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苍白的肤色已经染上微微的粉色，她的眼神迷离而诱人，很显然已经完全沉溺在情欲之中。她的身体在不断地发颤，身体内部和小腹也在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快乐而甘美的快感冲散了她的一切理智，将欲望以外的一切都从她的意识中一扫而空。莉莉安在空前的满足感中不停地喘息，女人的手指先是玩耍一样在她的口腔中搅弄，很快就得寸进尺地试图探入她的喉咙。

莉莉安不喜欢不舒服的事情，她合上牙齿，用上牙和下牙夹住女人的指根，威胁一般地用了一点力气去咬，又缓缓地放松力道。

伊文捷琳漂亮的银色长发稍微乱了一点。她静静地望着莉莉安，眼角和嘴角都弯着，看上去心情不错。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但莉莉安与她对视着，不知不觉地就松口了。

“呃、停、唔……！你，啊啊——！”小腹深处，身体深处，传来酸涩又舒适的感觉，她不断地发着抖，只是被蹭过身体内部舒服的地方就已经几乎说不清话了：“啊啊、嗯……”所有的衣服都已经被褪下，她们赤裸的肌肤不断地磨蹭在一起，任何阻碍或是伪装，在此刻都该被彻底抛开才算合理吧？

她清晰地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身体内部不受控制地缩着，很开心似地包裹着入侵身体的异物，温热的体液已经随着她们的动作从交合处流出来，莉莉安良好的听力让她把身体碰撞的声音、细微的水声和身体摩擦床单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她很自然地开始为此感到不自在，但更多地还是因本性而感到兴奋。

她们的身体贴在一起，贴得那么紧密、那么近。也正因如此，莉莉安才能立刻感受到从对方的胸部传来的震颤和从耳边传来的轻笑。女人像是感到很愉快一样，她一边把女性不该拥有的性器深深地插入莉莉安娇小柔嫩的小穴深处，一边用冰冷的手指摸着莉莉安的脸。冰凉柔软的触感一点一点地摸过她脸颊的弧度，莉莉安张着嘴不断地喘息，不断地被刺激着最舒服的地方，眼前很快就被泪水模糊了。

这还是她在三百余年的生命中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话，她觉得自己脸上可能稍微有一点热，但也只是一点而已，也许以后她就会习惯了吧。

伊文捷琳望着莉莉安血色的眼睛，夜之民的眼睛在她看来很漂亮，不过比起平时，她还是更喜欢莉莉安含着泪时的眼睛。她唇边噙着一抹浅笑，顺从地向前倾倒身体，把莉莉安压在身下。女性柔软的躯体压迫着莉莉安的，带来暧昧又舒适的触感。莉莉安不愿意承认，自己在被赤裸而柔软的身体拥抱的时候，舒服得几乎头皮发麻。

“呃嗯、嗯……！哼……”身体在被熟悉的异物缓缓撑开，莉莉安自然地发出了呻吟声。身体最隐秘、最柔软的部分被碰触，被按摩着的感觉非常好，她在短短的几秒钟内舒服到什么都无法思考，只能满足地发出软腻的呻吟声：“啊、啊……！嗯，唔嗯、嗯……哈嗯……”

在脱掉女人衣服的同时，莉莉安的身体还在被时不时地抚摸，胸部和腹部只是轻轻被摸过一下的感觉很痒很痒，那股酥麻的感觉令她不断地颤抖，体温始终降不下来。腿根已经沾满黏腻的爱液，体内的渴望依旧在折磨着她。莉莉安咬着嘴唇，实在不想把事情说得那么露骨。

她并非因此感到羞耻，她想，这是因为……她望着伊文捷琳唇边的那抹笑，实在难以保持平和的心态——这太气人了。

“这里真漂亮……”女人把莉莉安的左腿抬起来，让她的双腿分得更开，又充满余裕地盯着少女两腿之间的部分看，像是在欣赏什么画作一般悠闲而优雅。她好听的声音与平时的语调不同，语气中甚至带着几分陶醉：“像是含露的玫瑰，或者……”

莉莉安闭着眼睛，默不作声地搂紧了她的脖颈。

这也同样是莉莉安可以忽略的事情。很显然，对于夜之民来说，先充分地享乐才是明智的决定。

每次和失去桎梏的伊文捷琳做爱，她似乎都会被折腾到半死不活。虽然……虽然确实非常舒服，但是莉莉安还是稍微有一点害怕。

“别怕。”女人像是看出了她的顾虑，温柔地抚摸着她柔软的后颈和僵硬的脊背：“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

某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从莉莉安的尾椎骨升起，她微微睁大眼睛，望着近在咫尺的女人的脸。

莉莉安觉得这倒不至于是什么遗憾，不过……等等……她突然开始后悔，她似乎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但再让她选一次，她恐怕也说不出“我很满意”这样的话。

灵巧而柔软的手抚摸着莉莉安的腰部，在莉莉安有些不自在地动了一下腰部的时候钻入了莉莉安的后腰和床铺的间隙。

莉莉安在察觉到后腰被托住的时候立刻明白了什么，她在高潮后的余韵中慵懒而无聊地提出抗议：“你都不会说话的吗？”

好舒服，她喜欢这样，喜欢被这样抚摸，喜欢性欲得到满足的感觉，还可以更舒服的，伊文捷琳知道该怎么做的，她每次都会把莉莉安弄到高潮……一想到这里，她甚至都在迷乱的情潮中觉得近在咫尺的女人变得顺眼了，她很漂亮，技术也不错，莉莉安甚至在喘息的间隙抽空称赞了她：“对，那里、嗯嗯！那里很舒服……你、嗯、做得不错、唔……！”

温软的小穴包裹着、吸着女人的手指，柔嫩的内壁一直在发抖，在不时地收缩着，看来莉莉安快要到了。空气中弥漫着淫靡的气味，那是莉莉安体液的味道。吸血鬼的嗅觉一向灵敏，她自己一定也闻得到吧？这样想着，女人唇边的弧度又加深了。手指的进出已经变得很容易，温热的蜜水不断地从少女的软穴里流出来，很好地起到了润滑的作用。看来，就算再加一根手指……她这样想着，慢慢地停下动作，把手指从莉莉安的身体里抽了出来。

手指上已经沾满了透明的淫液，她微笑着端详着自己的手指，指间的蜜液甚至拉出了细细的丝，看上去淫靡至极。

虽然今天确实与之前不太一样，莉莉安完全没有被她弄疼，也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但她还是不敢激怒她。即便如此，在主动示弱之后，莉莉安还是感到不甘与耻辱，她移开视线，不想再看女人的脸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对方带着笑意的声音：“感觉怎么样？”

柔软的手指滑过莉莉安的胸部，轻轻地用指尖揉了一下她的乳尖。这感觉很刺激，莉莉安刚刚高潮过的身体还很敏感，她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唔……”

这种问题，还能怎么回答呢？她想过要不要口出恶言，但她最终还是没能下定决心：“普通。”她瞥了对方一眼，发现女人脸上的笑容莫名地深了一些：“是吗，这可不行呢……在这种时候留下遗憾，可不是什么好事。”

“啊、哈啊、哼，慢点、我、我叫你、慢嗯……！”身体被顶撞得摇晃起来，酥麻的感觉在身体中蔓延，某种预感令她开始感到焦躁又羞耻——才刚刚开始，怎么会……她一定是故意的！她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含着泪狠狠地咬了女人正好凑到她唇边的手指：正好，今天还没有进食呢。

在情欲之中几乎没有理智可言的莉莉安在咬下去之后才想到了什么，但在这种时候后悔已经没有用了，她干脆死死地闭上眼睛，一边舔着女人的手指，一边从鼻子里发出细细的哼声：“嗯嗯、哼，嗯、”

伊文捷琳的味道一如既往地很好，她身上值得莉莉安喜欢的也只有这点了。血液的味道很好，身体被抚慰的感觉也很好，高潮很快就来了，莉莉安抓紧对方的肩膀，在吸血的同时呜咽着压住声音：“嗯、呜、唔嗯……哼嗯……”

异物缓慢地进出她的身体，她完全没有被弄疼，还被刻意地刺激着敏感点，快感迅速地吞噬了她的意识。柔软的胸部贴着她的挤压，感觉色情又暧昧，她大口地喘着气，无所顾忌地发出呻吟：“啊啊，嗯，哼嗯、嗯……！”颈边有着女人的气味和气息，柔软滑腻的舌头舔着她的耳根和颈侧，湿润而淫靡的触感令她想要尖叫。她自然地缩起身体发抖：“唔、嗯……哼，唔呃——！”

女人像是在顾虑着她的感受，一开始动作很慢，等莉莉安的身体逐渐适应、逐渐开始主动迎合之后，才加大力度，一边揉着她的腰侧和臀部，一边用力地顶到深处。温热的小穴乖巧而热情地吞吐着异物，这里一向比莉莉安本人更诚实。

“哈、嗯——！你、哈，嗯嗯，呜！”身体深处的某一点被突然蹭过，莉莉安忍不住尖叫起来：“哈啊、啊——！唔、哈啊、嗯——”非常强烈的快感像是在身体内部炸开了一样，她甚至开始为这份过于激烈的感觉感到恐惧和不安，莉莉安挣扎起来，她抓着女人的肩膀，紧紧地抓着，她根本不知道是否该把她推开，也不知道是否该更紧地抱住她。

“闭嘴！”莉莉安不想让她说下去，她总觉得这种状态的伊文捷琳无论说什么都像是在嘲讽或者嘲笑她。

她果然还在笑，莉莉安看见她的笑容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她感到畅快和愉悦，同时又有些恐惧和不安。她的确觉得白天的她那种浮于表面的笑容令人不快，她也的确想过要引诱她向着欲望与快乐的深渊堕落，但莉莉安一点都不喜欢自己无法掌控的情形。她不知道这种状态下的女教宗都在想些什么，对方的力量或是知识都要比她更强，莉莉安在她面前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像是宠物一样配合而顺从地让她玩到高兴，这样她才能少受一些痛苦。

和她性交对莉莉安而言倒已经不是什么屈辱或是痛苦的事情了，只要能被弄到舒服，莉莉安可以忽略大部分问题。她难得地在这种情况下直视对方的眼睛，人类绝不可能有的金色眼瞳非常美丽，而现在，其中闪耀的光泽甚至更加耀眼了。莉莉安为她眼中的那些情绪感到不安，她讨厌闪亮的、刺眼的东西。她眯着眼睛，轻哼一声，勾着对方的颈子，强行把她拉倒在自己身上：“快点进来。”

她还是那么美丽，找不出任何瑕疵的五官组合在一起，令人自然地感到圣洁而和谐。

她身上那股令莉莉安不快的，属于圣堂的特质没有半分消退。与此同时，莉莉安感知到了某股轻微的、非常不详的气息。那抹不知是否实际存在过的气息，或者说，莉莉安在恍惚间获得的一点预兆、预感，只是一闪而逝，并未长久留存，但莉莉安还是本能地为此感到恐惧。

冰冷而暧昧的气息吹在耳畔，莉莉安听到了她的笑声：“还有很长的时间……能让你对一切感到满意。”

“要换姿势了……你想听这个吗？”女人又低低地笑了几声，令莉莉安有些窘迫——她确实不想听这个。她轻哼着配合着对方，总而言之还是像之前一样用双手搂住了女人的肩颈。说实话，伊文捷琳的皮肤很好，细腻又光滑，温度也让人觉得舒适，莉莉安觉得她很适合当枕头之类的床上用品。

莉莉安被她抱了起来，她本以为对方只是想再试试上次用过的姿势，没想到伊文捷琳托着她的身体，直接把她抱下了床。

“呃、你、”女人的性器还插在身体里，以这种姿势突然就深入到了不太妙的地方。莉莉安激烈地喘着气，开始有了某种危机感。

“唔、嗯……”少女喘着气，不满地瞪着她：“你在做什么……还没有结束吧？”情况有点不对，不过这也很正常，毕竟今天的她可是在夜晚才回来……莉莉安瞥了一眼她的下半身，隔着厚重华丽的服饰，她什么都看不出来。

怎么又是这样……她看看自己已经赤裸的身体，又开始感到不满——每次都是这样，每次都是莉莉安先脱光衣服，伊文捷琳有时甚至在结束时都衣冠整齐，这一点都不公平。她什么都没有思考，立刻就伸手去试图脱她的衣服：“你还要不要做？！”她恶狠狠地瞪着她，半是因为衣服的事情有些羞恼，半是因为在快要高潮的时候突然被扯下云端。

银发的女人不知为何在这种时候笑得发抖，她顺着莉莉安的意，和莉莉安一起把衣服脱了下来。一件又一件的衣服连同镶嵌了宝石的首饰一起被胡乱地丢在床上、地上。昂贵的珠宝首饰往往是权力的象征，当莉莉安把看起来很贵的宝石珠串一把扔出很远的时候，她的心情才好了那么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