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宁愿被欺负到奄奄一息也不愿被抛弃的小狗。第1页_琥珀 - 一曲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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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宁愿被欺负到奄奄一息也不愿被抛弃的小狗。(第1页)

小时候总闹着要桂花糖桂花糕、一到花季就赖在御花园不肯走、后来直接把开得最繁那株丹桂移到了他的小花园里才作罢。

不过今年….好像一直被他囚在房里,倒是错过了花期。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拎着蜂蜜和陈酿往宫里走了。

“来来来新酿的桂花蜜哟陈年桂花酿好喝不晕瞧一瞧看一看啦~”

有风韵犹存的摊主在吆喝什么,闻子墨顺声望去、就被摊主盯上了。

“这位公子,要不要试试我们家的桂花蜜?今年新捻的桂子酿的,你闻闻、可香了。满京的小姐夫人们没有不喜欢的。”

第二天早朝摄政王依然缺席。

礼部奏了冬祭章程皇帝就宣布散朝,神色恹恹地往御书房去。

真是下贱。没人折磨自己了,又开始胡思乱想他去了哪儿做什么、怎么还不回来。

“乖狗狗爬过去,主子就让你快活。”

别这样。

不要这样。

一巴掌打碎了所有没说出口的话。

“什么时候主子的命令轮到一条贱狗反驳了?闻景曦,再磨蹭下去、我不介意喊来满宫下人看看皇帝陛下是怎么当狗发骚的。”

又来了。又是那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好像自己强迫他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混账事似的。他也不低头看一眼自己,奶头肿得比葡萄还大、早就挺立着了。下面那根没用的东西在被扒光时就站起来了,再往下点儿不用看、都知道流了满穴的骚水。

“那就好,老臣让人备了药膳、陛下千万用些再休息。那位…那位出宫去了,暂时不会回来、陛下可放心。”

出宫。

算了。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摄政王快乐极了。

“才几日过去,贱狗就忘了自己的规矩么?”

“不是……没有……不……能不能…… ”

“啊。”

这声下意识地惊呼似乎刺激到了男人的某根神经,他瞥了眼周遭、幕天席地、暖阳微风助长了某种恶念。他将人三下五除二剥了个干净,看他在冷冬的空气里瑟瑟发抖、睁大眼睛望着自己。

“我有没有说过不能乱跑?真是不懂规矩的狗,欠教。”

哦对,还真不是。皇宫属于启光帝,北境已平,他才是真正无家可归的野种。

看吧。

什么装乖示好?明里暗里都在嘲讽他是条丧家犬。

橘红色的,还带着露珠,是北山才有的红叶。

情难自禁,他胆大包天地伸手抱住他、埋在男人肩头、掩去溢出的泪。

摄政王有些不知所措,这实在是个过于亲昵示好的举动、他们二人间从未有过。况且灵堂那日之后,他一度以为二人会从此决裂。

闻景曦坐在湖边,抱着腿缩成一团、下巴搁在膝盖上、手里还拿着小半碗鱼食,时不时地撒一把下去、看那群被喂成猪的锦鲤争相抢食。

明明前天从雪地里捞出来的时候还在低烧,这会儿又坐在地上吹冷风。摄政王气不打一处来,总觉得这王八蛋就是故意跟自己过不去、自己明明什么都没说他就要死要活的,可不是故意的吗?

看着弱不禁风好说话,鬼心思多了去了。

闻景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温泉里,整个池子都被加了药材、漫着微苦、倒让他觉得很舒服。至少身上不痛、脑袋也清明。

“陛下。”

是章炎。垂着头给他递过来衣服,退到屏风后。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宫里冷清了不少——可也就是死了两个人而已、总不能是因为自己换了批哑巴奴才?

差不多是午膳的点儿。他先去了御书房、没看到人,又回了寝殿、空空如也。摄政王皱着眉,暗卫胆颤心惊地告诉他皇帝在御花园。

他一路匆匆,也不知道在急什么。心里似有热油煎熬,没到沸腾飞溅、也是在令人焦灼。

确实很香,隔老远就闻到了。

他没什么夫人小姐、倒是有个不算弟弟的弟弟。

说起来,他弟弟好像就很喜欢桂花。

摄政王去了太傅坟前。

闻景曦将他葬在北郊山上,深秋时节有他老人家最喜欢的满山红叶。

男人在太傅坟前坐了一夜。喝光了坛酒、天光大亮才下山。

“有劳了,去歇着吧。”

闻景曦喝了小半碗药粥,坐到子时也没见有人回来、起身熄了灯、路过龙床时顿了顿、还是钻进了自己的金笼里睡下。

一夜无梦。

求求你了。他抬头想求饶,却在模糊不清的视线里看到那半片红叶、像火一样耀眼。

溢出的眼泪忍不住,要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明明是个欠人调教越虐越兴奋的淫娃荡妇,偏偏爱装什么贞洁烈女纯情处子。

谁惯的他。

“喏,”摄政王指了指不远处的柳树,枯叶残枝、风一吹就卷下几片焦黄。

能不能不要在这儿。不要在这里。

给他留一点尊严吧。

啪。

“既然陛下这么喜欢御花园,那今日就在御花园里遛狗吧。”

什……什么?

细链被人扯住,腰身向前塌出一段惊人的曲线、跪着的人被迫抬头,眼里的不解和羞耻分毫毕现。

闻子墨恼羞成怒,将人一把推开、转头就走。

小皇帝亦步亦趋。

走了几步男人突然停下,闻景曦毫无防备、就直直地撞了上去。

可他弟弟只是红着眼扑进自己怀里,抱着他、语气哽咽、诚惶诚恐:

“我还以为你走了……”

走?他能走去哪?皇宫不是他的家吗?

摄政王来的动静不小,蜷着的人僵了下、一把将剩下的鱼食扔进池里,站直转身。

四目相对,他怔愣了一下、快步走进些、彻底愣住了。

男人大氅未解,一身玄色寒气。可能他实在行路匆匆,没注意到狐裘护颈上沾着的半片残叶。

“多谢章太医,有劳了。”

“陛下折煞老奴了。陛下…受了些轻伤,不碍事。只是在雪地了躺久了,这才用药浴祛寒、陛下如今感觉如何?可有头痛?”

闻景曦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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