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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6,老攻兴高采烈地奔赴火葬场(第1页)

褚煦也没有时间再和他计较,只能最后奉劝一句,“你这种态度记得在我犯病的时候收敛点,到时候我要是不受控制地弄死你了,那也是你自己自作自受。”

而后,褚煦头也没回地离开,连一件像样的衣服也没给言卿尘留下。

褚煦走后不久,言卿尘在恢复了一番体力后,便开始想方设法地在这个研究所的房间里寻找出去的机会。

“还当现在是三年前,是我褚煦不得不向你客客气气的时候吗?”

褚煦将手里的药瓶倒得一干二净,随意地抛在地上。

药液的倾倒不免落得手上也是一片褐色。

只见方才还装模作样的表情缓缓被难以压抑的冷冽所替代。

褚煦他还是笑着,却将手里的药瓶高高抬起,而后倾倒。

褐色的药液顺着洞口流下,打在了大腿根部斑驳的伤口之上。

没过一会儿,言卿尘就没了动静。

而等到恢复一丝理智的褚煦慌忙捞起,想要试探情况时,原本已经貌似陷入昏迷状态的言卿尘又迅速以最快的速度将浴缸内闲置的花洒砸向了褚煦的脑袋。

“砰”的一声巨响——

言卿尘被直接抓着头发推进浴室里时,他的身上还依旧一丝不挂,到处都是不堪入目的伤痕印记,遍布全身。

褚煦上前时,狠狠地抓住了他的脖子抵在浴缸边缘。

花洒的水量被调到了最大,正以最强的冲击速度喷射着言卿尘五官逐渐狰狞的面目。

如此情话缠绵,不知道缘由的,恐怕还真以为是何情种了。

言卿尘趁着此刻褚煦清醒,动了动手腕上的铁链枷锁,道,“我想出去。”

褚煦貌似认真思量了一番,又故作难为情的样子不好回答。

“言卿尘,给我开门!”

这一回,言卿尘的心彻底跳到了嗓子眼,连嘴皮都在这声最后的冷静里哆嗦得厉害。

果不其然,在又安静了半分钟后,门外开始响起一声又一声剧烈的踹门声。

“砰”的一声——

仿佛连门框旁边的墙壁都给震碎般,墙上的刷漆纷纷落下。

安静了不到一分钟,门外开始响起褚煦还算冷静的命令。

砰、砰、砰、砰、砰……

那一声声叫嚣着的,甚至让浑身颤抖着的言卿尘分不清是褚煦的脚步,还是自己内心慌乱的悸动。

接着,就像是孤注一掷的,言卿尘不顾一切地开始站起,然后将房间内的床榻拼尽全力地往门口移。

而后门会被打开,接着就是一轮掺杂着暴力和冷言羞辱的强暴与性虐。

人都是会被暴力给征服的;

言卿尘也不例外。

言卿尘顿时觉得自己已经陷入了一种四面楚歌的绝境之中。

而到了深夜,那拖着沉重步伐每每踩踏的阶梯声,一度成了言卿尘这一辈子也忘不了的恐惧和梦魇。

褚煦在没犯病时,可以日日夜夜都守在项目里不分昼夜;

日出三竿,天光大亮。

言卿尘再次受到刺激时,他是被活活痛醒来的。

药味弥漫于整个房间,混杂着隐约的未散暧昧,足以将昨夜发生的一切全部联想起来。

在所有通讯工具都没有的情况下,铁链的长度最多只够达到厕所的程度,要想出去这个房门无疑是天方夜谭。

既然如此,那便只有依靠外力来援助自己。

可这整个研究所真的还会有人站在他这一面吗?

褚煦捏着言卿尘下巴的同时,也将残留的药渍蹭在这人的脸庞,细细轻抚。

“言卿尘,你现在是我的禁脔,禁脔懂吗?就是要随时随刻准备被我操的玩意儿。这里都是我的人,没有我的首肯,你是不可能逃出去的;你现在能做的就是费尽心思地讨好我、迎合我,少说点让我不快的话,这样你才能过得舒服,懂了吗?”

在如此恩威并施的劝说下,谁想言卿尘竟直接避开了他的手,丝毫不做理会。

火辣辣的刺痛就这么漫延至全身;

言卿尘忍得连指尖都掐进肉里了,却死死地维护着那份体面不在褚煦戏谑的审视中败下阵来。

“我是不是应该换一种态度来告诉你接下来的处境啊?”褚煦笑问。

“这不行啊小尘尘,没有你在身边的话,我会很容易失控的…”

言卿尘漠然打断,“褚煦,你把我当什么?又把你最爱的沈傲寒当什么?”

果然,这一句话直接令褚煦变了脸色;

塑料花洒的表皮瞬间被砸烂,褚煦的身形也被击垮在了地板上。

言卿尘捉到这个机会,想要跑出浴室将褚煦给关在里面。

可惜恢复过来后的褚煦也立即付诸行动,一手拽住了地上的锁链就狠狠一扯。

他拼命地想要扯开那只抓住他命脉的手臂,甚至不顾水流的冲击,睁眼,就对着褚煦那双仿佛愤怒得瞪圆了的眼睛挥上狠戾的一拳。

而这么做的后果,就是在浴缸的水被缓缓填满后,整个脑袋都被一股强劲的力道不住地往水下挤压。

直到那水平线漫过了鼻腔下巴,死亡的恐惧在溺水的挣扎与痛苦中表现得淋漓尽致。

言卿尘在这一阵仗下开始不断地拖着铁链后退再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大门终究还是抵挡不住这一激烈的进攻,连带着那张床榻也随着那一脚脚下去连连不堪重负地后移。

最后,门终于被踹开了,褚煦也带着一身的煞气走了进来。

“言卿尘,给我开门。”

言卿尘忙忙后退,被刺激得连声音都不敢发。

下一秒,又是一脚极重的声音传来,响彻云霄。

而床榻的移动不免在地上刻出一阵刺耳的尖锐,随着言卿尘动作的剧烈,声音也越来越大,毫不例外地就引起了门外疯子的察觉。

接着,那一阵脚步声越来越快!越来越急速!也越来越带着刻不容缓的沉重徐徐逼近!!

几乎是言卿尘将那张床榻顶到房门前的一刹那,外面就响起了一记震耳欲聋的踹门声随之而来。

等到身上积累的伤痕越来越多了,言卿尘就会在太阳落山的时候,表现得像家里的小狗一样,窝缩在房间的角落里瑟瑟发抖。

夜晚等待审判的时间是那么的漫长又煎熬。

渐渐地,研究所楼下的灯熄灭了,胆战心惊下,那一阵熟悉的脚步声自远处袭来,回应在空空荡荡的廊间,也回荡在言卿尘濒临崩溃的心境。

而一旦犯病了,就一定会忍到深夜时分将这憋着的情绪,朝着楼上被囚禁着的言卿尘统统发泄出来。

每每死寂的夜晚,都是言卿尘最最担惊受怕的时刻。

那一声又一声沉重的脚步在寂寥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刺耳又揪心。

刺痛再次来临,言卿尘本能地大腿一缩,彻底清明过来。

眼波流转,竟是褚煦眉眼带笑地坐在床边,手里还拿着药剂和棉签,一点一点地将昨夜膝盖被皮带打破的地方上药包扎。

“小尘尘醒了?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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