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安吓得整个人跟条鱼似的一抖,手死死抓着范无咎,眼睛都瞪了起来。
“你反应那么大干嘛?”又不是没做过。范无咎悄悄撇了下嘴,又忍不住嘿嘿一笑。
谢必安也不敢动:“都快洗完了,你闹哪出?”
“那你……一起洗得了。”
话还没说完,范无咎就已经溜进了浴缸,溅起了一阵不大不小的水花:“我就等你这句话了。”
好在酒店的浴缸足够大,他把自己全身打湿后就靠到了谢必安身上去,美其名曰靠近点方便洗,看得更清楚,洗得更仔细。
“你就这么喜欢伺候人吗?”
“我是喜欢伺候你啊。”
范无咎嘴比脑快,手比嘴快。话还没说完,手就已经不由分说地伸了进去,半个身子都探了过去。
“这种事情做完再去也可以。”
谢必安拿手挡着范无咎,范无咎就拿手去擒住了谢必安。两个人在床上缠在了一起,互相都看愣了一下。谢必安的上眼睑正准备垂下去,做出一副不太乐意的样子来瞪人。那边范无咎就已经先松开了手,讨巧似的亲了一口后,压了这么久的人还是起来了。
热水来得很快,“哗哗”地往浴缸里面流,范无咎的动作也很利索,“咻”地一下就把谢必安脱干净放了进去。
他把脸揪着,轻轻咳了一下,还是转头回去望着范无咎了。正好范无咎准备工作全做完了,正掰开他的腿,准备稳好腰就把已经在臀缝外面磨了很久刚戴上套的性器给顶进去。谢必安喘着气,吞了口唾液后气息也有些不稳,说话的声音也小,听着像是在撒娇一样。
他喊:“无咎,你抱着我。”
范无咎光是听着就感觉下面又硬了一些,疯狂想冲进去把湿润的肠壁的每一处都给碾平了,想听着谢必安这样的声音被他一点一点拔高,如果可以,最好让叫床声盖过所有东西。
谢必安控制不住全身瑟缩了一下,连带着身后的手指也更吃进去了一些。范无咎亲了亲他发红的耳垂,又轻轻地吻了上去。
他先探出一点舌尖,舔了舔谢必安的嘴唇,然后才慢慢伸进去缠上了谢必安的舌头。手也没停过,谢必安眼睛闭得紧紧的,手揽在范无咎肩上,他感觉小腹那里有些轻微的颤栗,嘴里的闷哼发不出来,就变成绵绵的喘息,一点一点从鼻翼里挤了出来。
恍惚间,谢必安感觉身后被弄出了不可思议的水声,他腿侧的肌肉瞬间紧绷了起来,低头看着范无咎已经拿着满手的润滑挤进了他的腿间。
这个吻激烈又绵长,被范无咎技巧性地延长了很久,口腔里每一寸地方都被范无咎刮过,酥酥麻麻的,拖得谢必安快没了力气,身体还不由自主地起了反应。
范无咎感受着两人半硬的性器在轻微的动作里,产生着足够让人发狂的细微的摩擦,直到他听着谢必安的呻吟声忍不住跟着唾液一起流了出来,才满意地起身去裹了件浴袍,然后不紧不慢地抱着谢必安一起倒在了早就铺在床上的浴巾里。
好像有点冷,没关严的窗户漏着丝丝凉凉的夜风,吹得裸露的皮肤起了鸡皮疙瘩;又好像有点热,两具才洗过热水澡的身体紧密地贴在了一起,汗液混着没擦干净的水珠一起落到了床铺上。
酒店一夜
酒店的枕头似乎过于柔软了,谢必安半个头都陷了进去,当范无咎压下来的时候,他感觉周围的空气都被挤掉了,连呼吸之间都是范无咎的气息。
脸上痒痒的,是范无咎在用鼻子蹭;身上麻麻的,是范无咎在用手乱摸。谢必安的呼吸声跟着范无咎一起乱了,他眯着的眼睁开后就看见范无咎两眼亮晶晶地盯着他,那些闪着的光里面迸发出的是一丝丝的欲望,抽丝剥茧地冒出来,一点一点把谢必安整个人缠上。
“反正等会也要用,提前扩张一下。”
“总感觉在洗过澡的水里怪怪的……”谢必安摇了摇头,朝范无咎肩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范无咎听了一笑,猛地起身来压在了谢必安身上,以一种非常强势的姿势吻了下去。谢必安在水里挣扎了一下,在被范无咎按着后脑和后腰控制住后,他还是只能认命地抱上了范无咎的脖子。
“你就是故意的。”谢必安没了辙。
“我就是故意的。”范无咎嘿嘿笑。
不过情况也没有那么糟,只不过是难得碰到大浴缸,范无咎想体验一把鸳鸯浴。澡还是好好洗完了的,就是最后那节骨眼上,范无咎的手偏要不老实地伸下去,想要就着周围的水,直接刺进那个还紧闭着的穴口里面去。
谢必安两只手都被按着,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范无咎,范无咎没抬头,正在全神贯注给谢必安搓澡。
“……我是两条腿没了,又不是两双手没了。”半天了,谢必安就只能搬出一句老掉牙的话。
“嗯,我知道。”范无咎点了点头,“我就是想照顾你。”
谢必安耳尖有点红,抬起了放在水里的手,撩起一串的水花。范无咎又眼疾手快地给他按下了去,笑眯眯地说:“我给你洗吧。”
谢必安手一甩,看也不看地就去挤了沐浴露:“不用了。”
范无咎不依不饶,握住谢必安的手后搞得两个人手上都是黏糊糊的沐浴露:“我来吧,你到底还是不方便。”
但范无咎还是忍着脑子里爆炸开来的念头,缓缓俯下身去把谢必安罩着,用忍耐过头的语气问着:“怎么了?”
才洗过澡的皮肤白里透红,大腿内侧的肌肉白白嫩嫩的,范无咎忍不住用脸去蹭了几下,蹭得谢必安一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第一次在酒店做,这么紧张啊?”范无咎抬头,上挑着眼睛去看着死命拿手捂着嘴的谢必安,他手上动作也继续不紧不慢地在谢必安臀缝那里抹。
“是你在乱蹭……”谢必安转过了头,把大半张脸埋在了枕头里,猛地吸了一口气后,鼻腔里全是酒店统一的清洁剂味道,陌生又刺鼻。
浴巾被磨磨蹭蹭地挤下了床,浴袍也被毫不留情地扔开了。谢必安记不清这是今晚第几次被范无咎这样压着了,明明什么都还没开始,他已经感觉被熏得有些发昏,他半眯着眼去看范无咎,结果范无咎就并着两根手指进去了。
“啊。”
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紧,里面的肠壁也因为之前的各种调情起了反应,手指刺进去后都是黏糊糊的一片。
直到范无咎鼻尖上冒的汗都沾到了谢必安脸上,他有些干枯的嘴唇才彻底印了上去。谢必安在瞬间,连呼吸最后一口新鲜空气的权力都被剥夺了。
范无咎的动作很快,舌尖非常迅速地闯了进去,一下子就站住了阵地,搅得谢必安呼吸完全乱了套。谢必安的气息绵绵地涌了出来,轻轻喷在范无咎脸上,挠得他心里更痒了,他手都准备伸进谢必安裤子里了,结果在两个人换气的时候被谢必安一句话给摁了下去。
“等…等等,先去洗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