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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葡萄美酒夜光杯(醉酒拉锯、撞破心意、紫薇变合慰)(第1页)

闻景曦这下更生气了。

什么君臣皇帝!他们现在已经这么生分了吗!

“朕无事”,他冷冷开口,

这次闻景曦听到了,他回过神看到近在咫尺的心上人,莫名泛起了一丝委屈。

我明明这么喜欢你在乎你,你却一点儿都不知道。

“没有。”瓮声瓮气地,像是闹别扭的孩童。

原来他也可以和别人关系很好很好。

闻景曦越想越难过,有人和他朝夕相处了整整五年亲若兄弟,可真正的兄弟在五年后变成了君臣。他想起早些时候那个匆匆结束的拥抱、瞬间后悔自己怎么就急着躲开了。

万一以后没有机会了呢。

喝下去的酒精烧到了四肢百骸,闻子墨还没意识到就已经走到了小皇帝的案前,他蹲下身、手臂支着侧脸仰头看着那人。

“曦儿”,他听见自己开口、不受控似的、叫的还是旧时的称呼。

“为什么不开心?”

闻景曦没管他犯上作乱的手,他现在是真的上头了只想倒头就睡,可是他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又舍不得了。

毕竟清醒之后、朝堂之上只有冷冰冰的君臣纲常,连兄长都不能再叫出口、何况什么亲昵的妄想。

想到这儿他刚忍下去的眼泪又要漫起来,也是奇怪、自从这个人回来之后自己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动不动就想生气哭闹发脾气。这时只能庆幸自己今夜喝了酒,明天大可翻脸不认。

操。这都什么事儿。

他抬起一只手在闻景曦头上摸了两下安抚似的,

“逗你的,别生气。嗯?”

“我……”,小皇帝我了半天也没我出来个所以然,就听见他哥抛出了夺命三连的最后一句。

“几年不见,曦儿跟兄长生分了呢。”

这话卸掉了所有的侵略性,倒是有几分无奈委屈似的。

闻景曦有点儿被吓到了,漠北战神冷下来的气场实在太具侵略性,而且就他们如今这个姿势距离、实在不太合什么礼仪规矩。小皇帝觉得自己没救了,因为明明是这种剑拔弩张的时候、他也能感觉的自己因为这种过近的距离惹得全身一阵战粟。

他的反应落在闻子墨眼里、以为是自己把人吓到了,瞬间浇熄了平北王的怒火。大将军在心里长叹一声、又换了个问题:

“为什么不叫兄长了?”

闻子墨在心里腹诽。

闻景曦见他神色有异也有些忐忑、就着酒劲儿假装上头不管不顾地说出了心里话:

“兄……皇兄如果想要这江山,朕可以下诏。”

解除了警报百官们肉眼可见的放松了下来,于是晚宴的氛围也空前的热闹。美酒斟满了一杯又一杯、美人上了一批又一批。军士们大多粗人没那么多规矩,京官们很快就被喝倒了一片、漠北的军官们苦了五年一朝解放、借着酒劲壮胆虽不敢整天子,但也确实攒起了要灌自家主帅的坏水。

闻子墨换上了青色的长衫、整个人萧杀的气质散了不少,闻景曦眯着眼看他、多少找回了点儿过去的影子。倒也不是眼下的这位不讨人喜欢,只是闻景曦一想到他是因为自己变成这样的,而自己安安稳稳高座王位五年,就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

平北王不动声色地喝着下属们敬来的酒,注意力却一直在高头那人身上。他能感觉到闻景曦不开心,虽然他还是那副装模作样的冷淡神情。就好像小时候一样,闻景曦见谁都一副爱答不理的冷淡脸,他偏能从这雪人儿身上看出点儿细碎的喜怒哀乐。

“只是有一事要问皇兄。战事既定、皇兄震主之功不可不奖,皇兄想要什么封赏?朕定满足。”

闻子墨没想到这人突然来这么一出,冷冷清清的调子讲些冠冕堂皇的话。自己想要什么封赏?平北王本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除了皇位和皇帝本人还有什么得不到的?

我想要你,你给吗。

闻子墨一愣,虽然两个人五年没见、自己这弟弟嘴硬的本事可真是一点儿没落下、还跟以前一样厉害。他轻笑了一声,再开口是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温柔调笑:

“怎么了?谁欺负我们皇帝陛下了?告诉臣,臣去把他给您绑回来,嗯?”

事实证明,不要跟喝醉了脑子不清醒的人开玩笑。

闻景曦越想脸色越白,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在纠结的时候那人其实也一直在留神着自己。

闻子墨见他不答话,怔了一怔、怕是给人喝坏了似的绕过桌子俯身在他面前晃了晃手,

“曦儿”,

闻景曦此刻其实有些不清醒。他今天喝了很多酒、脑子晕晕乎乎的,只是他不能表现出来。大启的皇帝要时刻端方沉稳,所以他神色淡然地端坐在高处、看着众人谈笑风生、听他们说起那些自己不知道的北方趣事,看着将士们去灌王爷酒、看着那位王爷笑着喝下一杯又一杯。

原来他也会对别人大笑。

原来他的酒量这么好。

闻子墨加重了点儿力道又捏了一把,他也舍不得把手拿下来了。反正他也喝了酒、大不了明天装傻充愣就是。

小皇帝被他哥这变幻莫测的脾气整懵了神,这一会儿又紧张又生气又难过的情绪大起大落、倒是把酒劲勾起了不少。他觉得头更晕了,眼前的兄长也好像有了重影,他慢慢放下了攥着人衣服的手,目光呆呆地望着他哥。

平北王这下真没了脾气,刚刚还要哭要闹的人、怎么这下就傻了。他又手贱去捏了捏闻景曦的脸,薄薄一层皮没什么肉、顿时心里一酸。

“曦儿”,他轻声喊。

闻景曦一下就慌了神,情急之下也不知道怎么地就抓住了闻子墨的衣领,慌慌张张地开口辩解:

“不是的,我没有。”

闻子墨被他这过激的反应搞得一愣,却看到自己弟弟眼圈又开始泛红。

“啊?”闻景曦没缓过来。

“我说……为什么不叫我兄长。”

闻景曦从小跟哪个皇子都不亲昵,见谁都是客客气气的皇兄皇姐、唯独在闻子墨跟前总是兄长长兄长短的,没有了威威皇权的束缚、满都是普通兄弟的深厚情谊。闻子墨一向很受用,所以今天这人两次唤自己时改口、让他十分不爽。

饶是闻子墨脾气再好再顺着他,这回也被惹出了三分火气。

他撑在椅边儿的指节泛起了白,整个人又往前探了探,近到他能闻到自己弟弟身上的雪松味道。

“江山?你以为我想要江山?”

大概从那个时候就喜欢上了。

夜渐深了,醉了的百官被宫人们一一带下去安置,来福换了新温的酒上来就退下了,空空的大殿上就只剩他们两人。闻子墨看着那人坐在龙椅上,橘色的灯火在他身上投下一片阴影,他坐在那里、拥有全天下,可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开心。

他想他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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