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在学校排球打得挺开心啊?”魏绩笑着问他。魏效警觉地盯着他,“你怎么知道的?”魏绩一下子紧紧抓住手,指甲在手心留下深刻的印迹。他的神色突然晦暗,凭什么,凭什么对一个外人可以那么耐心,而对自己却充满戒备,明明他才是最爱他的啊!可他居然宁愿教一个丝毫没有排球基础的小子也不愿意承认接受自己的爱意。
魏绩笑得更温柔了,“我今天去你学校了,正好看见你在打排球。告诉我,你身边那个男孩叫什么啊?”
魏效只觉得他有些奇怪,但还是乖乖回答:“他叫徐笑尘。”
魏效咬住嘴唇,轻轻问:“你确定不会把那件事说出来吗?”
徐笑尘目光一沉,原来叫他出来就因为这个。“不会”,他冷冷地看着魏效,“你还有别的事吗?”魏效也觉得尴尬,拉人家走这么远就为这事,有点不礼貌。
他转而挽住徐笑尘,“没有,我挺想和你打排球的。既然你不会,那我教你吧。”徐笑尘晴转多云,立马答应。
徐笑尘坐在家里,周遭乱糟糟的,像个狗窝。他摆弄着刚收到的针孔摄像头,研究该怎么让魏效在不经意间带回去,而且不会脱落。魏效真的很奇怪,明明在大家面前显得很成熟,行事游刃有余,为什么他却只看见了他的天真烂漫?
他划开手机,加了魏效他们班一个混子,“把你这个小号卖给我,我给你五百。”徐笑尘躺在床上,点开班级群相册,从里面找魏效的蛛丝马迹。有班会时穿的无比正式的魏效,有大合照仍然突出的魏效,有排球比赛浑身矫健行云流水的魏效。徐笑尘呼吸粗重,上下撸动的速度越来越快,临近高潮,他把照片拉大,魏效笑得明媚。一股精液遮住屏幕,糊住魏效的脸,龟头摩擦着电子屏,划出道道透明的腺液,仿佛正擦着魏效的嘴。
人们都说徐笑尘中邪转性了,他不再冷着一张脸,不勉强地对人们报以微笑。青少年的讨厌来得莫名其妙,友善来得也莫名其妙,徐笑尘就算有着奇怪性格,但也逐渐融入。
徐笑尘正脱着脏兮兮的外卖马甲,他闻言抬头,丝毫不回避魏效直直的目光,牛头不对马嘴:“我想见你。”
“你,你怎么来了?”魏效疑惑又惊讶,两只眼迷蒙地看向他,“怎么还穿着送外卖的衣服?”徐笑尘手抵住门,鼻尖嗅了嗅,“你喝酒了?”
他还是这样,魏效摇摇头,“对啊,我喝酒了。问你呢,到底怎么过来的,没有门禁卡你是怎么进来的?”
徐笑尘晃了晃手中的外卖,“我说我勤工俭学送外卖你信吗?”魏效噗嗤一声笑出来,眼底的戒备松懈很多,“你骗鬼吧,今天要上学,你哪门子勤工俭学?你怎么知道我家住址的?算了,老在门口讲话也不好,你进来吧。有换的鞋,给你。”
但究竟为什么呢?魏绩说他爱他,为什么会爱他?为什么一个养父会爱上小自己二十五岁的养子?魏效真的不知道。他心中的猜想很简单,魏绩是个变态,恋童,自己还是双性人。但随着年纪增长,魏效的不确定与焦虑与日俱增。如果魏绩恋童的话,那自己马上就成年了,身体健壮粗大,性格变得倔强,魏绩应该去找新的猎物,可他把自己攥得更紧了,简直像他的所有物;如果是因为双性的身体,那魏绩干嘛还大费周章地等自己成年,还富有深意地盯着他的肚子。魏效真的累了,他不想猜魏绩的心思,不愿意玩纠缠不清的猫鼠游戏。
他从来没有靠近过那最简单最直白的答案:魏绩爱他。
魏效神情恍惚地打开冰箱,拆了一罐啤酒,魏绩不让他喝,他偏要喝!冰凉带有刺激性的液体在口腔喉咙里翻滚,他迫不及待地一饮而尽,太阳穴被过低的温度刺激得突突发胀发疼。铝罐被手指捏得咯吱作响,罐身外侧还在滴水,扭曲至棱角尖锐的歪七扭八的形状。魏效酒量小,250ml的啤酒刚吞下去,就开始头晕,他把罐子往水槽啪的一扔,然后脚步有些虚浮走到客厅,靠沙发一歪,眯眼小憩。
魏效怅然地摸了摸空荡荡的床,突然缩成一团,用被子死死捂住口鼻,感受窒息带来的破灭感。他甩开手,全身汗涔涔的,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胸腔大幅外扩收缩,头还是眩晕的,但他的目光慢慢地坚定,意识逐渐清明。
徐笑尘故作漫不经心地路过三班,散漫的目光直指熟悉的位置。桌面的东西似乎一点没挪动,难道魏效没来,明明昨天和他打排球打得还挺愉快的啊。烦闷盘旋不散,他拽住门口的学生,粗声粗气地问:“魏效呢?”也许是徐笑尘的模样过于咄咄逼人,那人唯唯诺诺,“魏效,魏效今天请假了。”像是意识到什么,徐笑尘扯出一个阳光的笑容,“谢谢你,同学,我知道了。”他转身走了,面色扭曲,两条细眉绷得死死的,眼尾下压,嘴角下沉,郁色不散。
他深呼吸一口气,眼睛里竟是蓄了隐隐约约的泪,换上勉强故作无事的惨笑,敲门,走进教师办公室。
徐笑尘从桌子端起冷掉的饭,随意嚼了几口。有了!他想到了!难吃的饭连盒子被狠狠摔在地上,艳丽的笑绽放在他脸上,他知道该怎么做了。
魏绩怜惜地抚摸着沉沉睡过去,蜷缩成一团的魏效的后颈,在他英俊青春的宝贝的鬓边落下细密的吻。要是你可以永远乖乖地陪在我身边就好了,魏绩吻上魏效紧闭的眼,温柔眷恋的眼神满是情意。啊,他又想起那天晚上,坚强安抚自己的魏效了,他的宝贝,他的爱人!
似乎梦到了什么恐怖的事,魏效皱起眉头,蜷缩地更厉害,口齿不清地嘟囔着。魏绩眼底笑意更深,用拇指轻轻抚平魏效的眉心,“睡吧睡吧”,他已经帮魏效请好了明天的假。可惜还有工作要做,魏绩恋恋不舍地从床上离开,套好衣服,站在大门前。
“你松开我”,魏效强忍着说,魏绩在他背后,他把魏效箍得更紧了,罐子砸在地上的声音特别响。
魏绩用肩膀环住他,两只手将魏效的手包裹着,肌肤的热量透过体表,刺激着魏效的泪腺。
魏绩轻轻吻了他,不带任何情色意味。魏效闭上了眼睛,魏绩将他扭过来,狂风暴雨地侵入,舌头像狡猾的蛇,游走在口腔的每一处,清扫敏感的上颚,带来蚀人的痒意。魏绩抱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背,就像小时候魏效受了委屈躲进他怀里一样,变的只是魏效长大了,长得快比他高,青涩一点点褪去,将熟的果实要害羞地展现他的丰饶。气喘吁吁,“我爱你,魏效”,魏绩直直地注视他的眼睛,“我一直爱你”,魏效突然就想起小时候了。
魏效难以置信,可是魏绩却起身将自己死死按在排球上,腿被开成m形,腿心间湿透了的内裤凸显出的嫣红肉穴,被强迫着摩擦表面粗糙的排球,骑在上面来回摆动。过电的快感抚上魏效的脊椎,他腰一塌,差点摔下来,但良好的反应能力使他快速地挪动以求平衡。可正是这突然的动作,亵玩过无数次挺立起的阴蒂,重重地与滚动的排球表面来了个激烈的吻。
“啊啊啊——”魏效眼泪夺眶而出,喘着粗气而来回起伏的饱满胸肌止不住地颤动。他感到羞耻,居然对自己最热爱的运动......可难耐的穴只命令他继续骑,特别是肥嘟嘟的肉蒂,嗦动着向前顶。他全身酸软无力,无助地抬起头,可怜的眼神向魏绩求助。
魏绩正经的脸狂热起来,他定定地看着魏效沉溺于情欲的样子,喘着粗气道:“不行,你不能这么娇气,继续磨,磨到球面全是水了。我就好好用手摸摸你,把阴蒂环给你戴回去,玩烂你的小逼,让你明天上不了学,好不好?”
魏效见魏绩不理他,急死了。他讨好地向前追逐着魏绩的手掌,一边哼哼唧唧地抱怨自己好难受,往魏绩怀里乱拱,滑腻的皮肤无限度地相贴,含着泪的眼睛不满地瞪着魏绩。
魏绩喉结滚动,下面更硬涨几分,但他忍痛推开一脸淫态的魏效,去隔壁房间拿着什么东西。魏效非常不理解,他隔靴搔痒,因为过度的欲望堆积而不清醒的大脑发布着不得要领的动作,他被刺激地只会痴叫,无章法地蹭动。
但魏绩很快就回来了,他手里,是一个干干净净的排球。
有润滑油的帮助,加上魏绩对这具身子实在是过于得心应手,他能明显感觉手指的进出通畅许多,魏效逐渐勃起的阴茎抵住他的大腿,向外滴出清液,硬挺的乳头摩擦着西装裤,那条内裤的前端水渍渐渐明晰,里面的蚌肉仿佛在吞吐什么好吃的东西。
魏绩完全硬了,粗壮的一根直直地打在魏效的腰腹,他手上的动作越发狠厉,丝毫不顾快要绞到极致的肉穴的恐吓。他的四根手指全伸进去了,来回画圈狠捣,反推汹涌而来的不怀好意的媚肉,直训得它们乖顺讨巧,娇软地接纳吸吮外来入侵者,深处的软肉更受不了这种刺激,只被干得呆呆淌下水,为撞击提供更好的甬道。
魏绩哪里感受不到魏效迅速跳动的心脏,一下一下撞击着他的腿。魏效浑身暗涌情欲的折磨,皮肤居然还有些泛红。他被魏绩养熟的身体哪里受得了来自原始性欲的召唤,他的每一处都渴求着更多更猛烈的性爱,去满足他内心的渴望。他自以为自己的小动作魏绩看不见,伴着魏绩手指的抽动小幅度地勾起肥屁股顺应,胸乳来回摩擦显得粗糙的裤子,希望敏感的乳头能耐得住寂寞,两眼向上微翻,被手臂捂住的嘴忍不住向外滑下银丝。更要命的是,他前面的那口穴胀热得发痒发疼,向外止不住地流水,蚌肉顶端的被玩透的阴蒂悄悄翘起,顶出内裤上小小的一个凸点。他情不自禁地发力夹紧腿,以求这样遮遮掩掩的挤压带来过电的快感。
骚死了,魏绩想,不知道以后真破了瓜还得怎么勾引人呢。
内裤勒不住肉感十足的屁股,股沟若隐若现,丰满的臀衬得劲腰更细,随动作摆动晃出弧线,两条有力的腿不惧锋利的目光,轻巧地爬上床。魏效躺在床上,没有动作,漆黑的眼睛凝视魏绩。
魏绩脱下上衣,随意地甩在地上。他的手顺着后腰没入内裤,用力搓揉着一只手抓不住的臀瓣,“屁股这么大,以后买校服裤子都要大一码的吧?”,魏效趴在被子上,一言不发。魏绩见他不回答,心情更糟,拔出手来用力扇了几下,力度之大,连他苍白的手也泛红。
魏绩冷笑,魏效啊,真是一天不看好你,就有人来撬墙角,要不是他今天去学校看见,怕是徐笑尘这个名字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听见。
“马上把衣服脱了,留着内裤,躺床上去,快点”,魏绩冷冰冰道。魏效皱着眉,他不懂魏绩又怎么了,明明前几天才说过爱自己,今天又一副气急的样子,该不会是因为......他灵光一现,“我和徐笑尘真的没有什么,你不要生气”,他好言好语地安抚。
这可起了反效果,魏绩更气愤了。
魏绩的睡袍松松垮垮地套着,他半眯双眼,眼尾的细纹不明显地折起,他很累,也想睡觉,但他必须要等到魏效回来。
书包被重重地扔在地板,魏效哼着歌,不知道在外面晃悠什么。他似乎是打开冰箱,翻找些东西,底下冷藏柜与内壁的冰的滋啦摩擦声微弱传来。
魏绩蹙眉,他揉揉额头,努力让疲惫的思维活跃起来,记得魏效生理期应该就是这几天吧,怎么他还在扒冰箱。
“你的同班同学吗?怎么没听你说过?”
“不是的,他是八班的。我跟他也是最近才认识的,就不太熟,没什么。他有一次在厕所被霸凌,我帮了他而已。”魏效还是在耐心地回答。
但在魏绩耳里,这些话却越发刺耳,他的目光更暗沉了。什么?连班级都知道,还说不熟,今天下午打球可打得好好的呢。被霸凌?不会叫老师吗,反而自己插手。这不是常见的一见钟情吗,被霸凌者爱上帮助自己的好心人,看来已经有这个苗头了。
于是魏绩和校长谈完事情出来,就看见,排球场上,魏效与一个陌生男孩,正举止亲昵地打球。他看过魏效很多场比赛,当然知道那男孩一点基础也没有,手脚不协调的样子丑得要死。
可魏效很耐心地在教,两人距离太近了,鼻对鼻,眼对眼。魏效两手交叠,双臂紧绷,屈腿下压,球被驯服得服服帖帖的,一上一下乖顺无比。徐笑尘随意地跟练动作,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认真训练的魏效,看他张开的嘴一开一合地传授着经验。魏效动作流畅灵活,反应力很快,徐笑尘舔舔唇,以后应该多看看他的比赛,太色了。
校长疑惑地问突然停下的魏绩有事吗,魏绩依旧死死盯着两人,摆摆手,“没有事,只是觉得孩子们很有活力呢”,他的吐字特别重,一字一顿,隐藏着不明的情绪。他没发现,自己有多么慌张,危机感满满升起。
魏效有点诧异,他对于徐笑尘转性没有那么好奇,只是从人的劣根性来讲,他还是担心徐笑尘把那件事讲出去。
徐笑尘笑着欢迎魏效,魏效拉住他走向排球场。“你想约我打排球吗?但我不会”,徐笑尘开口。
“没有,我只是想确定一件事”,“什么事?”徐笑尘不解。
眼泪像被砸坏的水阀,崩溃,塌坝,魏效用力挣脱他的怀抱。“你不要这样对我!我不要你对我这样!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吗?你不要一边说爱我,一边这样.......”魏效知道自己一定很丢人,他有些脱力,呼吸上不来,眼睛疼,鼻腔被堵住,喉咙哽咽。
魏绩又一次抱住他,无视挥舞的打在他身上的巴掌或拳头,“对不起,对不起,真的,我爱你,魏效”。
魏效盯着他,闭上眼睛,魏绩再一次吻他。
于是徐笑尘就这么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他打量着宽阔敞亮的屋子,装修明净素洁。魏效心里飘乎乎的,莫名高兴,他再次走进厨房,从底层拿出两罐冰啤酒。真奇怪呀,明明和徐笑尘不是那么熟,但他能来见自己,却那么高兴,紧绷的心放松下来。
“家里没水了,你喝酒吧”,魏效眼里含笑,伸手递去一罐。徐笑尘假装看不见就在电视机旁咕咚涌着的饮水机,接过,打开拉环,喉头滚动,一口气闷完。他把空罐用力摆在茶几上,发出哐的响声,紧靠已经冷掉的外卖旁,表情严肃。魏效一下子笑弯了腰,他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但他就是想笑。他笑得泪花上涌,前仰后翻,最后沉默着盘腿缩在沙发一角。
“你怎么来的?”魏效问,撑着头,没有表情地看盯着徐笑尘。心脏跳动的频率不断加强,一下一下,敲动他脑中本就松动的弦,他在期待什么?
门铃响了,魏效想不出来,除了魏绩,谁会过来。魏绩不是带的有钥匙吗,还按什么门铃,魏效皱眉躺在沙发上,不予理睬。门铃持之以恒地作响,频率更高,魏效烦躁地啧了一声,跌跌撞撞地开门。
不是魏绩,是徐笑尘。
他穿着外卖服,手上拎着不知道谁点的外卖,微笑着看向自己。
魏绩拖着下巴,翻着一沓资料,靠在座椅上不时闭上眼睛,手上翻动的速度越来越快。终于,“查一下徐笑尘。“
魏效端坐在床上,他现在很清醒。昨日的放浪形骸,过度沉溺性欲的丑态百出,魏绩日渐奇怪捉摸不透的情绪,魏效头很疼。是该好好想明白了。
他很感谢魏绩提供的优渥生活条件,他承认魏绩对他的教育与关心,但他不懂魏绩表现出来的偏执与情有独钟。魏绩似乎并不在乎在意自己的想法,他随心所欲,可以不顾众人眼光半跪为自己系鞋带,也可以拉着自己在学校未锁门的厕所里急切交欢。但当他提出不满后,魏绩又是一脸懊悔,肯放低姿态道歉,做出什么体贴的样子,细声细语地安抚,低声下气的模样让人好不心疼。魏绩总毫不掩饰地表达对自己的势在必得,他貌似认为自己也应当这样想。
只不过,他还有另外一件事要做。
“把魏效学校高二八班所有小孩的名单和照片发给我,我有事”,魏绩语气平常,无风无浪的眼中滑过一丝阴毒。
魏效起床,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夏日午后的阳光总是很刺眼,可今天太阳消失了。外面是阴天,沉默的乌云,寂静的树,暗淡的天空。他知道魏绩肯定给他请过假了,所以并不着急。
魏效所剩无几的理智告诉自己,这都什么垃圾话?可他只是红着脸点头,然后高声呻吟着,止不住地滴着因过分快感溢出的泪,迈着劲腰,飞速地磨着浇灌着承载对体育的热爱的那颗黄澄澄的排球。直到一声高亢凄厉的尖叫,他浑身瘫软,天旋地转,被目光如炬的魏绩横抱上床。
徐笑尘仍然在思考该如何使用那个摄像头,他抱着腿,坐在地上。
他记得这几天自己领着魏效去专属的隔间上厕所时,魏效的虎眸内闪过的慌张,知道他的好意后抿住忍住不笑的微微颤动。徐笑尘知道魏效对自己还有芥蒂,但没关系,他会极佳的演技,打消他的顾虑,就像愚蠢的人们最终相信自己由于家庭事务而奇怪吓人后纷纷送上的廉价的善意一样。徐笑尘从衣袖掏出铁丝,毫无惧色地捣开反锁住的隔间,反倒是魏效,一声不吭地挡在他侧边,前后观察有没有人进来。呆死了,乖死了,徐笑尘叹道,随性地倚在那件厕所门前。他轻轻抖着腿,恢复冷漠麻木的脸,露出诡异的笑容,他的心脏突然收缩,双手颤抖,这难道不是在约会吗?只有他们两个人,窄小的空间,仅仅彼此的心知肚明,二人的秘密,与外界的格格不入,另一个版本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只不过,他没有家庭的阻力,魏效嘛,对了,他还不知道魏效的家庭背景和家庭地址!魏效推门了,徐笑尘立刻把身体移过去,魏效躲避着他灼灼的目光,迈着不自然的步子去洗手台洗手,他留在原地,再度用铁丝反锁好门。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男厕所。
“你今天在学校,排球玩得很高兴啊。没关系,爸爸也想和你玩排球,这是洗干净的,下来。”魏绩神色自若,笑着的样子不知道还真以为是什么父慈子孝的场景。
于是浑身无力的魏效一头雾水地被拉下床,站在那个排球面前。他不解地望向魏绩。
“不要这样看着我,坐上去,用你的小逼去打排球”,魏绩坐在床上,眼底炽热地望着茫然的魏效。
魏效从来没用过飞机杯,从来不敢擅自处理前端的性欲。因为魏绩总笑着告诉他:“宝宝不需要用这里,以后也不需要用这里”,但魏绩也经常帮他撸管,撸的是他的小阴蒂。魏效哭着抗拒揪着布满细密神经上下搓揉掐抹的手,魏绩红着眼,速度越来越快,看着向外不断吐水的穴渐渐张开,魏效大腿颠得花枝乱颤,哭闹地抗拒累积过多的快感。于是魏绩毫不留情地给这娇气的小逼来了一巴掌,砸的小阴蒂抖瑟,魏效尖叫着高潮。现在也是如此,魏效分量可观的肉茎只是硬着,他甚至不敢蹭床单来找寻快乐。后处前列腺的刺激如山般绵延不断,一波波向着更高。再一次用力地捣动,魏效的后穴猛然绞紧,没用的鸡巴向外一股股滑着精,他仿佛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射精。
后穴的高潮带走魏效那毫无威慑的反抗,他松开满是口水的手臂,红润的嘴唇高声呻吟。他雀跃地翻过身,像只水蛇般缠上面色冷硬底下却硬到要爆的魏绩。魏效傲气的眼睛已经失掉锐利,恍惚地望着魏绩,红霞布满双颊,他用力地揉着自己的胸,用指根夹弄乳蒂,湿漉漉的内裤里吞吐不断的软肉哀哀地摩擦着魏绩的手掌。“爸爸,我好难受”,魏效直勾勾地盯着魏绩,语气异常无辜,眼神迷离,媚态横生。
骚死了!魏绩在心底骂魏效的骚浪,怪不得身边总有一群不识好歹的家伙和自己作对。可是一想到,魏效由青涩到成熟,无不是自己的手笔,他的心里顿时涌起浓厚的自豪感。但是,如果不给魏效长点教训,说不定哪一天也这么勾引其他人,不行!
痛意刺激得魏效闷哼,但他咬住牙关,不想发出一点声音。疼痛褪去,他只觉身后的掌痕红肿滚烫,与纯棉的布料相触,痒意悄悄滋生。可还没等那种复杂的感觉消失,魏绩便拽下他的内裤,冰冷的指腹沿痕轻轻撩拨,酥麻的痒由下至上攀升,魏效腰一酸,差点叫出声。
瞧着魏效绯红的脸,丰腴屁股上的巴掌印,蜜色皮肤上隐含的情欲,紧紧夹住的双腿间挤出的肉波。魏绩异常满足,是他把魏效养成这样一副媚态的。
魏绩从床头柜拿出润滑油,扒开臀丘,朝中间紧紧闭合的穴口倒着。冰凉的液体被魏绩细长的手指送入,丝毫不温柔,长驱直入,用尽全身的力气扣凿揉捏凸起的软肉。魏效忍不住大叫出声,又做贼心虚地捂住嘴,魏绩不容拒绝地搂住他的腰,硬生生令魏效横趴在自己的大腿上。
还说没有什么,要真没有什么,会辩解吗?魏绩眼里,这是坐实两人关系的铁证。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魏绩依旧冷冷的。
魏效可太清楚魏绩的脾气了,他知道这个时候反驳可没好果子吃,于是他顺从地脱下校服,漂亮性感的身躯扭动着吸引魏绩的目光。
魏效因为前几天他的一条消息而不悦,他明白。所以之后几天,魏绩没有让魏效拍任何色情视频或图片,他绞尽脑汁地发些好听的话,得到的全是些不冷不淡的敷衍。其实消息发出的那一刻,魏绩就后悔了。但没办法,他实在太想他了。
魏效感受到背后突然的暖意,魏绩微微的胡茬在他的肩头摩挲,刺激得发痒。魏效仰头,表情既不惊讶又不喜悦。“我回来了”,魏绩紧紧搂住他的腰,像黏人的猫,他一把抓过魏效手上冰得冒气的铝罐汽水,“你这几天别喝凉的,等过了再喝”,他用手磨蹭魏效因拿饮料而沾上的水,指尖的温热穿过皮肤,透向魏效的心。
魏效突然有点想哭,他一整天都是突然的。突然得被发现秘密,突然回来的魏绩,突然上涌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