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奥洛的惯用套路……如果这个时候不赶紧闭上眼的话,就会——
“您可以试着放轻松一点。”
“等……呃……”
美人娇羞的神态的确赏心悦目,前提是没有胯下那根玩意儿,并且名字不叫奥洛。
“你对一名伤患要求过高了。”他拒绝得十分果断,生怕奥洛听不清还特意说得慢极了,以防某人像上回那样装聋作哑——他仍然记得那天奥洛说出那三个字之后是怎么对他的。
可他完全当做没听见,时不时啄着青年的耳朵,信誓旦旦保证道:“我不会碰到伤口的。”
只要能让兄长无法移开目光,他向来都不会吝惜美色——这显然非常有效,连进一步的诱惑都不需要,猎物就已经自投罗网。
仅仅是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青年的心就要化成一滩温水,更别说慢慢贴合的双唇,光是想象奥洛此时的表情连西都有些心猿意马。
不仅不心虚,而且还反客为主了?!
“我才……”
“刚射”还没说出口,奥洛动了。
还半硬着的阴茎被强行和奥洛贴在一起,随着他撞击的动作前后摇晃着,乳白的浊液顺着顶端滑下来,比书里还要色情。
两名男性交合中的素描像,无论是艺术手法还是神态刻画,都称得上是精品。
连西的手几不可见地颤了一瞬,来不及合上就被奥洛扣住手腕。
“哥哥,这有什么好看的?”他欺身上前,整张俊脸放大在连西眼前,冲击力十足。
“慢、等等……哈啊!”
……来不及了。
连西眼角泛起一层泪光,挺着腰射了。
奥洛确实很听话,可这样一来反倒是……
自己在不知廉耻地进行引诱一样。
“怎么了?抖得这么厉害。”书记官捉住他无处安放的右手,放在嘴边安抚地亲了一口。“如果不舒服可以让我停下。”
“那就请您教我好了。”黑头发的美人笑眯眯地截断他还没说出口的话。“毕竟您的身体也才刚刚恢复,我担心会失手伤到您。”
那就别做啊!
连西被他冠冕堂皇的一番话气得直咬牙,然而被他困在怀里又逃不掉,只好催眠自己把身后那位当成工具人,用完就扔。
“等等……书里、不是这样。”
乳尖被划着圈抚摸,带起一阵轻微的颤栗,细密的微痒感实在是有些怪异,连西匆忙间只能找借口让奥洛停下。
后者则十分听话地不再继续,贴心说道:“兄长看过书,那一定知道该怎么做吧。”
“……已经好很多了。”被如此珍视地对待,他根本没办法拒绝。
狡猾的家伙。
奥洛伸手解开内衬扣子,指尖温度透过单薄的布料熨在腹部,热度让人心焦。
“没有这个惯例。”伯爵慢吞吞地缩进被窝里,竟然打算就这样糊弄过去。“晚安。”
奥洛被他的装死行径气笑了,捏着被角把连西困在怀里:“那你先把那本书还给我!”
连西不情不愿地凑过来,心想这段时间还是太过纵容奥洛,连条件都敢谈了。
就会节节败退。
攥住床单的手下意识收紧,而后被一只瓷白骨感的手覆上慢慢扣在手心,莫名有种被桎梏的微妙感,没等连西想太多,湿漉漉的亲吻便从耳根往下到了锁骨,时不时还要用牙尖留下浅浅的痕迹。
“腿会疼吗?”
连西几乎是恼羞成怒地推开他:“那也不行!”
“真的不行?”
烛光映在他的乌黑浓密的睫毛上,轻轻一抖就会扑朔朔地落下来变成泪珠。
青年红着脸预备伸手推开时,奥洛又撒娇似的把头埋进他的颈间:“我硬了。”
连西表情变得异常僵硬:“……”
“你要对我负责。”
“有我好看么?”
几天不见,他似乎更迷人了。
那双清透的翠色眼瞳倒映着自己的模样,犹如雨雾中湿漉漉的新叶,几乎氤氲出水汽来。
还没从被抚慰到射出的快感中清醒过来,他就听见金属搭扣发出细微一声,紧接着股间被顶上一根又热又硬的东西。
“借用一下,哥哥。”
青年慢慢睁大了眼。
不,刚好相反。
羞耻心不允许伯爵将此刻的快乐向他坦白,所以他只是摇了摇头。
前端被奥洛有意识不断摩擦,腺液断断续续流得满手都是,让奥洛动作更为方便,手指慢慢往会阴地带按去——
射出来就行了,不需要多长时间。
“下面一点。”青年闭着眼喘息,奥洛往下探去的手指碰到了不得了的地方,过电似的感觉比上次还要厉害。
平时撰写信件的手指这时显得特别灵活,握住茎身的力度刚好合适,光是轻轻揉捏就能让青年控制不住地软了腰,发出好听的鼻音。
连西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奥洛的手还贴在胸前,热度逐渐渗入肌理,带起一片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
他试探着提醒:“我也只看——”
绸织衣料本来就要落不落地挂在肩头,扣子甫一解开就顺势滑了下去,暴露出兄长少见日光的白皙肩背,脊椎线条顺着衣料往下,露出一点腰窝,随即隐没在暧昧不清的阴影中。
他的兄长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中有多招人,一旦失去了权利这层庇护,他就会成为卸去甲胄的刺猬——或是淋上蜜糖的点心,不论情愿与否都会被端上某些权贵的餐桌。
就算是养伤的这段时间,也有一群以探病作为借口妄图接近的不知死活的东西,都被他摁死在了看不见的角落里。
“下不为例,你——”
“这是什么?”
奥洛不知道什么时候按住了他托着书册的手,从他的角度刚好能看到里面的插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