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去看衣柜里被自己藏起来的两个胎儿，此时竟然不见了，他仔细翻找，只看见两个沾着血的肉粉色胶囊。

喻川一阵恍惚。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真好，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是妹妹啊。”喻川站在门口，笑着伸手摸摸妹妹的头。

“喻川。”妈妈和小姑姑都来到门口。

“小姑姑。”喻川微笑着打招呼。

完了，完了，他闭上眼睛，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他用下腹狠狠地撞向床角，疼痛在肚子里炸开，他已经疼得麻木，一下又一下，身下的血越流越多，胎儿慢慢挤入产道，好似一寸一寸地要把他破开。

他听到了电梯声，听到了钥匙声，听到了妈妈叫他的名字：“喻川！”

“怎么还开着窗呀，这孩子，你到底有没有生病呀？真教人操心。”妈妈把小妹妹招呼下楼，“没事我们先下楼吧，喻川怎么还穿着睡衣呀，换好衣服下来吃水果喔……”

喻川微笑着看着三个人走下楼梯，没人注意到他微微颤抖的双腿和从裤脚滴落的一滴血。

喻川弯下腰，用纸巾轻轻拭去那一滴脏污。

胎儿哗啦一声冲出产口，大量的羊水和鲜血涌了出来，一瞬间他的意识变得恍惚，他已经看到了妈妈打开自己的房间，然后姑姑和妹妹开始尖叫，而自己大敞着双腿，黑洞洞血淋淋的产口就对着她们。

“哥哥！”

小妹妹一把拉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