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隔了好几天没做,赵小宽被捅得下腹一阵坠痛,他拿开脸上的衣服,喊着轻点轻点,周梁却跟聋了一样,不轻反重,每一下都进得又深又狠,他不知疲倦,死命地干着赵小宽,仿佛要将他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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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赵小宽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刺激,湿软热乎的舌头正在玩弄他最敏感的地方,阵阵酥麻的痒意从下体传出,逐渐走遍全身,直冲大脑。他情不自禁地哼出声,身体也绷得紧紧的。
肩膀上的腿在轻微颤抖,赵小宽持续哼喘着,声音慢慢变了味。周梁摸出技巧,舌尖绕着充血的阴蒂打转挑逗,赵小宽果然抖得更厉害了,还会挺胯主动凑上来,瞧着是想要更多的样子。
赵小宽受不了了,连哼带喘地泄了周梁一嘴。他经历过高潮,但这次比以往来得都要强烈,仿佛全身的血液在朝下面聚集,伴随着一种温暖而尖锐的奇异感觉,甚至产生一种直达生命深处的满足感。
汹涌的情欲在体内四处乱窜,赵小宽的命令带着迷惑人心的魔力,周梁愣了一秒,迅速扯开他的裤衩,又急切地脱光自己的裤子。他重新压在赵小宽身上,发疯一样用力吻他,硬挺的性器自发地找准位置,试图挤进闭合的阴道。
赵小宽被这么一杵,疼得呼出一口气,虽然很想马上做爱,但他现在还不够湿,硬挤进去遭罪的是自己,还影响明天做生意。他急忙避开周梁的吻,伸手拍着他后背,提醒道:“润……润滑……”
察觉到赵小宽的干涩,周梁短暂地恢复理智,直起腰。老新村特有的暗黄路灯照进卧室,他低头看去,闭合的阴唇已经被龟头摩擦出一条细小的肉缝,缝里的小洞口正轻微收缩,像是在邀请他。
去哪里上班都一样,周梁无所谓,他对未来的规划从没变过,本命年之前一定会拥有自己的画廊。南州对他来说反而是个不错的选择,适合拓展新的客户群体,还有一位一直想合作的艺术家也在南州。只是在这一刻,他又想到了赵小宽,相隔两地意味着晚上不能再去找对方了,心里仿佛有一道声音在喊着:不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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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家里没关系,是我不想继续了。”周梁语气平静,说完站起身,又补了句:“这段时间挺开心的,谢谢。”
见周梁要走,赵小宽连衣服都顾不上穿,立刻下床想拉住他,结果浑身没劲直接摔倒了,他又赶紧撑着床沿站起来,伸手猛地攥住周梁手腕,追问道:“为什么不想继续了?是不是跟你爸吵架了?有什么问题说出来咱们一起解决,你别说分手行不行?”
“我腻了。”周梁不敢直视那双明亮的眼睛,他挣开赵小宽的桎梏,匆匆离去的背影更像是落荒而逃。
赵小宽是认真的,周梁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了,爱跟谁做都可以,不一定非得是赵小宽,这人跟那些炮友都不一样,至少该正式地提出分手,给这段不纯粹的交往画下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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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半的闹钟响起,赵小宽困得不行,还浑身难受,可是得起来做生意。他揉了揉酸胀的腹部,睁开沉重的眼皮,发现身边没有人,扭头一看,床尾坐着个人。
“出差不是累了吗,怎么还有精力出去?”周文鸿才对儿子近期的表现满意一些,自然不希望他再出去鬼混。他语重心长道:“给了你两个月的时间,还没玩够是不是?能不能跟你哥好好学一学?今晚不许出去鬼混了,去收拾收拾行李,好好睡一觉,明天中午我安排司机送你过去。”
周梁没听懂,问道:“送我去哪儿?”
“南州分公司。”周政就猜到弟弟在书房时没有认真听父亲说的话,他提醒道:“去了那边会有人带你,房子离公司不远,下班了可以自己学着买菜做做饭。”
“呼……”周梁对着夜空吐出嘴里的烟雾,看着天上的星星连着抽了几根烟,心情都难以平复。赵小宽被他弄哭了,还晕了过去,他为自己的失控感到烦躁,以及莫名的无力感,这一切都让他烦躁不已。
如此安静的深夜,草地里的蛐蛐声显得十分聒噪,这个又破又吵的老新村,从一开始就不是自己所能接受的环境。不出意外,赵小宽会一辈子生活在这里,守着他那家小破店,再卖一辈子的油条。
这个叫赵小宽的男人,明明那么痛,痛到哭了也不会推开他,还会给他买好几块钱的雪糕吃,自己吃最便宜的老冰棍,对生活那么精打细算,对他却是毫无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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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光下,周梁鼻尖泛着亮晶晶的水光,赵小宽既尴尬又羞耻,最后噗嗤一笑,别扭地伸出手指替他擦干净。他看着周梁,想说点什么,千言万语憋在心口,不及一句:“你回来了。”
赵小宽在看自己,目光灼灼而虔诚,周梁忽然就不敢与这样的眼神对视。他迅速脱掉自己的上衣扔到赵小宽脸上,抬高他的双腿分开,鸡巴对准早已湿润的洞口,挺腰一插到底,迅猛地干了起来。
周梁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身体比大脑先一步做出反应,等回过神时,舌头已经舔上软嫩的外阴,舌尖还在肉缝里上下舔了个遍。
“呃……”赵小宽懵了,似乎不敢相信周梁做了什么,连忙伸手去推他脑袋,“你这是……”
以为会很恶心,竟意外地不反感,做爱对周梁来说本就是享受,既然不反感,又能让赵小宽舒服,何乐而不为。他双臂卡进赵小宽膝窝,掰开他双腿,用力抬高他的屁股,丢下“润滑”两个字,俯身弯腰,重新舔上去,舌尖沿着肉缝来回细细地舔,时不时刺激一下顶端的阴蒂,又含住两瓣阴唇重重舔吸,劲儿大得似乎是想把逼里的淫水都给吸出来。
赵小宽被“砰”的一声响给吵醒了,好像是关门的声音。他缓缓睁开发沉的眼皮子,眼前突然冒出一团黑影,吓得他一个激灵,还没来得及清楚,对方就扑到他身上,对着他的嘴又亲又啃。
熟悉的气息让他悸动不已,只是很快发现不对劲,他尝到了不熟悉的烟味。从认识到今天,赵小宽就没见周梁抽过烟,他想问问周梁是不是跟家里吵架了,对方却没给他机会,摸上他腰的那只手顺着胯骨滑进裤衩里,又摸上他最敏感的部位。他“唔唔”叫了两声,完全躲不开,还要接受周梁狗啃式的亲吻。算了,估计这小子憋坏了。一个星期没做,他自己也很想念,何况欲望已经被勾起。
黑暗中,赵小宽所有的感觉都被这个狂热的吻给剥夺了,属于男人的好胜因子也被激发,他抱紧周梁,舌头急切而强势地顶了回去,在对方口中肆意搅弄,同时右腿发力屈起,在彼此之间顶开一段距离,单手熟练地将裤衩褪至膝盖,边吻边含混道:“帮……帮我脱……”
原来是腻了……早该猜到这个结果的,年轻的大学生图新鲜,哪里会考虑一辈子那么长远的事情。赵小宽站在原地,久久没动弹。他不是没有情绪,他是个活生生的人,会生气,也会难过。他想发泄,想问周梁到底什么意思,就凭腻了两个字,就这么简单两个字,有没有问过他的意见。
客厅传来一声轻响,家里恢复平静,静得人心慌。关于分手,赵小宽想过好多次,未来有太多变数,他心里也明白跟周梁可能没办法走到最后,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赵小宽人生中的第一次恋爱,在26岁这年的初秋,随着夏天的过去,一并过去了。
他坐起来,又使劲揉了揉眼睛,看到周梁穿戴整齐地坐在床尾,刚想开口问他几点起来的,周梁突然定定地看着他,说出一句他怎么都不会想到的话。
“赵小宽,我们分手吧。”
赵小宽愣住了,那一瞬间,心脏像是被什么利器轻轻敲了一下,他恍恍惚惚地看着周梁,没懂什么意思。联想到周梁昨晚的不对劲,他哑着嗓子问道:“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你爸妈知道了?”
“南州?”
“嗯。过年之前……”小儿子从小被宠坏,周文鸿想借着这次机会好好给他扳过来,到底是心软,话到嘴边改了口:“准许你一个月回来一次。”
舒韵见小儿子脸色变了,怕父子俩闹矛盾,连忙走到他旁边拉着他重新坐下,耐心哄道:“乖乖,爸爸都是为你好,你也要去尝试下不同的生活嘛,等妈妈有时间就去陪你,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