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一件，都要清走。

搬家的时候没人帮忙，傅柏闲用着力气感觉不对劲，裤子已经红了一片。

“下回别戴套子了。”他说。

“我，我可能会怀孕……”

“又不是每个男人都能怀孕，你又不一定。”他把烟掐灭在床头。“套子太贵了，天天操买不起。”

傅柏闲流过产。

他大学的时候交往过一个男朋友，被哄骗着同居了整整两年，当时朋友们都劝他别去，傅柏闲只笑笑说：“他喜欢的，依他吧。”

傅柏闲和男朋友在这个校外破破烂烂的出租屋里过起了日子，傅柏闲白天上课，晚上回到小屋里洗衣擦地，再备上一桌热菜，然后冲个凉，这时候男人就回来了。

傅柏闲答应了。

然后只过了一个月，傅柏闲就在马桶边吐得昏天黑地。又过了一个月，再回出租屋的时候，房东跟傅柏闲说，那小子跑了。

傅柏闲点点头说好，于是开始搬家。操过无数次的床，每天洗刷的碗碟，一起买的情侣马克杯，互相搂抱着看看电影时窝着的沙发……

男朋友白天倒是常常旷课，偶尔还需要傅柏闲跑一次腿替他点到，晚上就去网吧打游戏，电脑桌旁边放着积了厚厚一层粉的烟灰缸，还有一瓶青岛啤酒。

所以男朋友常常带着一身烟味和酒气回到屋子里，看着傅柏闲束着浴巾在屋里坐着吹头，头发尖湿哒哒地往下滴水，就管不住自己下身了。

他把傅柏闲从床边操到饭桌边，再从饭桌边操到窗户沿，心满意足之后，坐在床上，点起一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