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先被驯服才有爱，还是先有爱才会被驯服？

他本想开口问问颜其姝，但他忽的尝到一点甜腥味。

他掩盖住的不仅是颜其姝的呻吟，还有几声闷咳。

那是豹的眼泪。

泪珠落到颜其姝脸上，然后顺着他有着漂亮弧线的下巴一路滑下。可颜其姝已无力疑惑于豹的眼泪。

豹确实在哭。为他的爱情，为他自己的无力。如果不是大厦管理层给他派了这个荒谬的任务，他也许再也触碰不到颜其姝柔软娇嫩的皮肤了。他明明是个有着十足野心锋芒的男人，可现在他光是和他的爱人唇齿相依，他就满足得浑身颤抖了。他无法说服自己这只是颜其姝能力的缘故。

他的小猫咯血了。

他不禁怀疑这是否就是大厦的目的，让他们被驯化，直到心甘情愿在这里被关一辈子，再也构不成任何威胁。

驯化，他在心里用了这个词。可这个词远远不够，驯化只是叫他交上了忠诚和桀骜，但他几乎把自己整个人都赔进去了。可以用爱这个字眼吗？但这个字眼又太过陌生。

他只在颜其姝晕睡时用过一次，那么小声，谨慎得像生怕被颜其姝听见似的。可他到底承认了，他屈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