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呢?阿丘,”贺平安一手拿着瓷瓶,另一只手在阿丘眼前抬起又落下,停在阿丘胸前,他指尖捻起阿丘的一侧衣襟,在阿丘的注视下一点一点将它撩开,直到露出阿丘的一半酥胸才停下,他的指腹触上那上面挺立的乳尖,而后笑着道,“我又硬了。”
阿丘侧着身体,收回的手肘勉强可以勾到胸部的位置,他将自己手肘挡在胸前,随即转过大半个身体,几乎就要全部翻过来,整个人面朝下。
贺平安这次没有阻止他翻身,反而还下了床,他像是要给足时间给阿丘,让他逃脱似的。
“滚开!”阿丘呵斥道,“畜生,拿开你的手!”
“好,”贺平安松开手,又继续盯上了那被摁到阿丘头侧许久的脚踝,“我应当是要为你上药的。”
“不必了!”阿丘仰着头,蹭着床榻往上移,“离我远点儿。”
阿丘被抓住的腿突然冲着贺平安的脸踢过去,贺平安微一侧身,躲开攻击后又立刻将那条腿抓回去,摁到阿丘头侧,他身体压得低,偏着头就在阿丘的小腿肉上亲了一口。
“我是叫你告诉我,不是要你踢我,”贺平安摩挲着阿丘的腿,“用嘴告诉,说出来。”
贺平安说着那手就不安分地朝着阿丘大腿摸去,他揉着阿丘的髀肉,又捏上阿丘的臀,最后兜兜转转停在了阿丘的臀缝,他的指尖毫不掩饰地抚摸着那里,寻找着阿丘的柔软之处。
贺平安从软香中抬起头来,“何事?”他的手指并未停下,反而更加过分地深入。
“嗯!”阿丘双腿蹬着床榻,他的脚几次踩到贺平安的腿,试着把他踹开,然而那力量如何能撼动一个全身压下来的人,他睁开眼怒视着贺平安,想要进行最后的挣扎。
贺平安好整以暇的抬着眼皮,不慌不忙地动着手指,眼里满是戏谑和得意,写满了他此刻的胜利。
正在贺平安探入第二根手指之时,有人突然叩起了门。
贺平安说完便顺着他抓住的一条腿向脚踝摸去,他摸准之后直接抓着脚踝抬了起来,压去了阿丘的肩上,这中间贺平安没怎么费力气,因为阿丘像是惊呆了似的不知作何反应。
“这药我闻了,没有难闻的味道,是淡淡的花香,”贺平安单手拿着瓷瓶,小口对着阿丘的脚踝慢慢倾倒。
阿丘许是觉得这姿势太过难堪,他干脆将头扭到另一边,眼不见为净。
“够了,”阿丘松开贺平安的手指,“够了......”
“好,”贺平安找准时机抽回手,那上面印着极深的牙印,他在阿丘还没回过神的时候将他翻过来,正面朝上,对着自己。
阿丘的脸比之前那淫乱的夜晚更加迷离,凌乱的发丝衬在他面颊周围,他的双眼正瞧着上方发愣,那双勾人的桃花眼此刻眼尾正泛着红,细看去还能看到他的长睫上挂着些水润,而那张句句没好话的嘴,正无力地张开着,像在等待着谁的到来似的。
贺平安俯身吻住了阿丘的臀肉,惊得阿丘失声瘫软,软腰顿时就塌了下去。
“我杀了你......”阿丘哑着声音低声道,“我会杀了你......”
贺平安揉过阿丘前端小口,“你杀了谁?”
“阿丘......”贺平安的手游走到阿丘身前,顺着他的腰腹摸下去,握住了阿丘的性器,“你怎么不同我谈天?”贺平安另一只手顺着阿丘的脖子摸上去,让阿丘强行从枕中抬起了头。
“哈......”
那是一声微弱又隐忍的喘息。
贺平安短暂地离开阿丘的肩肉,他盯着自己咬过的地方细瞧着,而后发出疑惑,“阿丘,怪了,这跟那画中人身体上的梅花不同,像是颜色要更深些,真叫人不解。”
“还有,”贺平安又俯下身,换了一处,温热的唇贴着阿丘的后颈,“你喊的声音要是太大,会把我家下人叫来的,他们会瞧见你,你会被赶出去的。”说罢贺平安便咬上了阿丘的后颈肉,他像野兽一般咬着猎物的命门似的,想要让阿丘被自己彻底占有。
贺平安的话起了作用,阿丘的声音小了许多,几乎是全部咬碎在了唇齿间,待发出来时只剩些不清不楚的闷哼。
待贺平安脱完后,他从后抓住阿丘胯骨两侧,又把人直接拖到身前,“来罢,我们来谈些悄悄话。”他说着便直接扯下阿丘的衣衫,二话不说地也将阿丘的裤子拽下,丢在床榻内。
阿丘抬腿向后猛踹,贺平安直接抓住那未上膏药的脚踝,扯到自己身侧,他同时又将自己大腿挤进阿丘腿肉内侧,性器直贴着阿丘的后方,滚烫骇人地顶着阿丘。
“你骗了我,”贺平安手掌压住阿丘后颈,阿丘便失去重心,直接扑上软枕,他的手有些无力地撑着下面,“你哪里是哑巴,你的嘴巴狠毒得要命,句句都在骂我。”贺平安说着便吻住了阿丘的肩头。
阿丘的手被束缚在头顶,他光洁的手臂露出一大截,他双手用力拽着将自己捆在床头的腰带,想要拽断它。
贺平安则是坦然自若地下了床,他边走边闲谈似的说着,“你那伤口好得差不多了,我来替你抹上大夫给的膏药。”
他走到窗旁,拿出藏在角落的一个瓷瓶,外面的冷风从窗缝中钻进来,吹得他有些清醒。贺平安随即打开些窗子,向外望了出去,只见院内地面上已经有些层薄薄的积雪,片片雪花正无声无息地来到了人间。
阿丘翻过身后整个人跪坐在床,他用嘴咬着手上捆着的腰带,奈何贺平安扎法诡异,任阿丘怎么咬,都无法解开打的结。
很快,贺平安就又折返回来,阿丘全然顾不上理他,闷着头跟那腰带斗争着,似要跟它同归于尽似的。
贺平安在阿丘身后慢条斯理地脱着自己的衣衫,他方才上床时将阿丘穿的鞋收了起来,又将帷帐放下,仿佛这一方床榻现下是无人可打扰的世外之地。
“那怎么成?”贺平安抓着阿丘的腰往下一拉,他就又被拽回原处,“我得帮你将药上好。”
“你上的是什么药!分明是色欲熏心,混帐东西!”阿丘又试图挣开被折过来的腿,挣扎无果后,他便又气急败坏地吼,“把手松开!”
贺平安跪在床上,他陡然间闷声笑了起来,他的笑声由低沉细密逐渐变成畅快的大笑,他此时骑在阿丘身上,听着一句句貌似凶狠的话,心里并无半分退却,反而血热得愈发翻腾汹涌。
“住手!”
愤怒中又带着羞耻的喊声从贺平安身下传来,那人的身体由于恼羞成怒生出了热,贺平安觉得自己似乎也要出汗了。
贺平安垂着头,舌尖勾舔着牙,他的手从阿丘后穴移开,摸上了裤腰处,“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冰凉的药膏流了出来,沾到阿丘的皮肤时他倒吸了口凉气,身体紧绷着,处于紧张的状态。
“太凉了吗?”贺平安将瓶口立起来,用自己的指腹去搓着药膏,将药膏抹匀在那细瘦的脚踝所有的伤处,他揉的力道刚好,一寸寸地半点皮肉也没落下,“现在还凉吗?”贺平安细细观察着阿丘的表情,他那眼里含了水似的,耳垂也浮上了红。
“阿丘?”贺平安又往阿丘脚踝处添了些药膏,再度有条不紊地揉按起来,“若是仍是凉,或者不舒坦,我便一直揉下去,你何时告知我可以了,我再放下它。”
“二公子。”
是一位下人。
阿丘的身体顿时紧绷起来,他像是被停下了时间似的一动不动。
贺平安应邀而上,他的性器贴着阿丘的,像此刻他们二人一样一个压着一个,严丝合缝、密不可分地贴在一起。贺平安一边用舌头顶着阿丘的喉,一边腰也同样顶了起来,他那骇人的性器不轻不重地随着他的舌一同刺激着阿丘的身体。
涎液从阿丘嘴角淌下,他的嘴里仍在说着含糊不清的话,他甚至试图要住贺平安的舌,却被贺平安抢先一步捏住了他的脸,制住了他的牙。
贺平安在亲吻间摸出个什么,像是个木盒,他从里面挖出了一些乳白色的膏体,那膏体带着浓烈的栀子香,香得腻人,贺平安带着那膏体直接摸进阿丘下身,探着一根手指塞进了阿丘的后穴。
他托着阿丘无力的脑袋,阿丘说话间的热气全烘在他掌心。
“杀了你,”阿丘咬住了贺平安的手指,他含糊着又重复一次,“杀了你。”
贺平安报复似的快速磨着阿丘的性器,他的手法比阿丘自己来要熟练得多,阿丘咬得越狠,贺平安就知道他找的地方越对,于是他就轻一下重一下地在那处反复碾磨,直到阿丘摇起了头。
“阿丘,”贺平安开始弄着阿丘的性器,“你这里生得太小,准是不能碰女子的。”
阿丘脸颊滚烫,他动着自己的腰,为了试着逃开贺平安的抚摸,他甚至没意识到自己撅起了屁股。
“啊!”
“你的身上很香,”贺平安咬上了阿丘的耳垂,那里有颗小痣,他在那里边咬边低语,一次次对着躲闪的阿丘进攻,“是你血液里的味道吗?还是你皮肉里的?怎会如此?你是在花蜜里泡大的罢?”
“阿丘,你同他人上过床吗?”贺平安大腿向外顶着阿丘的腿,把阿丘的腿内开得越发大,直到阿丘大腿内侧的肉开始禁不住地细抖时他才停下。
“你瞧着是个金贵的人,脸皮薄得紧,恐怕是没被人这么碰过罢?”贺平安吻遍了阿丘的背,那片冰肌玉骨原是一堆淤青的,现在仅剩自己留下的痕迹,贺平安暗着眸子,瞧着他的杰作满是自得。
“唔,”阿丘的声音埋在枕中,“畜生!滚开!”
贺平安咬着他的肉,牙齿和软舌一同表达着主人的不满。
“混蛋......”阿丘晃动着肩,“畜生......”
贺平安将窗子又关上,瓷瓶被他捂得热了些,可他倒是觉着冷了。
“下雪了,”贺平安坐回床上,用被子将他和阿丘盖住,他拿着瓷瓶贴了贴阿丘的面颊,“二公子一会儿带你出门看雪。”
阿丘双腿夹紧贺平安,侧面用着巧劲儿,想把贺平安翻到床底下去。贺平安毫不客气地稳住那两条修长的腿,大手来回摸了两把,“这么急啊?我们慢慢来,先给你上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