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医生与裴弋已经认识许多年了,他第一次见到裴弋,是他父母带着他过来的。据他父母所说他们因长年不在家,便给裴弋雇了个保姆,但这个保姆表面上好好的,私底下却对裴弋进行了长达好几年的虐待,裴弋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瘀血和疤痕,而这个几岁的孩子终于在某一次被保姆责打时,掏出身上藏着的小刀将保姆砍成了重伤。这件事情终于让这对父母开始重视起了这个孩子,可裴弋从这件事后就变得很奇怪,他的神智虽然很清醒,但他却缺乏最基本的道德观念,对任何事情都抱有很强的攻击性,与人也无法建立正常的社交关系,他只会忠诚的执行自己的欲望,成了一个完全的反社会人格。
他的父母一开始也想试着用爱去感化他,但迟来的东西比草都轻贱,而且他们仍放不下自己的公司自己的工作,又会有多少的空余时间来感化这个孩子呢?他们甚至逐渐对这个孩子害怕起来,生怕自己也有一天在自己的孩子手上遭遇不幸,但这个孩子仍然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于是他们声泪俱下的将孩子交给了心理医生,用大把的金钱乞求医生将他治好,而后便放心又转身投入到了自己的事业当中。
张医生是很怕裴弋的。裴弋很聪明,而且他从未对这个叫心理医生的东西放下过戒心,他知道这是父母对付自己的一种方式,在长大了些后他甚至用了一些小手段搜集到了张医生的秘密,那就是他曾经强奸过自己的自闭症病人,还不止一次。裴弋用这个秘密威胁着张医生做了不少事,包括但不限于告诉自己的父母裴弋的精神状态已经好转很多让父母对他放下警惕、为他去非法搜集别人的资料,甚至是在大半夜帮裴弋跑腿买媚药等等。
“你来了。”张医生看着走进他办公室拿着开始拍照发给父母的裴弋,他回想着最近裴弋跟自己说过的养了小宠物这件事,平日里冷情冷血的人还是第一次那么兴奋激动,他焦躁的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还是没忍住提了他一句,“你要悠着点,不要把人给玩死了。”
裴弋头都没回的接了句不会,就准备转身回家。张医生却咬咬牙,叫住他道“你有没有想过我会把这件事告诉别人?”裴弋这才回头轻蔑的看了他一眼,走到他身边攥住了他的头发,低声对他说:“我知道,我的小狗是比你的秘密要值钱的多。”他将张医生的头拽着砸到桌面上,凑近贴着他的耳朵“别尝试激怒我,你知道只要我活着不管你在哪里我都能把你找出来,一片一片的割下你的肉,喂给路边的野狗吃掉。”
裴弋松开手,把手在张医生的背上擦了擦,“会有再让你做事的时候。”他丢下这句话也没管额头被砸的乌青的张医生,转身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