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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裤子和小小将军打招呼(第1页)

将军腰还没直起来,丞相眉头就拧巴在一起了,“口水。”

语气甚是嫌弃。

“才不是口水,给你暖和暖和。”将军把铲子塞进丞相手里,“你来铲雪,不要铲进泥土,慢一点,压实。”

“给雪人做身子。”

还好,桶中只有一层很薄的冰,用铲一凿就碎,将军把碎冰倒了出来,开始往桶里装雪。

丞相甩了甩水渍,用巾帕擦干净。

将军抓着捏了雪球,在地上滚了几圈,不一会儿就滚出一个拳头大小,他把雪球给丞相,教他怎样滚地均匀好看又不沾上泥。

“你会的还挺多的。”丞相现学现卖,像模像样地开始滚。

“边境那边气候反常,十月份左右就要入冬,常年积雪,士兵喝饱酒就爱在雪地里打雪仗堆雪人,挺有意思的。”将军环顾了一遍四周,看到墙角积水的大木桶和扫帚,还有一把铲,他拍了拍手掌中的雪渍,朝那边走了过去。

半晌,看到丞相裹着狐裘出现在眼前,手里还抱着手炉,他被阳光猝不及防刺了下眼睛,忍不住俊目微敛,将头侧向一旁。

“堆吗?”

丞相点了点头。

丞相眉头忍不住皱起眉头,满是被不打断的不耐,可当他看清来人的那一刻,也愣住了,许久都没反应过来,足足沉默到一旁茶壶里的热气飘了数捋。

“……”

“你们怎么了?”皇帝被他们的反应逗得直乐,脱掉外头的鹤氅丢在一旁,“将军刚睡醒吗?”

从前到了这日,他们是谁也不搭理谁,拿着东西就开始闷头做自己的,偶然不冷不热地说句话,说的不过是“你这歪了”“挂地高了”“给我点糊浆”,有时还会骂上几句“把你嘴闭上”“多管什么闲事”。丞相现在自己想想都觉得好笑,竟然也都这么过来了。

将军在宫里待了些日子,懒散的生活给他养出了赖床的毛病,睡不够还有脾气,丞相推推他的肩膀,他就不耐烦地用被子蒙住脑袋,在被窝里嘀咕不清地抗议。

丞相懒得伺候他,洗漱回来以后再踹他一脚,将军这才不情不愿地从被窝里爬出来。

“不会用词就别乱用。”丞相捣开他的胳膊。

将军满不在乎地耸耸肩,拎着铲和扫帚丢回墙边。

按照以往的习惯,他们应在中午去接人的,没想到今年打破了常规。

一个圆滚滚的小熊出现在俩人眼前,可爱地人心都要化开。

将军摸摸小熊雪人的脑袋,总觉得差点什么,少些点缀和装饰。他抱着胳膊四处盼望,一抬头,看到了远处的红梅,瞬间福至心灵。

将军过去折了一枝回来,用心地插进了小熊怀里。

可丞相那样掩不住贵气的斐然气质让他如同一株珍贵的兰,身形又如劲拔的竹,与他现在做的事情违和感十足。

就好像他本就应该很雅观地站在一旁,而不是握着铲子铲雪,这样的动作和他的高贵身姿相差甚远,甚至有些滑稽。

将军噗嗤地笑了一声,又被他死死憋住了,努力抿着嘴不被丞相发现,否则下一刻这铲子得飞到他头上来。

他这话题转的生硬,傻子都能听出来,更别提脸上的表情有多不自然了。不过丞相实在懒得拆穿他,晚些他自己去一趟织殿,总不能真的连续穿三天的大红袍。

将军酒量极好,说喝醉都是骗人的,壶底空了以后,他脸色未有之大变,神采奕奕地捣鼓起自己贴身的弯刀,擦来擦去爱不释手。

饭后丞相收拾了碗筷,看外头的雪又小了不少。

丞相接过铲子,看了他一眼。

将军道:“看我干什么,我说给你找手套你又不要,揉球你又嫌冻手,那你只能做这个了。”

手柄已经被将军握地热乎了,并不那么僵冷,丞相被他说的心里头不是滋味,像是被暗里嘲讽了一通,只缓了一会儿就开始重新干活。

他的骨头缝被寒气侵入,动起来很难受,丞相站着歇了会儿,捧出手炉,站在一旁静默地看着他。

将军吭哧吭哧干了片刻,注意到丞相还在那里站着不动,指骨处青青紫紫,脸上也没表情,像是座冰雕一般立在那里。

将军笑了一下,用铲子撑在地上,弯腰在丞相手上哈了一口气。

衣摆掠过的风扫在丞相脸色,丞相下意识地跟着他的动作动了动身。

“搬那个做什么?”

手上沾的雪不一会儿就被身体的热度融化成水儿,湿哒哒地顺着指尖滴落,丞相的手指冻的又僵又疼,他攥了攥拳,已经有些麻了。

将军笑道:“那你站着别动,我去给你找副手套。”

“不用了,不方便。”丞相关上了,吸了一口浸染凉意的空气,鼻尖涌起一点点红,将军看着好玩,用手去点他的鼻子,“你是真不抗冻啊。”

丞相躲开他作坏的手,低头踏进了雪里。

“……”

“不认识朕了?”

“……!!”

俩天按部就班地要开始以往年的工作,就在这时,门被毫无征兆地打开。

丞相还在展春联,字是前些日子亲笔题的,墨汁已经干涸,没有多余的缀笔,红纸上的字迹劲飞有力,十分的美观,将军嘴里叼着块糖,坐在一旁百般无聊地看着他。

门一开,将军以为有人闯入,立即应声回头,下一刻,眼眶撑大——这是是惊讶时常有的反应。糖从微张的嘴里吧嗒一下掉在桌子上,将军直接傻眼了。

那日天色朦胧,尚在初晓,远处天际传来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已然到了除夕。

宫里头忙活起贴春联挂灯笼,欢闹声由远及近,男男女女混杂在一起,喜气洋洋的气息浸染了庄威的皇宫。丞相耳朵灵敏,这点声音一下子就被他捕捉到了,眼皮子颤了颤,很快睁开了眼。

巳时左右会有人把三人的衣服送到门外,现在离着时间还早,就是等不及也要等到贴完春联以后。

“好了。”将军心满意足地看着面前的作品,胳膊搭在丞相肩膀上,“他肯定喜欢。”

“皇上哪有你幼稚。”提及皇帝时,想到他很快就能回来看到小雪人了,丞相语气不自觉地放软,眼底倾进一抹温柔的颜色。

将军侧着头看了他一眼,表情出乎意料的严肃,对幼稚俩词甚是在意,义正言辞地纠正丞相,“这不是幼稚,他如果在,肯定乐在其中。谁和你一样,像个花器似得,一点经不得风雪。”

俩人忙活了许久,雪人脑袋滚好了,身子也压实了,二人找了个一进门就能注意到的地方,把桶里的雪倒了出来。

将军掏出自己的宝贝弯刀,沿着边缘开始削减,给雪人削出一个白胖白胖的身子和肉乎乎的四肢。他让丞相进屋找了一顶帽子盖到雪人脑袋上,拿一颗饱满红枣当鼻子。

雪在这会儿粘性还很强,将军徒手捏了两个圆圆扁扁的形状粘在鼻子下边,一按就按上了,他们把圆滑小石子当眼睛,用手指压出嘴的形状。

过了半个多时辰,雪才彻底停了下来,远边的天际乍现明媚的光,从云端窥见了半边太阳,雪后天气变得很亮堂,甚至风都停了。

将军伸了个懒腰,拉开门走了出去,积雪没到他的脚骨踝处,眼前一片媚雪靓丽,秋千安安静静地垂在挂满落雪的粗枝下,正角落梅花开的浓艳,散发着幽幽的香。

酒劲儿烧得身体很暖,被衣袍包裹的后背覆了一层薄汗,将军扶着门框,回头朝屋里喊道:“出来堆个雪人给皇上吧,他一回家就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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