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霍云蔚咀嚼着这两个字,如果是平时,也许他还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打个哈哈一笑而过,但是今天他实在忍不住了,崩溃地站起来大喊,“朋友!朋友!我根本就不想和你做朋友!”
“你什么意思?”周拓追问,屏息凝神地等待,他潜意识里察觉到了什么,握着啤酒罐的手微微颤抖。
霍云蔚楞在原地,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不可挽回的话,他突然大笑,笑得喘不过气来,在周拓越发严肃认真的目光中破罐子破摔。
“不用了,你已经帮了我很多,对了,上次转给我的钱还没谢你。”霍云蔚脸上的笑容顿了顿,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些苦涩地移开了目光。
“别跟我客气,咱俩谁跟谁。”
“真不用!”霍云蔚的脸色变得僵硬起来,提高了声音拒绝,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深呼吸两下跟周拓道歉,“不好意思,我最近烦心事太多,态度可能不太好。”
“早不在了,那时候你和季珩好得一秒都分不开,我想着反正不会来这儿,就没告诉你。”
“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周拓丢了一罐啤酒给他。
“没重要的事。”霍云蔚灌下半瓶啤酒,勉强地笑了笑。
他的屁股被揉得又涨又烫,还酥酥麻麻的痒。
更可怕是他前面的阴茎硬得发疼,说不定再这么下去,他会被周拓活活揉射。
这可不行,他已经自暴自弃不和周拓争上下了,在持久度上面可不能输……就算输,也不能输得太惨。
轻笑声从背后传来,霍云蔚好不容易放松的精神瞬间又紧绷起来,如果他有动物的毛发的话,现在肯定都竖起来了。
周拓笑他不坦诚,凑近他通红的耳朵边说:“想要了就直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想要你大爷!”
痒。
无法描述的瘙痒快把霍云蔚逼疯了。
他悄悄地塌腰、微不可见地提臀,努力舒展臀部肌肉想要把中间陷下去的布料撑平。
“害羞你大爷!”霍云蔚大声嚷嚷,耳朵却悄无声息地红了起来。
周拓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好心地不戳穿他,捡回润滑剂,把一长管都挤了出来。
粘稠的液体被抹开,西装裤紧紧地贴在臀肉上,一点皱褶都没有。
周拓笑了笑,没说话,拧开盖子往霍云蔚屁股上挤。
“什么东西?”霍云蔚此时就如惊弓之鸟一样,任何一点刺激都会吓得他剧烈挣扎。
周拓一只手按不住他,不得不丢开润滑剂站起来,屈膝压住他的大腿,同时按紧了他的双手。
“我操你丫的,”霍云蔚急了,小时候染上的那点口音都蹦了出来,像是被厨子捉上案板的鱼,拼命地挣扎扭动,晃得银链稀里哗啦响个不停。
温热的舌头像一条形状怪异的小蛇,在他股缝间来回滑动,激得他立刻有了反应——满身的鸡皮疙瘩和逐渐硬起来的下半身。
直到把那小块地方的布料都弄湿,周拓才气定神闲地直起来,从床头柜里摸出几支润滑剂。
周拓没探究他是早上睡过头了还是中午,随口应了一声,推开701的房门。
“云蔚?”
坐在沙发上的正是好久没露面的霍云蔚,穿着白衬衫和西装裤,没系领带,头发长长了,神情有些落拓的样子。
意识到这一点后,他瞬间变得僵硬,一动也不敢动。
身后触感清晰地传来,比起啃咬,更像是高超的调情手段。
霍云蔚咬紧了下唇,只有这样才能避免发出让自己面红耳热的声音。
“啊!”这一记打在身上并不痛,但是霍云蔚被吓了一跳,猝不及防地喊出声来。
“很久以前我就想问了,你这儿是专门练过吗?”周拓问,五指捏住浑圆的臀瓣,用极为下流的手法大力揉捏。
霍云蔚整张脸都涨红了,不知道是气还是羞,“我他妈有病啊,练这里干什么?!”
周拓好不容易才忍住不要笑出声,这里面大多数东西他都没用过,也没有这方面的嗜好,但是霍云蔚被吓得瑟瑟发抖的样子很有意思。
“云蔚,”周拓宽厚有力的手掌在霍云蔚背上来回抚弄,“我们真有默契,我也不想和你做朋友。”
“你什么意思?”这回轮到霍云蔚追问了。
卫生间里灌肠用具一应俱全,霍云蔚余光瞥到墙上透明盒子里的粉色液体,下意识打了个寒颤,本能觉得里面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干什么?”霍云蔚被面向下摔到最里间的大床上,挣扎了一下,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就被周拓拷住了一只手。
他条件发射地挥了一拳,周拓竟然不闪不躲,硬生生挨下后,把霍云蔚按回床上,“咔”的一声拷上他另一只手。
“你是认真的?”周拓一字一顿地问,他的情绪并不像语气那么平静,脖子和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眼里有两团火,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冲破出来一样。
“是。”霍云蔚迎着他的目光答道,同时盘算要不要先给自己叫个救护车。
话音刚落,周拓拽着他的手腕,大步匆匆地往外走,他的膝盖磕在茶几上,痛得脑袋都蒙了几秒。
深秋时节,道路两旁的银杏树都黄了,环卫工人还没来得及打扫,人行道上铺了一地落叶。
周拓下班回家,头上不经意间沾了一片碎叶。
径直走上七楼,意外地看到周恪白站在楼梯口,似乎在等他。
“我早就不想做你的朋友了,”霍云蔚又重复了一遍,“你可能觉得很恶心吧,心目中最好的朋友一直对你抱着不可告人的念头。”
“我喜欢你,久到我也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说完,一直以来堵在霍云蔚心里的那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他竟然感觉有些神清气爽,似乎破产负债也不算什么大事了。
“没事,”周拓安抚性地朝他笑了笑,“不光光是资金问题的话我可以去求周言颂帮忙。”
“周言颂?你明明那么讨厌周家人,为什么这么帮我?”霍云蔚猛地抬起头来,暗淡的眸子里有光闪过。
周拓被他问住,心里五味杂陈,过了一会儿才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状似云淡风轻地说:“那还用问吗,因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公司的问题还没解决?”周拓在旁边的沙发坐下,试探地问。
霍云蔚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反倒看开了,笑着倒在沙发背上,和盘托出:“本来是想处理好再跟你说的,现在看来已经没办法了,你们修理厂还缺不缺人?”
周拓皱紧的眉头舒展开来,拿着啤酒罐和霍云蔚碰了一下,“资金方面的问题吗?我把这栋房子和下面的地基低价卖出去,应该很快能拿到钱。”
“好,不让揉就不揉了。”周拓很好说话,俯身在霍云蔚肩胛骨上亲了一记。
他把剪裁良好的西装裤褪到膝盖处,掰开霍云蔚被弄得粘腻湿滑的屁股,看了看藏在里面的穴口。
“操你大爷的,松开我。”那个小口在周拓的注视下‘害羞’地一翕一张,霍云蔚臊得脖子都红了,又开始挣扎起来。
“需要我回避吗?”周恪白站在门边,出声询问。
“不用。”周拓摆摆手,把霍云蔚领进对面屋里。
“我给你的钥匙呢?弄丢了?”这间屋子是周拓大学时候租的,霍云蔚和季珩都有钥匙,后来即便他把整栋楼都买了下来重新装修,也没换这儿的门锁。
“一害羞就骂人的习惯该改改了,”周拓不徐不疾地收紧五指,把布料里的润滑剂挤出来,然后又抹回去。
在不停的揉搓之中,变热的不仅仅是挤上去的润滑液,还有霍云蔚那挺翘诱人的屁股。
“你他妈到底还要揉多久。”霍云蔚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凶狠不耐,但是通红的脸却暴露了一切。
然而事与愿违,那布料只是越陷越深,几乎填满了整个股缝。
痒意席卷霍云蔚全身,他怕周拓看出端倪,只敢小幅度地蹭动。
突然有根手指插了进来,异物入侵反倒缓解了那股瘙痒,霍云蔚憋在胸膛的那口气总算能呼出来了,他一放松对自己精神的控制,身体竟然自发地夹紧了那根手指。
周拓看了半天,眼中的那两团火烧得越来越旺。
霍云蔚全身都僵住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触觉怎么突然变得异常敏感,能感觉到被浸透变得异常沉重的布料慢慢陷入他的股缝里,甚至碰到了他那刚刚被周拓玩弄过的小口。
粘腻的感觉像是要渗到他的身体里面。
“行了,别怕,不会用什么奇怪的东西。”霍云蔚的手脚都磨出了血,染红下面的被套,周拓不得不出声安抚他。
“那你放开我。”霍云蔚显然不相信他的空口支票,挣动得越来越厉害。
“那可不行,”周拓拒绝他,重申道,“我不会做过分的事情,绑着你是因为你太害羞了,松开的话一定别别扭扭地不肯配合。”
霍云蔚抬头的时候周拓已经收回手了,他没看清周拓拿了什么。
抽屉没关上,里面装满了大小不一的按摩棒、形状各样的肛塞、口球、乳夹……还有好多霍云蔚看不出来用来干什么的东西。
“周拓,”霍云蔚咽了咽口水,色厉内荏地喊,“你他妈要做就做,别搞那些花里胡哨的。”
可是他的退让并没有换来周拓的怜惜,后者在他屁股和大腿相接的地方重重的咬了一口,逼得他“嗷”的大叫。
“轻点轻点,你他妈有病啊。”霍云蔚抖着大腿叫骂,他那里绝对被咬出血了。
周拓放声大笑,掰开霍云蔚屁股,舌尖抵住他后面那无人造访的紧致小口,来回舔弄。
那就是天生的咯,周拓在心里默默想,俯身在霍云蔚臀尖亲了一口,而后张嘴咬了上去。
“你,你干什么?”霍云蔚看不见后面的情况,被咬住才惊惶地挣扎起来。
但是他的活动程度十分有限,所做的反抗更像把自己往周拓嘴里送。
但是他提心吊胆地蹬了许久,周拓都没答话。
衬衫被揉得发皱,可能得费一番功夫才能熨烫回原本笔挺的样子。
作乱的手掌移到挺翘紧实的臀肉上,用力拍了一下,正如周拓之前料想的那样,只是轻轻颤了颤。
“放开我,周拓,别开玩笑!”霍云蔚慌了,像一只炸毛的大型猫科动物,但是不管他怎么叫喊挣扎,周拓都无动于衷,几分钟后,他的双脚也被手铐铐在一起,用一根细长的银链连接到床尾。
“周拓,”霍云蔚看来是被这屋子里的东西吓坏了,说话的声音都有点抖,“我虽然说了喜欢你,但是不意味着你能为所欲为,我警告你,要是敢把那些东西用在我身上,我就,我就……”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想出有震慑力的威胁,只能吐出一句不痛不痒的,“我不会放过你。”
“放开我!我自己会走!”霍云蔚被一涌而上的愤怒涨红了脸,他没想到说出来后周拓会连见都不想见他,心底那丝侥幸和酸涩的情愫一同被打散,只剩下可怜又可笑的自尊心。
周拓什么话也没说,直接把人带到了602,一间很少用到的调教室。
“我操,你这淫窝……”霍云蔚被满墙各式各样的鞭子、红绳、束缚衣吓到张口结舌,客厅里摆了几张不知道作何用处的架子,甚至还有一把电椅。
“有人在你门口等了一下午,我让他进701了。”周恪白身上带着一开始那股若有若无的厌世感,像是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一样。
“你下午没去上课?”
“嗯,睡过头了。”即使在说自己的事情,他也是一脸漠不关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