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慎之短暂地皱眉，“是我在问你，不要总是反问我。”他顿了顿，又加了句，“而且，我没感觉我会喜欢你。”

虽然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可古慎之潜意识里，总觉得自己不会喜欢这样强势的同类。他应该喜欢那种温暖的，粘人的，会像小狗般缠着自己撒娇的恋人。

至于性别……是男是女他都不在乎。

成熟的男人无言半晌，再开口时声音有些沙哑，“你知道？”

“嗯，但你放心，除了我……再没有第二个人会知道。”裴酩墨色的眼中有着如星海般的浩瀚深邃，语气也平静到毫无异样，“我只希望，这件事情不要影响你的情绪，也不要影响你的自信。”

“我并没有任何自卑的情绪，裴酩准将。”古慎之颔首，与面前的青年直视，“但我不明白，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你会知道？”

褪去严谨军服的青年，不再那么锐利了，光着脚走过来的时候姿态优雅，却不再带着强悍的气息。

“我来看看你，毕竟这是第一个晚上。”裴酩说，“一切都还习惯吗？”

“习惯什么？”古慎之将手里的书放下，认真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你把我照顾得很好，如果没有现在的打扰的话。”

而他的回答，终于让裴酩有了一瞬间的怔忡。

对方终于礼貌地主动拉开了距离，目光淡淡地落在他身上，低声道，“既然如此，我会继续努力的。”

“你心里，应该已经有答案了。”模棱两可的回答，让人听不出裴酩真实的想法。

“是么？”古慎之稳着声音，仔仔细细地打量着面前这张清俊的脸，“你想说，我们是那种关系？”

“如果我说是，你会相信吗？”

裴酩没有在意，反而是凑过去，有些亲昵地看着他。

他柔顺地像一只大型狼犬，半分凌厉都不展现，薄唇动了动，吐出几个让古慎之浑身一震的字眼，“关于你的身体……我希望，你不要有其他的负面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