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也不怪他们,他知道这是一种特别没有安全感的做法,他们觉得男人连他们都辨认不了,是不是代表其实在他的心里他们两个都可有可无,他们陷得太深了,害怕男人想要抽身离开时他们会对他做下无法被原谅的错事。
不知道是这种认错人挨炫挨得多了,还是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长,他自然而然记住了,真真正正的完全区分开了哥哥弟弟。
哥哥的瞳孔颜色要浅一点点,黑里透一点点深棕,眼神再怎么伪装弟弟也有化不开的戾气,这是他的身份使然。他的声音要低沉一点,稍微带一丁点沙哑,很性感,每次被他抱着说情话的时候,不自觉就全身肌肉都泛红了。
美人说着就一把将男人书桌上的东西全扫地上,然后把男人抱坐了上去。
这时候男人才看到,身后还站了个美人,两个美人此时发型一模一样,长相一模一样,只有身上似有若无的香氛区分了二人,站着的美人柔柔地冲他笑了一下,将垂下的小碎卷发拢到耳上,“对不起,哥哥没有弟弟好看,让宝宝失望了。”
男人:……眼前一黑,祸不单行。
但是身侧的气息并没有因为他不伦不类的真诚撒娇而变化,反而越来越危险了,一只手已经从他的领口滑到左胸前那个乳环上了,似乎男人再错一步,这奶头就要遭罪了。
男人开始察觉到不对劲了,他深吸了一口气,是腊梅的冷香。冷汗蹭的就冒起来了,完了,这是完全的政治错误,一顿炫完全不能解决的问题。
“老公……我,我跟你开玩笑呢,你怎么也理了咱哥的发型,但是你比他好看,我就是写论文写糊涂了,都怪你,不借给我参考参考,我没有你根本不行啊。”
美人兄弟俩喜欢捉弄男人,幼稚地想要证明自己在男人心中更有地位。
第一回的时候男人在三个人的家里写阶段论文,写得那是昏天黑地,死线快到了,学霸美人弟弟却丝毫不打算借给他参考参考,只好自己吭哧吭哧翻文献,忽然伴随一阵冷香,一双手搭穿过他的颈窝轻轻环住了他,一颗脑袋搁在他颈窝,半长不短的卷发垂在他耳畔,温柔的声音问他,“宝宝,我是谁~”
男人头也不抬,“哥哥,有没有一种可能性,只是一种可能,不一定对,我现在很忙。”
好说歹说才没有彻底被禁锢在房子里不准出门,但是已经心理阴影的美人们却是忍不住每隔一段时间就下意识查询男人的位置。
不是致命伤,但是因为伤口滞留时间太长还是耽误了治疗,男人背后最后还是留下了这道狰狞的伤疤,趴在床上养伤的时候家里两个漂亮美人总爱俯身轻轻吻他缝了针的伤疤,他们半长的乌发扫得他的背痒痒的,但是又不准他扣,怕他扣到伤口。他就故作油腻地给他们展示自己的肱二头肌,邪魅一笑说伤疤是男人荣耀的勋章,你们娘们儿就待在家里美貌如花吧。
然后屁股就被“娘们儿们”炫了,很温柔的后入,不是惩罚也不是发情,他们只是在后怕的心悸以后用这样的方式确认他还好好活在他们身边。
6
等到两个美人不间断收到男人乳环传递过来的警告讯息,大变脸色匆匆追着那个在偏僻郊外停留了好几个小时不动的信号赶到时,战斗已经结束好久了,地上躺了五六个生死不知的黑衣人,男人也浑身都是血地躲在草丛里。
警告讯息是男人自己咬牙忍着电击发出的,一打六还是太勉强,有一个黑衣人倒之前传出去了什么信息,虽然及时被他锤碎了耳麦但是依然不知道传出去了多少,他怕先等来的不是他的男人们而是敌援,于是就狂拆乳环给他两个男人发信号。
他的背上有一道很长很深的伤口,从左肩窝一直划拉到右腰,一直在汩汩冒血。他家两个见惯了血的漂亮男人此时却脸色苍白如纸,好像男人的血从他们身上流出去了似的,给他止血的双手都哆哆嗦嗦颤抖个不停。
男人:……滚啊,我最讨厌几把成精的泰迪了。
5
既然家里有个混黑的人,那么危险自然是无可避免的。
2.
美人弟弟倒是没有这么强的控制欲,哦不对,是美人弟弟没有哥哥那么忙,不得不给他上贞操锁来保证他不出去乱炫,美人弟弟从来都是抱着钓鱼执法的心态。
有一次他被兄弟俩摁着炫了一周实在觉得肾要坏了,于是逃到了海边,刚要摘乳环就被乳环放电电倒在沙滩上,被海水打湿的t恤更加透明地贴在他的身上,乳头,乳环,胸肌,腹肌全都被勾勒出来了,路过的青年刚好是个gay,看到这个大胸大屁股健硕男人露出的媚态眼睛都要看直了。
弟弟的瞳孔是幽深的黑,背光的时候望不见底,透光的时候又无比清澈,笑起来的时候有一些娇纵,伪装哥哥的时候也无法消除他这一点点气质上的娇。他的声音要清亮一点,听起来会比哥哥冷冽,在床上听到由他发出的命令,身体就会第一时间执行,男人的潜意识记住了这个声音的主人不会在床上宠溺他。
最开始他准确无误辨认出两人的时候他们还惊奇地觉得他在蒙,后来发现他真的完全辨认的时候都笑弯了眼,说要奖励他再来分辨一下两根大几把。
然后又被炫了。
最后还是一顿炫解决了问题,只是这一炫就从书桌炫到了落地窗,炫到了浴室,炫到了门口,炫到了阳台,生生连吃带喝炫了三天。
4
后来兄弟俩越来越过分,交换发型,交换工作,交换衣物,交换洗发水,交换香水来蛊惑逗弄男人,总让他防不防胜防就中招挨炫了。
夸奖,认错,转移错误,适当示弱,男人此时脑瓜子倒是转得飞快了。
身边的气息果然柔和了许多,美人他转过头来,眼神带着显而易见的受伤,他垂着眼睑,长长的睫毛上眨眼就挂上了水珠,他低落地说,“没事,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还太短了,多操操宝贝就一定可以记住了。”
?不管我们在一起多久,三分之一的时间都在做会肾亏的事情这是事实好吗。
颈窝的气息陡然危险了起来,男人手里的动作一顿,鸡皮疙瘩冒了起来。
他咽了口唾沫,声音飘忽,“呃,我,呃,宝宝好像也不是那么忙了,哥哥陪我玩一会儿?”
该死的,他怎么敢晾着这两个作精美人,还好也就是一顿炫的事,还好他反应快,就是让他这种壮汉撒娇太为难人了。
只可惜,自此以后男人就再没得到差点害死他的自由,在男人打了麻药迷迷糊糊做手术缝针的时候,得到命令的医生在他的心口植入了一块肉眼不可见的纳米芯片,芯片一进入体内就自动附在了他的心脏上,另外两片芯片的母片美人兄弟俩植入在了自己脑子里。从此以后只要男人心脏跳动过慢或者过快他们都能立刻收到警报。
男人脖子上也戴上了一个解不开的生物项圈,用于检测他的血液流动状况,失血超过一定量或者血液里细菌含量异常增加也会发出警报直接传达给美人们。
男人不觉得这些是对他的拘束,他只是痛并快乐地表示自家男人对他太保护过头了,明明他也是个健壮的成年男性嘛。
男人已经痛麻木了,还有心情跟他们他们说还好这是一刀子划拉的,要是是斧头可能他就是两半了,给他俩正好一人拿一半。美人哥哥当场就吼劈了嗓子骂他晦气,让他不准再说这种话,滚烫的眼泪落在男人失色的惨白嘴唇,他舔了舔,不敢顶嘴了。
美人弟弟一声不吭冲兜里掏出匕首,上去补了六刀,果然补死了四个晕了没死透的。确认全死全了才又将匕首上的血擦在死人衣服上然后揣了回去,和男人十指紧紧相扣,沙哑的声音里还带着后怕,“别怕,没事了。”
男人任由他用力的握着手,没告诉他他既然敢下死手自然就不再怕了,或者说,从他全心全意接受这两朵危险的霸王花时,他就做好了准备。
男人和弟弟作为美人哥哥唯二的亲人,被针对太正常了,只是那些人以前就斗不过弟弟,自然就把主意打到了男人身上。
男人总是给予美人兄弟足够的安全感,让他们逐渐也开始试着信任起男人,不再时时刻刻都着监视他跟踪他,没想到就这么巧,阴差阳错导致男人被坏人找上门的时候刚好不处于两个美人的监控时间。
但坏人还是小瞧了男人。
还没等上手,一个长发的漂亮男人就呲溜窜到了男人身边,在青年惊艳又三观震碎的目光里打横就抱起了男人,抱到没人的角落就给他炫了,边炫边娇羞地说宝贝想我了打个电话就是了嘛,还用骚奶头呼唤我,真是的,我很忙的。
男人:……别问,肾好痛,头也好痛,胃也好痛啊,糟了,是不是一步到胃了。
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