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无情掌心温热,贴着他的侧腰,不轻不重摩挲一把,语调轻缓:“做了糖糕,先垫垫,昨日未曾入食,后来又折腾到半夜……”
他离得近,讲得又都是些浑话,云枝虽然性子被宠的浮些,也从未失礼,他涨红了脸,回想起昨晚的事儿来,就气得不行:“你孟浪,出去可千万别说你和我有关系!”
“关系?”晏无情细细琢磨了一遍这两个字,抬眼时照样多情又体贴:“什么关系?我们是媒妁之言,天子之令,枝枝,我们可是有夫妻之实的关系。”
他在家懒散惯了,外衣松松绑上系带,半遮半掩地敛了一身情欲未散的皮肉,还没踏出外间半步,就被人从身后搂住。
“不雅。”
晏无情圈着他的腰,替他把衣襟理好,绑好衣带后,又觑着他的脸色,问他:“饿不饿?”
云府的公子一夜之间成了皇妃,外头说什么的都有,大多是在看笑话。
诚王府里安静又无人,门口连只雀儿都没有。
云枝醒过来的时候,身边空无一人,他在床上躺了片刻,才想起来今天应该回门,也该入宫面圣。
云枝说不过他,张了张嘴还想骂,嘴里却被塞了一块清甜的绿豆糕。
他生了一幅好皮貌,是当年名动京城的第一美人与当今圣上的儿子,桃花眼看谁都有情,仔细看却并不入眼底。
云枝看不明白他的态度,昨晚被他弄疼了,现下又有些来气,绷着脸不回话,话锋一转问道:“今日不该回门吗,这么晚了,为什么还没回去?”
“你不舒服,我就向父皇请了旨,明日再回。”
他愣了三秒,才猛地翻身起来,膝盖一酸,又跪回去。
阳光从窗缝里漫进来,泼了云枝满肩,他昨夜纵欲,今日做什么都不舒服,穴口还肿着,连阴蒂都酸胀。
昨晚的鸳鸯肚兜已经不见踪影,床头摆着一套新衣裳,面上是一条烟蓝色的并蒂莲花的肚兜,云枝抿着嘴穿好衣服,塔拉着鞋往门外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