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回去。
给老子把人看住了!!!
陈潞尧这边松了口气,想着自己兄弟真男人就是靠谱,不过池瑞之那边独自在昏暗的楼上,就没那么好受了。
陈潞尧比池瑞之矮了有十厘米,更何况一个高大的男人分量绝算不上轻,他扶的就有些吃力。池瑞之被他搂的歪七扭八的,半天才上到二楼,他这会儿已经感觉到下身汹涌的湿意,霎时就有些急切起来。
“就,就到这里吧。”他干脆在二楼停下了脚步,费劲的扶着书架站住,然后推了推陈潞尧肩膀,“你赶紧、出去,不准旁人进来。”
陈潞尧再傻也看出他现在不对劲,只是自己不明就里,也不好硬是留下来,犹豫了一下只能转身下楼出去。
“别,别说了。不要逗留,出去。”
“瑞…”
黄景行闻言只得默默停下所有动作,闭上了嘴不再多说,只是眼神却深沉了下来,带着探究之意看向了陈潞尧搀扶的踉踉跄跄的背影。
“血已经不够了,你不喝药,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黄景行面上流露出恳切之意,几乎是恳求的看着他,
“…我知道,我知道你还没原谅我,”
彦叔在,他就稍稍放心一些。
“妈的。”
这狗东西什么时候回来不好,非赶着这时候。
见他不回答,宋啸也不着急,柔着声线慢慢的去哄他,安抚着,片刻那边才松了口,哑着声音说很难受,很不舒服。
“…是上次那个病?”
池瑞之抽噎着点点头,却没意识到宋啸根本看不到。
“是不是那个狼心狗肺的黄景行欺负你了?!”
池瑞之一怔,他怎么知道的。
“不是,不是他、是我,我…”
宋啸火速买了最快的机票,现在已经坐上了出租车。从刚才到现在他给池瑞之打了无数个电话,只有这一个接通了,偏偏还不说话,他恨不得直接长翅膀飞回去看看到底怎么了。
“池瑞之?怎么不说话?你在吗?”
“…在、呜。”
怀里突然嗡嗡震了两下。
他身子一顿,蓦地睁开了水雾迷蒙的双眼。
有的。有办法。
“瑞之?”
黄景行见状也顾不上计较陈潞尧方才那句耍流氓,凑近了过去想要揽他的腰身。
“我先带你去楼上。”
他蜷缩着在二楼地板上躺了一会儿,腿间很快洼湿一片。艰难地剥开衣襟露出汗涔涔的胸膛,里头的纱衣也不出所料的沾湿了。
他在黑暗中虽看不见但也能想象出自己如今这副污糟样子,衣衫不整,大汗淋漓,股间密集痒意几乎让他忍得哭出来,心里骤然弥漫出一股委屈和不甘。
凭什么巫师血脉男子之身却要遭受这些,为什么遭受背叛的人是他,每一次潮期都在枯耗他的寿命,如果找不到办法,他还能,还能活几年…?
他到一楼一看,果然黄景行还没走,十分担忧的望着楼上,立在花园里活像个雕塑。
本想先去叫人的陈潞尧立马决定留下来守着,万一这男的趁他不在偷偷上去了,池瑞之这状态应该反抗不了吧…
突然又猛然想起方才挂断的电话,掏出手机一看,上面只有宋啸发过来的两行简短的信息:
宴清曾提起过的一个人,就是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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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到底几楼啊我去…”
“可潮期你熬是熬不过去的,别跟自己较劲,好么?”
池瑞之方才说话说的好好的,情潮就突然来了,他们俩都措不及防。虽说情热本就总是来的突然,只是这个时候,实在不凑巧。
他已经烫的难受,没什么跟他继续解释的力气,只得捏了捏陈潞尧的手臂,示意他先扶自己上楼。
宋啸气的牙痒痒,只恨自个儿太会挑回校的时间,爬起来就暴躁地踹了自己行李箱一脚。得亏这边人少,要不然他这副凶神恶煞的样子非得吓着路人不可。
“你快、快回来吧…我好难受…”
“很快,我保证。你乖乖睡一觉,睡一觉就能见到我了,啊…”
宋啸捏紧了手里的手机,心里急得燎原一般,挂断了电话之后给陈潞尧发了好几条消息,叮嘱他先去找彦叔,叫他去守着池瑞之,但是记得看紧了那个姓黄的。
宋啸一边跟他通话一边已经进了候机大厅,找了个没人的角落蹲了下来,“别哭,我已经进机场了,晚上就能回去了…你先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
池瑞之嘴唇抖了抖,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就这么回来了,那他的事岂不是办不好了?
池瑞之侧躺着捧住手机,他听到宋啸声音的一瞬鼻子就酸胀起来,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淌,咬着嘴唇死死憋住才没发出丢人的泣音。
宋啸本来都打算挂了,骤然听到他出声惊喜的不行,只是细听之下却能觉出他话尾的哽咽,叫他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怎么回事?怎么哭了?”
有办法的…
抖着手把手机从衣袋里拿出来,他指尖戳在屏幕上都颤的没理,半晌终于赶在来电挂断前接通了电话。
“喂?!池瑞之?你在听吗…喂?”
“诶诶诶,你干什么你,”陈潞尧不客气地打掉他的手,“我送爷上去。没你的事哈。”
池瑞之倒还真的顺势靠在了他身上,偏过身避开了黄景行的手。
“景行,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不需要你的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