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听松被这样直接的动作震慑住了，两秒后才反应过来，提膝就往林石小腹上撞了过去。
“啊——”
林石捂着肚子倒在程听松床上，明亮的眼睛里已经泛起了泪光，“哪有你这样的？话都不说就直接踢上来。”
程听松这才松了口气，有些气喘道：“抱歉，林少爷。”
这是他的答案。
林石也不觉得有什么气馁的。他想起程决在下面说过的话，问道：“刚才林子说你受伤了，哪里伤着了？”
有些卑微的动作被他做得极其优雅，像是老电影里的绅士。
林石慌忙摆摆手，“不...不是。我就是蛮喜欢你的...呵呵...”林石憨憨地傻笑了两声，多的话却说不出口了。
程听松心里一紧，面上还是故作镇定道：“对不起。但我是主人的私奴，我这一生都只会听从主人的命令。”
“哦。”只是看一眼电脑屏幕就已经让林石开始头痛了，他在床上坐下，“那我等你。”
程听松皱了皱眉，“等我干嘛？”
“等你跟我培养感情啊，不是说了我要追你嘛。”
没有回复。
林石本来以为是婉拒的意思，因为程听松对他一直都是客客气气的，拒绝应该也不会直接说出来。
但听了程决的话，他忽然觉得可能是默许。
男人在睡梦中似乎也是不安定的，眉头皱起，眼里一片青黑。
林石叹了口气，关上门下楼了。
03纹身与吻
“那我加你好友了。”林石听程听松报出他的手机号，加了他的微信，发现对方的头像竟然是某部很火的动漫男主角。
“你也喜欢看这部动漫？”
程听松的手瞬间僵硬了。他本来觉得没有人会知道这个小号，才幼稚地把头像设置成了这张照片，微信名也是主人公的阿拉伯文。
“行了，别说了。”林石打断了程听松的话。“程子说我不能强迫你，但你现在打伤了我，我们做个交易可以吧？”
程听松谨惕地看着林石，皱起的眉意味着他在思考。
林石有些受伤，“我也不会做太过分的事。就给我你的电话，加个微信，周末的时候出来吃个饭，这总可以吧？”
他走进房里，看见程听松正坐在床沿上。金丝眼镜被取下后放在桌子上，黑西装挂在门口的衣架上，白衬衫不见了踪影。程听松比起在楼下的时候缺少了许多东西，小腹以上全部赤裸。
林石还来不及花痴程听松整齐的八块腹肌和流畅的肌肉线条，就闻见空气中一股血腥味。
“什么味道？”
林石刚收好药瓶，就见程听松重新穿好了衣服，低声下气道：“多谢林少爷，您可以回去了。”
林石被这话堵得一口气上不来，又掀起了自己的衣服。
看着更加青些的瘀痕，程听松闭了嘴，不再说话。
这次程听松没有回答，而是闭上眼，把头埋进柔软的枕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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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石也意识到了自己问得不对。他虽然出身于普通家庭，但对程家对家奴的森严规矩也有耳闻。母亲曾告诫他不许惹恼程决，凡事先三思。
“怎么不跑啊？”
这次程听松没有回答，而是闭上眼，把头埋进柔软的枕头里。
02接上（初见）
只轻瞥了眼，林石就倒吸口冷气。
男人的脊背上布满了鞭痕，每一鞭都打破了皮肤，狰狞的红肉泛着不健康的白，凝固的血液错落在完好的肌肤上。
以往叶菲打儿子都是雷声大雨点小，拎着鸡毛掸子能跑个八百米。唯一一次在胳膊上抽得厉害了些，还给林石补偿了好多好吃的。
“哎...等等。”林石把人拉住，“我...我又没说怪你。”
在对方灼灼的目光下，林石的音量小了下去，“就是你踢了我，给我赔个罪不过分吧？”或许是觉得自己有理，他后半段的音量又上来了。
程听松想了想，嗯了声。
01初见
站在理想型的房门口，林石先理了理自己平整的衣领，又拨了拨自己服帖的头发，才小心地抬手敲门。
“扣扣——”
等这一阵剧烈的疼痛过去，林石才小心翼翼地掀开衣服，看见小腹上突兀地青了一片，他瞪大了眼，半天才哆嗦道：“你用了多大力气...怎么青成这样了？”
程听松自觉理亏。他知道面前这位少爷是主人的好朋友，而且应该自小就娇生惯养的，那肚子白的他都不敢仔细看。
“对不起，我去找主人领罚。”程听松吞了口口水，转身要出门。
程听松后背一紧，不动声色地偏过身，“没什么大碍，过两天就好了。”
林石却不放过，“哎...你给我看看。我告诉你，我高二的时候我妈三天两头打我，没什么好害羞的。”
说罢，林石直接就朝程听松走了过去，掀起他的睡衣下摆。
“我知道啊。”林石开口道：“我跟程子说了，他同意了。”
这次程听松连面上的镇定都维持不住了，他嘴唇剧烈抖动着，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还是林石自己反应道说的话有误解，解释道：“也不是。就他说，我可以追你，不过不能强迫你，也不能假借他的名义。”
话刚出口，程听松就抓过一件睡衣穿上，把精瘦的身体隐藏在衣服下。
“林少爷。”程听松站起身，“您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男人脊背微曲，一手落在身侧，另一手背在身后，两脚张开一个恰当的角度。
“......”
“程决那个人真过分，让我不能逼迫你，自己却逼着程老师跟他谈恋爱，不要脸。”
程听松的心兀的痛了一下，主人毫不掩饰的偏爱让他心生怨妒，却又无可奈何。
“哆哆哆——”林石还是先敲了敲门才开门进去。
“松松，在干什么啊？”
真正听到这两个字的冲击力比手机上看到还要大，程听松打键盘的手都僵直了一瞬，“在工作。”
林石和程决，程书谨在客厅里聊了快一个小时，才起身去二楼。
他那天还没坐上车就性质冲冲地给程听松发微信，虽然对方总是不冷不淡的，基本都是他在发消息，但聊天记录也算有了十几页。
最后一条消息是他问的：那我周日可以过来吗？
“我跟你说，我可喜欢这部动漫了。当时作者办签售，我排了三个小时的队...”
这是程听松三年前申请的小号，那部动漫本已在他脑海中淡忘。但听林石这么一说，清晰的画面在脑海中升起，深陷牢笼的主人公突破重重限制，最终获得了自由...
林石一人兴致勃勃地说了快三个小时，才发现程听松已经睡着了。
程听松认真道：“前两项可以。但周末我要服侍主人，恕难从命。”
林石气极：“那我来这里找你总行吧？”
程听松垂下头没说话，是默许了。
林石在房间里唯一的椅子上坐下来，说道：“我真挺喜欢你的。”
程听松听过许多次这句话——会所里高高在上的上位者总会这样对跪着的卑微者这样说。
“感谢林少爷厚爱，但我...”
林石虽然没把这句话过多地放在心里，对待程决就像对待一个普通朋友。但此时此刻，他切实地感受到了这位好友的位高权重，以及那副洒脱面具下的狠历之心。
“我给你上药。”林石顺着程听松的指引拿起药瓶，轻轻涂在狰狞的伤口上。
趴着的人一动不动，不受身体控制颤动的肌肉却将疼痛诉说得鲜明。
“你...疼吗？”
程听松沉默了许久，才轻声道：“习惯了。”
“怎么不跑啊？”
林石这辈子都没看过这么严重的伤口。他眼里又蓄起了泪水，这次不再只停在眼眶中，而是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你...疼吗？”
程听松沉默了许久，才轻声道：“习惯了。”
“那好，你趴这，我给你上药。”
听到这个要求，程听松又皱起了眉，就和之前被程决要求时一模一样的表情。但林石没有那么容易退步，他又拉开衣服，指着更轻了些的地方。
程听松叹了口气，脱掉上衣后趴到床上。
“扣扣——”
敲了三次后，里面才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进来。”
林石有些狐疑地摁下门把手，发现门竟然没上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