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难兄难弟罢了。
窗上倒映着他此刻的模样,有点狼狈,还很苍白,风一吹就倒般的脆弱,连他自己看着都觉得心惊。
原来就算是有心理准备,听到喜欢的人那样的羞辱挖苦,还是会伤心,甚至因为是他,伤害力更是成倍聚加,一字一句都宛如刨心。
越想越心烦意乱,顺手拿起床头柜上的烟和火机,给自己点燃,红唇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指尖一支细长的香烟燃起蓝灰的烟雾,将倪郁的面庞打的模糊不清。
“是不能怎么样,我指的不是这个,周医生,我是说韩深,他看到我,嫉妒成性想杀了我怎么办?我毫无还手之力。”
无病呻吟,周祀行站在楼梯口,最后看了倪郁一眼:“你不是很会发骚求操,把你的逼献出去让他爽爽,刚好也省的我去哄他。”
说罢便头也未回,干脆利落地走了。
周祀行看都不看他,走到衣柜翻找出一件衣服,放到床沿,“那我会请他,招待一下你。”
“......”
“或许你对他更有兴趣,在这等他吧,我先走了。”
半天无人应答,周祀行垂了垂眼睑,回头看倪郁,脸上半点表情也没有,只说了一句,“你搞的鬼。”
几乎是肯定的语气。
倪郁没承认也不否认,抿起一个笑,“或许只是一个意外,周医生酒后乱性,强奸了我也说不定。”
一股夹杂着清冽雪松味道的烟雾顿时被他吸入口中,是韩深身上贯带的味道。
韩深?他现在应该也很不好过吧。
不知为什么,想到这个,倪郁忍不住嗤笑一声,胸腔中不知哪来的怒意竟莫名散了一半。
待人完全消失在视线当中,倪郁脱力般的跌倒回床,颊边两猝僵硬的笑猛的沉了下去,他就这样坐了好久好久,直到一旁的手机铃声响起,他才慢吞吞下了床,艰难地迈了几步,手撑在床边沿,去够手机。
接了电话,是属下的汇报,全程没有在听,免提打开着。
他趴在窗边,眼珠无机质的转动,泪水忍不住在眼眶打转,却被主人强硬的憋着不放。
见男人说走就走,倪郁放开床单,歪了歪头,“就这样走了?我都被你操成这样了。”
为了验证似的,倪郁将食指探入下身已经形成一个圆洞的肠道,腹部被射了满满的一肚子精液,稍微挤压探入都会引起精液淫水雪崩似的的流下,白花花的精液淌了一床。
周祀行没有回头,连脚步都未停顿,声音沉稳:“你又不是女人,也不会怀孕,操了又能怎么样。”
周祀行懒得反驳,昨天他压根没喝酒,撇过头淡淡道,“乘韩深不在,走。”
倪郁扣了扣指尖,昨晚咬破的指尖瞬间流出血迹,倪郁好似毫无察觉,还在扣动伤口。
血色染红床单,暗红似乎也浮现于他碧蓝的双眼,少年直矗矗的盯着周祀行:“韩深,他在又能怎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