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凰额角淌着热汗,又要去咬下唇,一只巴掌大的凤蝶,落在了他下颌的血线上,双翅覆在他的口鼻上,几乎蒙住了他大半张面孔,只露出一双蒙蒙含泪的深紫色眼睛。
柔唇软舌,娇嫩如新开蔷薇,隐约可见洁白的齿粒,和舌根下压着的白浊。蝴蝶口器轻车熟路地探进了喉口,双翅振动,忘情地吮吸起来。
宁凰的身子越来越热,筋骨酥软,宛如半融化的热蜡一般,双颊更是一片酡红。
他面色惨变,像被按在兽爪下的羔羊一般,蜷起了双腿,浑身的重量都悬吊在了红绳上,一身雪腻皮肉被凌虐得红痕斑驳。
双腿之间,还夹着那柄漆黑的鲨鱼皮剑鞘,已经吞进了一小半,嫩红的肛口被抻成了窄窄的菱形,甚至能看到一点儿湿润的肠肉,一看便知,这细嫩肉洞所受的折磨。滑腻的肠液,将剑鞘洗出了一团淫猥的油光,这口冷硬的剑鞘,依然被他体内的高温煨得滚烫。
宁凰只是一蜷双腿,剑鞘便又往里钻了半寸,捣开肠肉,抵着最敏感的腺体,几乎捅弄到了内脏深处。他恐惧得几欲作呕,偏偏肠肉被摩擦的酥麻快感,令他那根软垂的东西,高高抬起了头。
死一般的寂静。
柳潇背对着他,坐在远处的树梢上,衣袂翩翩然垂落,一面垂首擦拭着手中的玉萧。
宁凰垂着头,急促地喘息了几声,莹润的淡红色下唇轻轻一勾。
只有柳潇,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将他从潭水里抱出来,喂上些许清水。其余时候,他都是被孤零零地悬吊在这里。
荒寒的月光下,只有草叶被风翻动的模糊声浪,和毒虫潜行时发出的窸窣响声,忽远忽近,飘渺不定,在幽暗的夜色里,宛如微微发亮的磷火。
宁凰用寻常引蛊的法子,咬破了下唇,那血珠凝而不散,淌成了一缕细细的血线,将玉白色的下颌从中横截,仿佛什么冶艳的刺青。
宁凰又羞又痒,不自觉地摇着头,柔软的银发扫在翘起的乳尖上,当即痒得他头皮发麻,胸口胀痛。
他被体内乱窜的快感弄得狼狈不堪,双腿绵软,剑鞘更是越滑越低。那些蝴蝶似乎闻到了他情动难耐的气息,拥到了他的下腹处。
被红绳捆缚的下体更是难以幸免,薄嫩的阴唇,如一对翻开的肉翅膀,护着一口嫩生生的的小洞,蝴蝶立刻伏在那对肉唇上,细长的足难耐地搔刮着穴口,将两片脂红色的肉褶拨得乱颤,仿佛被吹皱了的牡丹。
积翠潭中,月华如洗。
白石雕成的女娲掌,半浸在绿翡翠般的湖水中,五指呈拈花之势,指尖微勾。宁凰从指尖到手肘,都被红绳紧紧捆住了,莹白的肌肤如透微光。赤裸的脊背紧贴着凉津津的白石指尖,隐约能看到幽暗的腰臀线条,两条长腿浸在摇摇荡荡的水波里,柔软如白绸。
苗疆密林毒瘴之地,每逢入夜,寒气尤重,风露交迫,凄神寒骨,积翠潭水几乎凝结成了冰。宁凰内力被封,仿佛被褪去了绒毛的羊羔子,一身娇嫩皮肉如何耐得住严寒?他的双唇已褪尽了血色,下颌微尖,还蒙着湿漉漉的泪水,仿佛荷瓣初开,银发垂落腮边,连鼻尖都哭红了,看起来好不可怜。
又有两只蝴蝶,落在了他粉红纤细的乳头上。乳晕淡粉,被吮吸得微微肿胀,还蒙着一层滑腻湿亮的唾液,因寒冷而抽动。
他的乳尖和寻常男子无异,几乎看不到乳孔的存在,但蝴蝶的口器却依旧找到了那两枚小孔,旋转着探进去了一点儿。那触感冰凉而轻柔,仿佛有什么羽毛在搔刮着嫩肉,具有镇痛效果的毒液,一缕缕倒灌进去。
不多时,两片乳晕便变得又红又鼓,几乎能掐出蜜汁来。
宁凰用腿根勉强夹紧剑鞘,滑腻腻的湿汗混合着潭水,令剑鞘不断下滑。
蝴蝶越聚越多,围着他振翅起舞。最先的几只落在他雪白的肌肤上,双翅一敛,蜷曲的口器陡然弹出。
银蝶蛊召来的凤尾蝶,落在他身上,迫不及待地要开始采蜜授粉了。它们会吮吸宿主的体液,并源源不断地注入毒素。
积翠潭边的草叶,泛着苍翠的冷光,肥大如芭蕉叶,突然在同一瞬间,齐齐倒翻,仿佛被无形的镰刀所横扫。淡紫色的烟雾,泛着粼粼的银光,从四面八方翻涌而来,贴着草叶呼啸穿行。
宁凰面上狡黠的神情还未消退,那烟雾已经席卷到了眼前。那竟是一群振翅的凤尾蝶,翅膀上抖落的磷粉,几乎将积翠潭水染成了深紫色。
宁凰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来的并非毒虫,而是这样一群瑰丽而致命的蝴蝶。
他一面用用余光瞄着远处柳潇的背影,一面双唇一抿,喉口震动,吐出了一束锋利的气流。这样奇特的啸叫,并不能为双耳所捕捉,却足以招来方圆数里内的毒虫。
这也是他以嗓音为代价,所换来的绝学。
一时间,四周的虫鸣声为之一静,连细微的风声都被荡涤一空。
细微的异物刺痛感,令宁凰蹙紧了眉头,阴阜痉挛,滑出了一缕黏液。蝴蝶三三两两落在他的阴阜上,他痒得头皮发麻,注入的毒素却令他的下体豁然洞开,刺痛无比。
眼看刺痛蔓延到了会阴,他的后穴也越来越湿软,几乎夹不住剑鞘,有几只蝴蝶,已经迫不及待地落在了股缝里,去磨蹭那条湿润而甜蜜的细沟。宁凰心一横,用脚跟在剑鞘上一踢,滑落的剑鞘哧溜一声破开软肉。
捆缚他的人,显然用足了心思,他的下半身浸在潭水中,一条红绳勒过雪白大腿,将他的性器勒得胀鼓鼓的。软垂的阳根,挛缩不止的肉球,和两片淡粉色的软肉,都被浸洗出了贝肉般生嫩的色泽。连腿根的嫩肉,都被冻得微微发红,几乎失去了知觉。
他已经挣扎得精疲力竭了,浑身的重量都集中在了脆弱的肘关节上,钝刀割肉般的酸痛感已经过去了,取而代之的是针毡般细密的刺痛。因着过度的挣扎,红绳甚至一路蹭到了手腕上,雪白的肌肤上,随处可见肉粉色的淤痕,和大片的红肿,纵横交错,宛如揉皱了的栀子。
他被缚在这里,已经不知道多久了,过度的疲惫令他神志混沌,随时会昏死过去。白萧二人,早已离开了积翠潭,楚江浸在水中,手肘支着岸,依旧生死不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