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任重的胸尖就落入了章清远发烫的口中。
发情期的七天,任重深刻地理解了自家alpha是怎样痴迷自己胸肌的。
放松时候的胸肌是软软的、厚厚的,手感好得人头皮发麻,心里融化。章清远一旦伸手去捏,那只手就跟强力胶粘上去似的,贴在胸上拿不下来了。
“可是你要去军部,你就要走了。”章清远的脸埋在任重胸口,“我好想你,可是你、可是、我不能拦你,你要工作,你不是我一个人的上尉,你是好多人的上尉。”
都这时候了,还想着有的没的。
任重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任重一头雾水,他就在衣服堆里摔了个屁蹲儿,不至于这样吧?
他准备撑起身把趴在他胸口哭的alpha扶起来,可这样的动作强烈地刺激了易感期脆弱至极的章清远。
“你别走!”章清远怕极了,只知道一味用力收紧自己的手臂。
“我行,我当然行!我所有戏都是自己配音的,我台词说得很好的。”
“嗯嗯,说得很好,谁都没你说得好听。”
“那倒也不至于,很多前辈还是我难以企及的高度,做人要谦虚……”
窗外的天已经黑下来了,这个时间任重都结束工作从军区赶了回来。
但对于章清远而言,好像只是眨了一次眼。
“小新,你发烧了,可能是到了易感期,我带你去医院。”任重揽住他的身体,将这个迷迷糊糊哭过的alpha从衣柜里搬出来,“刚过发情期的alpha怎么会紧接着到易感期?”
没什么特别契机,也不是什么特殊的时刻,只是他心中因为这个人升起了好多不讲理的爱意,把他的胸口塞得满满的,必须顺着唇齿溢出来才行。
他爱这个人,每一面都爱。
“重哥,我也爱你。”
那是他们第一次,向对方坦然地展示彼此的灵魂。
“我也记得。”任重背着他向外走去,“所以这次要我背你了?”
章清远吻着任重的耳边,说:“不止那次,不止这次。以后,我还会很多很多地背你,在你需要我的时候。而你也会,很多很多地支撑我,在我需要你的时候。”
一条围巾绕在他们两个人的脖子上,任重正背着他走进家门。
他们还没来得及清保洁公司过来收拾,本来就脏乱的家经章清远易感期这么一闹更乱了。
“好乱,我不想住。”章清远蹭蹭任重的发丝,在檀木香里感到心安和惬意。
任重无奈地低头亲了一口章清远的头发。
……
以章清远这个吃好喝好健身好,没啥心事沾枕头就倒的生活状态,身体想出点问题都很困难。
“多大了还吃奶?”任重嘴上嫌弃着,要推开章清远的肩膀。
谁想得到,那好看的樱唇刚离开乳尖就扁下去要哭。
章清远好看的,哭都好看。
他的omega……
“小新,小新!”任重推动章清远的肩膀,“醒醒,小新。”
章清远猛然睁开双眼。
他去吮吸、舔吻手中弹软中心的棕色的果核,用不尖锐的牙齿轻轻地研磨,在那只对他柔软的心口汲取温暖和安慰。
当熟悉的信息素将章清远包裹起来的时候,他身上的应激反应渐渐消除。
但他还含着任重的乳头不肯松口。
“行了行了,别哭了,我不去军部,我现在已经下班了。”
这个状态也没办法把人弄去医院,只能先把人稳住。
他轻轻揭开自己的上衣,扭过头去,清了清嗓子才问:“来点安慰?”
任重差点没被他这么一出勒断气儿了,赶紧释放信息素安抚,轻轻柔柔地哄着,“好好好,我不走,我不走。我们在一起的,你看,我们在一块儿的。”
天,他这辈子就没有如此耐心地哄过小孩。
章清远因为易感期信息素紊乱,脑子已经不顶用了,说不明白话。言语间翻来覆去就一个意思,叫任重陪他、别走。
章清远对自己的状况没有太多知觉,他只是本能地紧紧地抱紧了自己的omega恋人,逃离那无边无际的恐慌。
只听“咚”的一声,他们紧紧相拥的身体滚倒在地。
“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章清远哭得梨花带雨,手上却使了十分的力,紧紧箍住任重的腰,手臂上的肌肉都绷紧了,“重哥,你疼不疼?”
“我最爱你。”
“我最最最最最爱你了。是我呀,是我呀,是最爱你的小新啊!”
“别唱了,有这个力气去录音棚里唱。你经纪人给我打电话了,说你演的那个新戏要开始后期配音,你之前说过要自己去配,后天进棚……你行吗?”
“嗯,会的。”任重抬头仰望坠满繁星的夜空,背着他的撒娇的恋人,走向另一个温暖居所。
他突然说。
“章清远,我爱你。”
任重抬手拍了一下他的屁股,亲昵地骂了声,“娇气。”
“去我那儿。”章清远搂着任重的脖子,寒气让他嘴边一团团冒出白雾,“我记得,我们蜜月的时候,在海边,是我背着你回去的。”
那夜风裹着湿气和凉气,明明是吹得人不舒服的,再次想起来的时候却只记得夜海波澜壮阔,心中亦有万千浪潮激流游荡。
医生检查后没发现大问题,现在的症状只是因为标记和发情这类大动作引起的信息素紊乱,吃一点点调节信息素的药品、注意饮食休息、自体调节即可。
挂个水调节一下,章清远就在睡梦中退烧了。
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趴在任重的后背上。
“行行行,给你给你。”任重听不得他哭着咬着嘴唇不肯出声的小样,只得把这玩意儿的头按在胸口,用乳首堵住他要哭的嘴。
说实话,任重还是比较怀念那个易感期强装若无其事的章清远,比眼前这个湿漉漉的小动物逗乐儿多了。
算了,哭唧唧也是鸡儿。
他的肺部飞速地扩张又奋力地收缩,呼吸粗重而紊乱。
此时,章清远正蜷缩在任重的衣柜里。柜门外还有一个倒下的脏衣篮,里面有任重味道的衣服落得满地都是,也不知道这个原本属于卫生间的篮子是怎么出现在卧室里的。
章清远不知道,他已经在拿有任重气味的东西筑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