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何事?我同你一起——”
“不,我自己去。”贺平安轻敲齐闻玉额头,“明早见。”
齐闻玉一脸迷茫地望着贺平安远去的背影,他摸着自己的脑门,觉得自从有了那什么“宝贝”之后,他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人在想些什么了。
“能......能吧,”齐闻玉蹙着眉,他似乎不是很确定,“我记得小时候我家附近就总有一个乞丐,那人就是个哑巴,虽然不会说话,但是他会咿咿呀呀地叫,尤其是有人打他的时候,叫得可欢了。”
“你的意思是,”贺平安陡然放亮了眼睛,“即使是哑巴,也不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的。”
“嗯,没错,”齐闻玉兀自点头,“不过没准也有意外,毕竟这世上总会出现什么来打破寻常认知,叫你不得不推翻过往所学。”
“那不是有画像吗?”齐闻玉纳闷,“怎么见着哑巴就抓?”
“我哪知道官差大老爷怎么想的,”那人又道,“兴许是画像不准确也说不定。”
“平安,你怎么看?”齐闻玉抬头问贺平安,可这人竟是愣了神,盯着那哭喊的哑巴似是要发笑,“平安?”
“就这两日,”那人答,“这搜查也是这两日才开始的。”
“犯人长什么模样?”贺平安问。
“这我哪知道,”那人嫌不停问问题耽误他看热闹,有些不耐烦,“你得去问那官差大人,他们手上应是有画像的。”
这是贺平安第一次听到阿丘的声音,那是较自己更为清冽,较之齐闻玉更为沉静的声音,是贺平安从未听过的令他有些痴迷的声音。
“你忍得好辛苦,”贺平安不规矩的手探进了阿丘的衣衫中,他的指尖毫不费力地捏住阿丘的乳尖,他像是想把它拽坏似的用力把玩。
“唔,”阿丘皱起了眉头,他蹭着软枕,侧转着身体想要躲开贺平安的触碰,岂料自己转过去又立刻被贺平安掰回来,他的鼻息深重,然后他在贺平安再度舔咬他的耳垂时,无力地骂道,“滚开......混帐东西......”
黎总管已经将阿丘用完膳的碗盘收拾走了,贺平安回到屋中时阿丘还醒着,他正靠在床头想些什么,贺平安没有理会。
那之后贺平安沐浴更衣,又饮了些酒,等到阿丘完全没动静后他才走近床榻,躺进被褥。
阿丘今夜没有完全面朝墙侧躺着,他半张脸歪向外侧,这个睡姿表明他已经睡熟了,还睡得非常沉。
“逃犯?”齐闻玉问。
“是啊,”那人回头看了一眼齐闻玉,“你们读书人连这都不知道?”
齐闻玉纳闷,“读书人就要什么都知道吗?”
贺平安没有办什么大事,而是去药铺抓了些药。
回到贺宅后,贺平安将药递给后厨的人,说今夜额外多准备两道素菜送去他房中,要将这药放一些在菜中。
贺平安将阿丘的晚膳安排到房中后,便去寻自己家人一同吃饭,待到房檐下的灯笼亮起时他才离去。
“不错,”贺平安看向齐闻玉,“你说得对,总有意外,总归是会有意外的......”
齐闻玉觉得贺平安笑得有些吓人,像是要把他吃了似的,他被看地心里发虚,“你、你在想些什么?”
“无事,”贺平安敛起笑容,“你且先走,我还有些事要办。”
贺平安像是被定住了视线,“闻玉,我有个问题。”
“难得贺二爷有问题,请说。”
“哑巴能发出声音吗?”
正说着,人群突然又闹腾起来,贺平安放眼望过去,只见有个身材瘦长,穿着朴素的男人被拉了出来,那人一直哭哭啼啼的,还差点坐在地上撒泼打滚。
“捉到了?”齐闻玉惊奇地问。
“说不准,”那人又忍不住接话,“据说那犯人是个哑巴,昨日已经抓了三个哑巴,今日这是第一个,应是抓回去让大人断定是不是逃犯。”
贺平安游刃有余地指尖一顿,他咬着阿丘的耳肉低笑出了声。
贺平安撑着脑袋盯着阿丘的睡脸看了半天,他对着阿丘的耳际吹气,撩动着阿丘的发丝,熟睡的人都没有动静。
“阿丘?”贺平安贴近阿丘的软耳,轻轻咬着他的耳廓。
“嗯......”阿丘小幅度地挣开,发出绵软的声音。
“什么逃犯?”贺平安直接问。
“就是据说有人从官府大牢逃走了,”那人声情并茂地说着,“说是杀了两名官兵,罪大恶极,估计是正躲在城中某户人家之中,这不,正挨家挨户搜呢!”
“这两日发生的吗?”贺平安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