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子住在城堡中,
它叫了叫,跳了跳,
谁也听不到。
他把身下被啃咬得满身红痕,射得一塌糊涂的人手腕上的手铐解开。
“安浅,给我唱首歌吧。”
“嗯。”
安浅比他想象的坚强冷静许多,他选择在成群的人潮前告诉他这件事,就是担心他失控。他在人群面前有着职业的条件反射,不论听到什么都不至于惊慌失措,这方煜早就知道。
他把他带回家,安浅却只是一边承受着他的占有,一边默默流着眼泪。
他看不清他,因为自己的视线也模糊了。
有的……有的……
他想,可是他不能,他的属性让他死死爱住眼前这唯一的alpha。
那是写在医书上最枯燥的原理。
方煜曾为安浅买下过一台古董钢琴。
那台钢琴的名字,就叫绿城堡。
苍蝇飞走了。」
旋律缓慢而怪异,那语言,方煜也听不懂。
“这是我的母语。”安浅说。
直到再次遇到方煜前,他依然把这归功于玄学,老天眷顾,有今天的成就是他应得的。
他曾无比接近死亡,但老天显然判他命不该绝。
“我果然不是人类,”坐在车上,安浅若有所思,“原来我粉丝说的都是真的。”
绿城堡谁也看不见,
小兔子鼻头有苍蝇,
它拍了拍,打了打,
安浅擦了擦眼泪戴上眼镜,把耳机塞到方煜耳朵里。
ar视野里的88个黑白键排成两排,投射到alpha紧实的肌肉上。
「绿城堡谁也看不见,
这是方煜过的最糟糕的一个生日了。
他只想时间过慢一点,可时间不会等。
零点还是到了。
也是两人间看不见摸不着的入骨情丝。
他们做爱的时候,安浅哭了,方煜也哭了。说不上是谁安慰谁,alpha的眼泪埋在颈窝里流淌。方楚林告诉他,如果他确实喜欢安浅,陪着他直到死亡,就是他唯一能做的,自然死亡,已经是额外的施舍。
方煜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脱敏手术失效后应该如何面对发情的安浅,安浅如果有孩子,如果又是omega,会是什么样的命运,不得而知。
“今晚不睡了,”方煜说,“好听,再唱一遍吧。”
安浅挑了挑眉。
他没有再唱那首儿歌,只是在alpha身体上即兴地反复弹奏他脑中的旋律,手腕若即若离地触碰着肌肉,有几个键投射到昂扬的性器上,在每一次大跳的音程中和胸前的乳粒一起被触碰,alpha勾起他的脖颈,把舌头送到他口中。
他们下车,回家,进门,开灯,空空如也,并没有安浅想象中简七给方煜准备的一屋子礼物。
他骗自己的,只是想让自己跟他回家而已。
方煜慢条斯理地把他铐到床上,安浅仅有的希望也破灭了。方煜告诉他,他只有两年时间时,他脑中浮现的是一幕幕人间值得的场面,他们有的首尾相交好奇地探索身体的奥秘,有的三三两两互相试探彼此的底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