的交谈之间也鲜有母亲的存在,父亲从未把那个为自己生下独子的漂亮男人视为伴侣,只将他看做延续血脉的工具。

乔岸的双臂冰凉,隔着衣料的厚度,唐棣也能感觉到对方身上被风雨浇打后的寒气。

“乌闻乐,是你吗?”乔岸用只有彼此二人能够听到的音量说出了话。

唐棣没有立即回答,在屋子里能够听到窗外轰鸣的雷声,雷声的爆唳在大地上嘶鸣。

乔岸这才从台阶上起来,跟在唐棣的身后进了屋子里。

“我拿一套睡衣给你,你把衣服换下来,我一会儿扔洗衣机里。”唐棣将伞靠在了门口的鞋柜旁,径直走进卧室里去拿换洗衣物。

唐棣在自己的衣柜里挑了半天,从自己的睡衣里拽出了一身粉蓝两色格子的睡衣,唐棣捧着睡衣边走边说:“你要不要先洗一个热水澡,不然会感冒吧。”

乔岸这才能爬起来,但爬起来视线里直接冲入的是唐棣一丝不挂的下半身,那已经微微抬头的阴茎就矗立在乔岸的视线之内。

“别看了,别看了,它都不好意思了,你要是愿意,它会一直属于你,只进入你一个人的身体里。”唐棣的手和吹风机的热风倒是一起在打理着乔岸额前的头发。

“你能不能穿件衣服?内裤也行。”乔岸默默挪开了视线。

美好的日子就像是安眠药,在回忆里,乔岸逐渐沉入睡意,但浴室的门很快被拉开了,从浴室走出来的热腾腾的那个人迫不及待地又贴到了乔岸身上。

床的另一边被压下去了一些,带着同款皂香的唐棣贴到了乔岸的耳边:“乔警官,刚刚我洗澡的时候,忽然想到一件事,因为我一直以为alpha只能被带有信息素的omega吸引,但我发现你也非常吸引我,一旦靠近你,就难免想到一些下流事,刚才思索了一下原因,我怀疑是我爱上你了。”

“是吗?难道不是因为alpha就是随便发情的种马吗?”乔岸的话音刚落,就能感觉到睡裤被人从后面拽下来。

唐棣把衣服脱下来,顺手扔在了水池里,他正要伸手推开淋浴间的门,浴室的门却被从外拉开了。

“我拿下吹风机。”乔岸一开门就看到光着屁股对着自己的唐棣,他屁股上倒是一坨红晕,估计是刚才从沙发上摔下来留下的印记。

“你这都不属于偷看,属于明目张胆。”唐棣先一步把放在架子上的吹风机拿到了手里,他动作实在是敏捷迅速,乔岸的视线都没忍住看着他来回晃悠的下半身。

“乔岸。”被砸中的人叫了他的名字,乔岸抬头看向站在台阶下的男人,他还是那身红西装,手里握着一柄长伞,折起来的伞身仍向下滴淌着雨水。

“不好意思,你的衣服全部沾了泥。”乔岸不好意思地扬了扬袖子上的泥。

唐棣从口袋中摸出手帕递到乔岸面前,一脸无奈地说:“啊,早知道你在这里,我就不用跑来跑去了,找你找到我脚后跟都要磨出水泡了。”

唐棣这才从地上站起来,迈开腿往卧室走去:“我也要洗个澡,帅哥洗澡,别偷看哈。”

乔岸自然就给对方让出一条道来,顺便瞪唐棣一眼,而唐棣打着哈欠,挠着自己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走进了浴室。

浴室的水汽蒸腾,还有沐浴露冲去后的香气,乔岸从淋浴间里带出的水渍还在地上尚未干涸。

乔岸轻轻拍了拍唐棣的手背,但他又想起那些玻璃房里的人,明明都活生生,明明生活在能够享受特殊待遇的时代,却仍如奴隶一般被栓养。而身后的唐棣,却被放置在天平的中央,难以左右。

“大清洗那年,母亲带着我走上街头,想要投靠上城区而来的警力,想带着我去到上城,但我是alpha,是不被允许进入上城的,他不愿意抛下我,就带着我要回来这里。但当时太混乱了,我只记得我站在路口等他,那么多人四处奔腾与枪声四起。我和他走散了,我在路口呼喊他,直到人群散去,我才发现他早就倒在血泊里了,倒在我的面前……”

乔岸忽然感觉到肩头有水渍,从身后抱着自己的那人在微微发颤。乔岸轻轻拍着他的手背,唐棣手背上的那道疤被乔岸的手心轻轻地拍着,就像乔岸小时候哄刚出生的弟弟一样,会轻柔、和缓的拍着弟弟的背,直到弟弟睡着。

“我妈妈姓唐,她死了之后,我父亲就给我改了现在这个名字。你怎么又偷偷查我的信息?乔警官,你是不是和我坠入爱河了?”唐棣说话时,唇齿间细微的气流就如细针一样微微刺着乔岸的颈部。

“没有,没听说过吗?智者不入爱河。”乔岸回怼了一句。

“是吗?那我觉得做个傻瓜比做个聪明人好多了。”唐棣就如同粘人的大狗狗一般紧紧贴着乔岸。

唐棣走到客厅,就发现已经只穿着内裤的乔岸已经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他把沾满泥水的雨水与泥浆的衣物都扔在了地上。

洗衣机搅动的声音让刚沉入睡眠的乔岸有了醒意,但他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就被从温暖的体温所拥抱,对方温热的面颊贴在他的后背肌肤之上,丝丝如线的暖意顺着皮肤传递给肌肉。

唐棣的双臂从乔岸的身后环绕到乔岸的腹前交叠,狭小的沙发上非要挤上两个成年人,唐棣为了把自己悬在半空的屁股也放到沙发上,便把自己的腿搭在了乔岸的身上,又把自己的下巴也搭在乔岸的肩膀之上。

“这不是没干吗?没干怎么能穿衣服呢?”唐棣倒是振振有词,他摸着乔岸的头发已经干得差不多了,就转过吹风筒来给自己吹头发。

唐棣的手掌直接就摸上一把了身下人的大腿上,乔岸想要爬起来,却被身后的人摁住了脖颈。

乔岸已经做好对方做出更加过火动作的准备,但忽然感觉到一股热风吹到了自己的脑袋上。摁着自己脖子的手也上移到头发上,乔岸就爬在床上,唐棣一只手举着吹风机,一只手帮乔岸来回揉搓着头发。乔岸自然也不明白,为什么吹头发要脱裤子,只能是唐棣无聊的恶趣味。

“抬头,吹下前面的头发。”唐棣拍了拍乔岸的后颈。

唐棣似乎察觉到了乔岸的奇妙视线,乔岸也察觉到了对方察觉到了自己的视线,他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随即说道:“晚安!”他向后倒一步退出浴室,‘啪’顺手把门重新关上了。

乔岸一头栽到在松软的床上,脸贴着软绵的被子,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浴室里的水声犹如和鸣。一觉睁眼,自己又该做什么呢?本以为简单的案子查到现在,连自己都赔了进去。

他闭上双眼,忽然想起还没毕业时,在警局实习的日子,每天回家都有老爸做的饭菜和老妈帮弟弟分析错题的声音,在警局也有乌队的提携和指点,那时多向往着,能保护好家里人,能保护好能让全家人幸福生活下去的上城区。

乔岸接过手帕,看着对方手里长伞上向下流淌的水珠,与唐棣湿了一半的裤腿,开口道:“为什么要找我呢?”他用手帕擦了擦自己脸上和头发上的水珠。

雷声轰鸣响动,唐棣冲乔岸眨眨眼说:“他们都要抓你,那我肯定要赶在他们之前找到你。”

唐棣绕过乔岸,打开了房门,他伸手拍了拍乔岸的头顶:“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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