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任重心里有些怨念的地方。
交公粮的视频都是假的,他们最多只有过边缘的行为。确认过彼此的心意之后,两个人要么为kfm的最终“决战”忙碌只能抱抱或交换一个吻,要么是章清远拍戏不在。
他们还没来得及真正地享受一个属于彼此的夜晚。
任重刚想说自己已经很满意、很喜欢、很开心了,却对上了章清远的小眼神。
他瞬间就看懂了——
贤妻的戏瘾上来了,还想继续现在的花样演下去。
任重心里暗骂声“慰藉个屁”。
他们是两个月没见到真人,可他哪天没有给章清远打视频电话、发信息、给隔空亲亲、让章清远看胸肌翘屁?
有个这么会折腾的恋人,任重再怎么铁板一块也比以前会玩了一些。
(杀死婚姻 完)
“哟,您可真是有钱人。您住的那地儿是别墅圈最贵的中心区吧?”他接过蛋糕,却没有请人进来坐坐的意思。
章清远撑住门框,刻意将声音塑形成听起来很“贵”的那种声线。
“我,是一个刚刚离婚的、伤心的、年轻的alpha。就在几个小时前,我永远的失去了我的婚姻。我感到悲伤、寂寞、空虚、难耐,想要寻求安慰。”
迷离的神情出现在他的脸上,那是发情期之外绝对看不到的诱人景象。
当任重的身体倒在床上,看着章清远的身体覆上来的时候,他揽住恋人的脖子,带着起伏的呼吸说,“除了回归和皮埋……我、我还向军部提交了一个额外的申请。”
“那是什么?”章清远吻着他的耳畔问。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直接进来,唔……”
任重未能出口的话语被前所未有的深吻吞吃入腹。
他们缓缓闭上眼睛,感受那种灵魂都为之沸腾的火热。
“咚”的一声,他们的身体相拥着倒在地上。
任重骑在章清远的身上,浴袍的前襟已经完全散开。
“我的第二次皮埋是放进身体的医疗器械已经取出来了,还没有做第三次植入。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任重的手指飞速地解开章清远的扣子。
皮埋是会抑制发情期,但不代表任重就真的一点性欲也没有。章清远这么一个大美人儿天天在他眼前晃荡,他怎么可能没有那些心思?
任重深吸一口气,看着对方的眼睛,“章清远,爱我、对我怀有欲望,是一件让你羞愧难当的事情吗?”
他捧过章清远的脸,让彼此额头贴在一起,轻轻蹭了蹭。
“那倒不是。”章清远极力否认,“有没有可能是,你的前夫面对你如此完美强健的身体时,会有一点点自卑和担忧,不敢告诉你呢?”
因为喜欢、因为在意,才会患得患失、小心翼翼。
他抱着任重,将头埋进对方的肩窝。
时至今日,他们已经有快三个月没见了。
任重回到了只有他一个人的家。他刚刚向军部提出结束婚假、病假,重新登记回归军部,并申请了第三次皮埋。为此他在军部办手续跑了一整天。
独自吃过晚餐、洗过澡后,他的门铃被人按响。
“我的天!”章清远捂住自己的心口,“我不允许一个这样迷人的omega说自己没有魅力。相信我,你的前夫不可能对你没有过那种想法。”
他拉近了两个人身体的距离,嗅闻更清晰的檀木香气,“离婚了都没有机会和你共度良宵,你的前夫一定悔恨莫及。”
任重“噗嗤”笑出声来,捏着章清远的下巴,“不是我的问题,那就是我前夫不能人道?”
于是,任重放任自己的领子继续敞着,斜倚在门框上,故作叹气状,“实不相瞒,我是一个刚刚离婚的omega,我的婚姻很不幸,是盲婚哑嫁被迫嫁给那个男人。”
“你的丈夫,不,是你的前夫对你好吗?”章清远上前揽住了任重的腰。
任重抬手轻轻撩拨着,抚摸过章清远的肩线,“他很温柔,却从未和我有过真正的夫妻生活,也不知道是不是……不能人道。抑或是,我是不是没有魅力?”
他清清嗓子,“众所周知,求偶是要送礼物送到满意的,你就一个蛋糕打发了?”
章清远转身拉过来一个小推车。上面摆满了各种包装得花里胡哨的礼品盒,四面透明的甜点盒里能看到巧克力做的枪和迷彩兵人翻糖。
怪不得回来得这么晚,倒腾这些东西得费多少时间。
他的表演显然有搞笑的成分,无比认真地故作姿态反而看起来更加好笑。
“感谢上天,让我在这个时候遇见了一个如此帅气、健康、拥有迷人胸肌的omega。”章清远的眼睛直往任重浴袍敞开的领子里钻。
他摆出忧郁的神情,摘下信息素阻隔贴,让洋甘菊的香味肆意飘散,“我能不能对你倾诉我的悲伤,向你寻求一个温暖的怀抱聊以慰藉。”
任重似乎是醉酒那样笑了,“一个标记。”
除了全情投入地亲吻和爱抚,没有任何语言能表达出此时、此刻。
他们没有婚姻,他们永远热恋。
“我爱你。”章清远的眼睛满怀向往与甜蜜。他微微转动头部,避开了任重的鼻子,深深地亲吻那与外表冷硬截然相反的温暖的、柔软的、甘美的唇瓣。
任重以同样的热情回应着,胸口剧烈地起伏。他的脸有暧昧的粉红色蔓延,檀木香前所未有地清晰和浓郁。
“我也爱你。”
章清远在骤然浓郁的檀木香中脑子热热的,有片刻的恍惚,只是傻乎乎地“嗯”了一声。
“如果我喜欢的alpha信息素到达一定浓度,我会发情。”任重压低身体,在章清远的耳边轻声道,“但是,因为药物残留,我不会怀孕。”
章清远的眼睛瞬间放大,抱着任重的手臂下意识地收紧。
“爱我,不要羞愧、也不要痛苦,别克制本不该克制的,放纵不应该放纵的。”
任重蜻蜓点水般碰了一下章清远的唇瓣,带着呼吸的声音说:“你是我见过最美的alpha了。”
他把章清远拉进屋里,关门落锁。
“还有没有可能,他在担心自己不是你喜欢的类型,他没有足够的经验和自信在那方面让你感到满意?或者是,他担心你不喜欢或不在乎性,不想在你心里留下‘淫魔’形象”
任重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只是小处男在担心第一次会秒射而已。
至于他“性冷淡”,那可真是以貌取人的天大的误解。
他穿着浴袍,去给客人开了门。
“您好,我是您的新邻居,就住在您家往东走再往南拐的那套房子里。”来者提起手中的透明网红风蛋糕盒,“这是一个‘海盐奶盖芋泥啵啵爆浆蛋糕’,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任重的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笑得肩膀微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