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雌果然听话的重复了照片中的动作,将所有衬衫拢到腰间,露出玫红色子弹内裤,无论是肌理分明的大腿肌肉还是饱满的阴茎都清晰可见。
玫红色是个非常女性化的色彩,饱和度极高,又非常显白。偏偏闻的肉体男人味十足,完全不会给人娘炮的感觉,反而有种……男性穿女式内衣的色情感。
嘶,好骚,想日。
虽然没问出雄主受伤的位置和原因,闻还是优先执行雄虫的命令,解开了自己的皮带。军裤失去束缚立刻就落到了他的臀部,悬挂在饱满的臀丘上。
“您……您需要治疗仪吗雄主?”
无论在雄主面前裸露多少次,闻还是有些害羞,他微微低下头,试着转移话题——其实以空气中血腥味的浓度来看,雄主的伤应该已经愈合了,根本不需要照治疗仪。
“雄主,您受伤了?”
闻站到雄虫身边,恨不得直接脱了对方的衣服仔细检查,可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雄虫讨厌全裸。大概是缺乏安全感,就算是在交配时,雄虫也从未在他面前脱光衣服。
“操!”
“雄主,我回来了。”
“……哦。”
星盗如平时一样,颓废的窝在沙发中,面前的茶几上摆满了他今天制造的垃圾。闻一边惊喜的换上鞋柜中新出现的,尺寸明显属于他的亚麻灰色拖鞋,一边习惯性抽了抽鼻子。
“我只要用不到它,就永远不会中计。”
回到房间,高大军雌已经像喝醉了似的,一面脱衣服一面无声憨笑,一张因充满威严和正气而显得十分成熟的脸庞因笑容的出现变得青涩许多——闻不过才三十几岁的年纪,对虫族接近四百岁的生命来说,三十几岁确实是不折不扣的年轻人。
随着他脱掉衬衫换上斑点狗家居服的动作,一张写着雌奴转让申请表的纸质文件落在了地板上。
闻的笑容在这一瞬间凝滞了,他再次皱眉,捡起那张代表着自由和阴谋的申请表,深深注视。
雄虫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在军雌转身离开的一瞬间,才背对军雌故作不在意的道:
“尿道棒的权限我都开放给你了,你们虫子做的东西也太麻烦了,这个权限那个权限还得手动开启,我嫌烦就全选了。”
“谢谢雄主,我会好好使用的。”
“我不知道,我今天一整天一眼光脑都没看!”
雄虫这心虚的表现让闻的心情愈发愉快了——雄主肯定看到了他发的照片,而且,以刚刚雄主捂鼻子的反射动作推断,雄主大概还比较满意。
不然怎么会“受伤”呢?
“……哦。”
闻有些失望的提起了裤子,他还以为刚刚雄主看他的眼神是想享用他呢,结果果然还是他不够努力,没能吸引雄主。
犹豫再三,军雌还是试探着询问道:
他还是有机会的!雄主果然喜欢他的身体!
军雌一边快速解决起生理问题,一边傻呵呵的对着马桶露出个羞涩的笑容,表情温柔得仿佛爱上了这个陶瓷马桶一般——幸亏他不知道佘彧耽误的这几分钟是在到处找面巾纸收拾鼻血,不然恐怕会激动得直接亲马桶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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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彧咽了口口水,反射性的捂住鼻子,好在他的鼻子跟他本人一样,十分热爱面子,独自一人时喷血也就喷血了,在闻面前绝对十分坚挺。
星盗头子视奸良久,直到连闻都忍不住露出奇怪的表情时才匆忙给自己找理由。
“我……我检查一下你尿道棒插的怎么样,现在检查完了,你可以做饭去了!”
“闭嘴!衬衫撩起来。”
佘彧恨得直磨牙,他都不知道闻这么会发骚,对方发的两张照片他下午看了好几次,看一次就喷一次鼻血,偏偏就算喷了鼻血他还是不甘心想再看一次,反反复复搞得他简直要失血过多了。
都怪这只发骚的大屁股!上班都不消停!
窝在沙发中的雄虫脸色有些许苍白,听到他询问,立刻露出个恶狠狠的表情,骂道:
“你还有脸问?要不是你……你把裤子给我解开!”
“是。”
今天雄主吃了他烤好放在保鲜箱中的鲜奶饼干,麻辣肉条,用了一楼卫生间中的月季花味香皂,还……
军雌忽然瞪大了眼睛,飞速换好拖鞋走向沙发的同时继续确认空气中的气味。
没错,空气中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不管你们有什么目的……”
年轻军官压低嗓音,表情严肃,尽管穿着卡通家居服也依然气势斐然,他仿佛一柄锋利的尖刀,藏在刀鞘中时锋芒不显,就算被用来挖坑烧火也毫无怨言,但一旦出窍,绝对会锐利得令人不敢直视。
他捏住申请表边缘,缓慢将它撕成碎片,泡进床头的水杯中彻底销毁。
仗着对方看不到,军雌抿着嘴露出个浅浅的笑容,大概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左边脸颊上是有个酒窝的,又小又浅,只有笑容达到一定程度时才会出现。
无疑间点燃了军雌心窝的雄虫却还是那副不在意的样子,轻轻摆手。
“滚吧。”
贴心的军雌不会揭穿雄主的小谎言,只是唇角微弯,装作自己没有看出任何不对劲。
“是,那我先去换掉军装了,雄主。”
“去吧……啊,那个……”
“雄主,今天我发给您的……”
“你发给我什么了??!”
不等闻说完,佘彧就猛地坐直了身子,心虚的抓起啤酒猛灌一口。
直到处理完三天堆积的工作,又给炎安排了合适的新任务,闻整只虫还是轻飘飘的,开飞船时踩油门的脚都像是踩在棉花糖上般绵软无力。
好在雄虫保护协会的豪华飞船自动驾驶系统足够强大,才将这只明明没有喝酒却涉嫌醉驾的军雌送回家中。
闻站在已经更换过的入户门前调整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克制住疯狂上翘的嘴角,以一贯的稳重可靠模样推开大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