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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缱绻(事后,黏黏糊糊的小糖饼们)(第1页)

战场上夜煞修罗似的大将军这会儿笑成了没皮的哈巴狗,摇晃着大尾巴就爬上了龙床往皇帝被子里钻。

十分欺君罔上。

十分胆大包天。

“曦儿,你知不知道、人睡着的时候睫毛是不会抖抖。”

指腹划过唇缝、柔软的触感让他一颤,

“你再不睁眼,我就要亲你了。”

……眼睛闭得更紧了。

“曦儿…”,

声音凑得更近了些,忍着笑的嗓音带上了几分不自然的哑,听起来格外撩人。

…这睡是没法装了。

那人似乎也注意到了他的异样,慢悠悠地踱着步子走过来俯下身、

“醒了?”

这人就诚心撩火是不是!

来福在门外枯站了大半天,也没研究明白自己该不该进去。闻景曦从不喜欢别人靠太近、夜里也不怎么要人守着。来福掐着他惯醒的时辰让人备下,估摸着昨夜醉酒、主子应该要偷会儿懒。没一会儿里面有了动静,可还没等他抬脚进门招呼着呢,那动静就变了味儿。他细细听了半晌,这才意识到自己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连忙打发跟着的宫人走远点儿,自己硬着头皮在门口候着、被接下来的一连串声音吓破了心肝脾肺肝胆肾。

可怜老公公一大把年纪,还要听这种靡靡之音、对象还是两位惹不起的。

闻景曦从他哥的幼稚言行里体会到了结结实实的心疼,心里一动、笑意就从眼角弯了出来。他转过身抱住闻子墨,把头埋进宽厚的胸膛、嗅着熟悉的檀香气息不肯出来。

看到自家弟弟这副吃饱喝足求爱抚的撒娇懒猫样儿,原本就是虚张声势的火气早散得干干净净。闻子墨顺手喝光了剩下的粥把碗丢下、撸上怀里人的后背沿着脊骨一下一下抚着,活像跟猫崽子顺毛。

“等着、以后每餐我亲眼监督,再不好好吃饭我就...我就揍你。”

大概食物可以治愈人心,闻景曦被他哥喂了大半天的饭、原本七上八下的心居然慢慢平静下来了。

反正该做的不该做的都这样了,还能怎么着呢?之前不知道他的心意、只能压着瞒着,想着一生就这样、悄悄念着爱着、扮演好一个让父皇放心天下满意的君王就过去了。如今对方竟也喜欢自己、还有了这样亲密的关系、那还怎么舍得放手呢?纲常伦理是给庸人画地为牢的,真龙天子自然不是凡人。就算是错了吧,大不了百年之后到地底下认不了祖归不了宗、被父皇拿着马鞭追着抽几顿。可那都是后话了,只要他们现在都好好的活着、那就一定要花前月下你侬我侬、再不分开了。

只是……只是这关系绝不能让外人知道,平北王天之骄子、功勋卓卓,绝不能背上和兄弟乱伦的骂名。自己左右无所谓名声看法,可兄长那么好、该被全天下仰慕珍视、不能沾上一星半点儿的脏污。

闻景曦觉得自己做了一场无比荒诞又分外真实的梦,以至于他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并没有急着睁眼动弹,生怕又碰到看到什么不该出现的…人…

好吧,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种 …很难描述的境况…他不知羞耻地对自己兄长起了歹心、又撞大运似地发现其实是两情相悦,互通心意本该是你侬我侬耳鬓厮磨的温情场面、可他宿醉未醒、又被心上人知晓了身体的秘密、心神巨震之时身体也得到极乐、结果让自己形象全无、好不狼狈。……几个时辰前的经历走马灯似的在他脑子里回放一遍、惊惧羞恼喜忧乐胀满了心肺、小皇帝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反应。

他索性闭着眼睛赖在床上,屋子里很安静、只有偶尔一点翻书的细微响动提醒他另一个人的存在,而且很奇怪,虽然他闭着眼、却也能清楚感受到那人的目光时不时地落在自己身上,视线仿佛带着滚烫的温度,热得他从脖颈慢慢泛起了一层薄红。

两人闹了一会儿,揩了不少油的平北王一脸餍足地把人抱上了榻,端来炉上一直温着的粥把那面皮还透着粉的小可怜圈进怀里、一勺一勺地喂着。闻景曦也不说话、乖乖地喝着粥,眼从这个角度看过去、那双总是透着冷淡的眼睛被卷翘的长睫遮住了、挺俏的鼻尖被热粥熏得有些微微冒汗,整个人卸掉了帝王戾气、倒是多了几分烟火味道。

这幕实在太温馨,完全不同于这些年的腥风血雨。闻子墨一瞬觉得有些恍惚,好像还是多年前、他们还是两个无忧无虑的富贵皇子、不管朝堂后宫有多少诡谲风云,在他们之间只有干净剔透的真心和醇厚浓郁的情谊。抱着的人那只手忍不住紧了紧、闻子墨凑近了点、下巴轻轻蹭上了闻景曦的头顶。

温香软玉在怀、却是难得的没有旖旎心思,好像他走了万里长路无数黑夜、就只是为了这一刻、拥着心上人喝一碗热粥,就能暖化那一身冰骨冷血、剩下满腔绵软的温情。

……闻景曦呼吸一滞,然后长臂一扯、把整个人送进了被子里当缩头乌龟。

平北王始料未及、怔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咧着嘴笑弯了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曦儿…哈哈哈哈哈哈你真是…太可爱了…”

“你这是害羞了?”

……

躺着的人紧闭双眼、又长又翘的眼睫蝴蝶振翅似的颤着、不自觉滚动的喉结暴露了紧张的心绪。闻子墨心里软成了浆糊,修长的手指忍不住抚上了他的唇。

……没反应。

伸手捏了捏小皇帝泛红的脸,

“醒了就别赖着了,起来吃点儿东西、别饿坏了。”

好不容易里面消停了,就听到平北王懒洋洋地传人要热水软帕、还吩咐备些软和吃食。来福想了又想、还是自作主张地放上一盒药膏送了进去。闻子墨看他的眼神儿很微妙,居然还说了句“有劳”,来福后来细细品了品、总觉得这俩字儿里是带着笑意的。

先帝幼时起来福就在身边伺候着,那时他也不过一个半大孩子,说他同先帝一块儿长大也不为过。再说句大不敬的,除了身份天差地别、他心里实打实的把先帝当自己亲弟弟照顾着。他也是的确先帝最信任的宫人,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却从不多言多问。当日先帝急病驾崩他本要随着去了、却被老皇帝亲口下旨、要他接着做大内总管,来福明白、这是先皇放心不下、把人交给了自己要好生照顾着呢。

老公公在殿门口立了大半天,总算从震惊惶惶的情绪里摘出来、后知后觉地松了口气。闻景曦天生不幸、自幼便是被一宫的人娇宠着、本该是在先帝庇佑之下锦衣玉食一生无忧无虑的凤凰,偏偏命途多舛。多大点儿人啊,豆芽菜似的、就被逼上了那个位置。旁人只晓得九五至尊生杀予夺掌有天下,哪里知道龙椅四周都是看不见的刀光剑影、一不小心就会被撕得粉碎。

“嗯...”怀里的脑袋动了动,半晌闷出了带着轻快笑意的声音,

“揍我不行,得兄长喂我。”

…...

闻景曦心里想着事儿,嘴上就停下了。闻子墨不高兴地啧了一声,撒气似的拿碗边儿碰了碰他的唇角:

“这就饱了?这么大个人吃的比猫还少、怪不得瘦成这个样子。光长年龄不长身子,哪天把你绑去卖了都称不出二两肉。”

说完还嫌不够、又低下头在人腮帮子上咬了一口。

……

就不能好好看书?

看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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