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房间的的灯亮了,贺绛盯着透出亮光的窗帘看过去,一个横抱着什么的人影映在窗纱上。漆黑的房子只有两处亮光,一间是贺玄的卧室,一间是他们刚离开的客厅,像个长着两张嘴的怪物,吐出一个omega,就要吃进一个来补偿。
想到这儿,贺绛没由来地打了个冷颤。
贺玄弯下身,将他抱起,让他卧在自己怀里,发情期过后的绵软让许沁无力抗拒,任由alpha将自己放在水中,温暖的水流顺着他的手流过身上每一寸肌肤,带走性爱后的黏腻,有力的手指轻柔地搓洗过,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许沁迷迷糊糊中意识到贺玄好像刻意掠过最受摧残的地方,他只是轻轻擦拭了几下外道后便转头洗起湿发。
卫子荣离开了,贺绛送她到门口,她的眼睛哭得通红,“抱歉,妈妈不是故意想要毁了你的除夕。”
贺绛还在赌气,“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
“药效不能持续很久,你的动作最好快点。”
顾鸿勋是这么提醒贺玄的,他给了自己两支药剂。贺玄看着已经睡熟的omega,在额头上亲了一口,从那张被磨红的花蕊中退出来。
他捏着剩下的那支,莲蓬的水流哗哗啦啦,弄醒了疲惫的omega,他嘟囔着缩回被子里,“好吵。”
虽然贺绛跟着郁兰洲在美国呆了两年,他跟同样旅居美国的妈妈却不时常见面,准确地说,从他出生起,对于母亲几无印象,无论是哥哥还是父亲都极少对他提起母亲,甚至这十八年来,他们见面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他是这个家中对这个女人了解最少的人。
贺绛望着远去的车灯,深冬的寒意穿皮透骨地袭来,他背后熟悉的房子忽然变得陌生,好像这里藏了许多他不曾知道的秘密。
贺玄盯了这个小小的试管一会儿,随后按下抽水键,看着它在漩涡中打转,冲走,转身去哄自己疲乏的爱人,“我让人来换床单,起来洗洗吧。”
“不去,我太累了。”
“那我抱你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