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工作室想尝试一种新的影视制作模式。

接下来我们会推出十支五分钟左右的短片，全部免费，一口气看完也不超过六十分钟。

然后，通过下面的链接，你们可以查看到每支短片要制作成长片的不同成本，完全透明。你们可以看到不同演员实拍和使用虚拟演员的制作成本是不一样的……”

娱乐圈又有哪一个不是漂亮迷人又努力的，为什么偏偏安浅出道就能扬名？人们只会把这归功于玄学，运气。

在观众缘，粉丝缘的掩护下，他体内的秘密才最可能一生也不会被发现。

＊

那不是他们可以享用的东西，平凡的人绝大多数一生都没资格看上一眼。

只有大明星安浅是个特例。

千万条被生吞活剥的生命淬炼出邪恶的原液信息素，塑造出完美的皮囊，不分性别的吸引力。

“我……”

“湿成这样，蜡烛插骚穴里都点不燃吧？待会听听你这嗓子喘着给我唱生日歌。”

“什么……你怎么知道我知道明天是你生日？”

“谁放你进来的。”安浅没回头。

“嗯……”方煜没答话，他从环绕着灯带的化妆镜里看着安浅，“你放我进去吧。”

“不是说了我想……”

[没闹。]

安浅在后台打了几个字。删了又打，打了又删，没发出去。

见鬼的内分泌失调，他是不信的，可是凭着两份剧本又实在证明不了什么，只能凭直觉瞎猜。

方楚林点点头，“好，阿煜。你也这么大了。”

他踱了几步，“你怀疑谁？”

“钱昕。”方煜说。

“他呢，他喜欢你吗？儿子。”方楚林问。

“嗯，”方煜笑笑，“我觉得喜欢。”

“哦，是这样，”方楚林说，“那就是说，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

甚至都不能被称作是人了么？

方煜握紧了拳头。

“所以，你才说这是什么内分泌失调，暂时现象？你觉得安浅会信么，他要什么名医找不到？”

“说实话，阿煜。”方楚林打断了方煜的话，向前一步，严肃地看着儿子。

“我……我不能让他有闪失。”

“为什么？”

安浅怔怔地没动。

＊

“阿煜啊，这可要考虑好，明星忙得连怀孕的时间都没有，爸爸还是建议你——”

助理大手一挥把预算全投给了4号的虚拟演员版本，网页上变成显示融资完成。

并且用方煜的号评论，

[宝贝，你就是我的私人收藏，我不会让你忙得连怀孕的时间都没有。]

即使这样，实时众筹募资的进度条还是指向实拍。

[电影最终成品的播放盈利由谁所有？]

“归投资人所有，具体的由我经纪人评论解答一下吧。”

好，看看评论区有什么问题？”

[你认为虚拟演员普及起来以后，演员会失业吗？]

“不会。我和光环解约之后就考虑过这个问题。演员可以回归更纯粹的舞台，话剧，戏曲，直接面对观众。”

“xh－d型，它没有学名，我父亲生前暂时这么叫，”小费舍尔说，“我们的父辈都知道当年的事，原液信息素的来源。”

小费舍尔以最原始的方式在挡住的纸上写了几排字，然后烧毁了。

方煜脸沉了下来，久久地盯着小费舍尔的眼睛。

直播间出现系列短片的链接，以及演员的试镜片段，音乐工作室，特效工作室向观众的自荐demo。

“选你们想看的，而不是接受资本塞给你们看的。

平台中都是我和我工作室精选签约的艺人和团队，他们里面很多都不为你们所知，但是我保证一定是很优秀的。

安浅瞟到了提示屏上方煜进入直播间的信息，稍微清了清嗓子。

这时收看人数已经上亿，多国语言的即时传译也开始了。

简七比了个手势，“漂亮！”

“方煜，你想清楚，因为临时标记的关系你对他必然有一定责任感。但是他现在的状态根本不需要你保护。”

“我当然知道……”

安浅生活在明星光环之下，反而让他的特别有了理由。

“基本不可能，”小费舍尔说，看到方煜的表情又改口，“几乎绝对不可能。复杂的信息素不是没有，但是没有仪器可以鉴定原液信息素。”

和平年代未曾写在法律里的事实，战争产生的毒瘤将从这个世界消失。

它们不该被看见，不该被想起，提醒安逸中的世人，枪炮下诞生过他们想象不到的美丽事物。

“……老婆，我那一屋子礼物不是你送的么？”

安浅想，简七我杀了你。

“冷静不了，你……”alpha手往下移，“你怎么冷静，你早就是我的了。”

安浅把转椅转过去，“我打抑制剂了。”

“我知道，”方煜说，“这次躲过了，下次就没那么容易了。跟我住一起吧，宝贝，别冷静了。”

他甚至觉得方煜知道的都比他多，还有脸在冷静期给他发信息。

“还没闹？”

这可怎么得了，光听声音就湿了。

“好。爸爸试试。”

之后一个月的时间里，钱昕没有再听到来自莱茵制药的任何动静，莱茵也没有再针对过丰源，方煜也安然无恙。

＊

方楚林看向方煜，眼神慈爱但又复杂。

他在做一个艰难的选择，涉及一个谁也不能说的秘密。

“爸，”方煜又说，“您就同意吧。”

“爸……”

“跟爸爸说实话，阿煜。你冒这个险，和你爷爷有什么关系？”

方煜深吸口气，“我可能是喜欢他。”

“爸，我想好了。”

一个月前，方煜没有听取小费舍尔的建议，小费舍尔只能让他和方楚林谈谈。

“既然都知道了，这是爷爷的遗愿……”

[不好意思……忘记切号了。]

简七看着疯涨的点击量，疯狂往安浅的眼镜发消息。

安哥，说谢谢！

“总裁，不是，副总裁，投不投？”方煜的助理问。

“投啊，有钱为什么不赚，”方煜盯着安浅看，“1，3，5的增长趋势看起来比较好，预算各20％，剩下的三分钟后跟投前两位，各20％。”

助理点点头，“好的副总裁。”

[你本人考虑参演吗？]

“当然，第4号，是惊悚题材的，你们可以看到我的试镜片段。”

这是一部独角戏，除去安浅的片酬，使用虚拟演员的制作费用只是实拍的零头。

“看来你看明白了，”小费舍尔抿了抿嘴唇反问，“这是你们方家的秘密，牵扯的可不是一国的事。这种……东西，一旦被公之于众，会有什么后果，不用我说吧。”

这种……

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