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棐推着门进来了,身上穿着礼服,妆都没卸。
他关上门,走到苏归身前,夺下他手中的水果刀放到一边,将人抱到怀里撸毛,轻轻的拍着他因紧张而紧绷的背。
苏归埋在他的胸膛,鼻息间是熟悉的味道,一时间委屈的鼻酸。
分针又转动两圈,苏归抱着腿坐在沙发上,胃疼的厉害,脑袋也有些昏沉。
手机在旁边放着,苏归心不在焉的看着电视,一直在等顾棐。
门口传来脚步声,放在平时苏归绝对听不到,但他现在神经紧张,于此同时,大门解锁的滴声和手机铃声同时响起。
“嗯,不要给任何人开门,我进门会给你打电话。”
“嗯嗯!”
电话挂断之后,苏归突然有些感谢门口那位大哥,这真的是顾棐第一次主动给他打电话。
发过去苏归就后悔了,跟顾棐说有什么用,还不如给秦不凡打电话。
突然,电话铃响了,竟然是顾棐!
苏归一下子开心的都忘了门口的人,“顾哥!”
苏归的信息素很快被顾棐吸的一丝不剩,生殖腔微微发涩,从后颈穿过脊柱到身体最深处,都酸到刺痛了。
可顾棐还在贪婪的吸取着,没有什么理智的,感受到信息素越来越少他也不愿松嘴,反倒咬的更深,还要…还要…再给一点…还有的…
“…哥…疼…”
苏归视线模糊,急促的喘着气,任他摆弄,趴在了沙发上。
顾棐又压上去,指腹在他后颈腺体处重重摩挲,本就发烫的腺体传来阵阵酥麻,空气中信息素碰撞的更加剧烈。
没有人会比他们更加契合,脖颈处那缕缕丝丝的幽香,是能够让顾棐骨髓都战栗的毒品,他的血液和灵魂,都在为那段诱人的后颈沸腾。
苏归大口喘息着,时不时发出难耐的嘤咛。
脊椎骨像是化了一般酥软,腺体发烫,他清晰的感觉到自己下身正收缩着,一股一股地向外吐着水。
好热。
唇舌间是黏腻的水声。
苏归有些受不住,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呜咽,又很快被顾棐吞没,他被吻得头脑发昏,全身发软,抵在顾棐胸膛的双手全然无力,更别说推人了。
亲着亲着,顾棐的手钻入了他的下衣摆,火热的大掌顺着腰线一寸一寸摩挲、向上,慢慢的摸到他的胸前,狎昵地揉搓小小的乳珠。
顾棐太温柔了,苏归情不自禁地撒娇,尾音黏糊糊地:“我胃好疼啊。”
顾棐摁着他的后脑亲了下他的额头,“粥很快就到了。”
……
私生吗?
艹,怎么进来的?
苏归还算冷静,第一反应是给楼下保安打电话,却迟迟没有人接通。
实在不怪他胆子小,主要是从来没有私生能追到他家门口来,这里一直是苏归觉得最安全的地方啊。
许是听出他的呼吸声都在微颤,顾棐长叹一口气,揉揉他的后脑,“吓到了吗?没事了,乖乖…别怕。”
苏归哼唧两声,心里暖的快化了,有你在我就不怕。
苏归接了电话,“是我,别怕。”
两道声音,一道从耳边手机里传来,一道从门口传来。
苏归站起身朝门口望去。
又过了一会儿,门口突然传来凄厉的惨叫声,转瞬即逝。
苏归冷不防被吓得一哆嗦,他看看监控,门口已经没有人了。
顾棐请的保镖这是把人杀了吗?叫的这么惨,还一下子没了声。
顾棐那头有呼呼的风声,应该是在车上,他的声音隔着电话有些失真,“别怕,我在你身边安排的有保镖,躲在屋子里别出门,晚上我去找你。”
虽然语气冷淡,但一字一句都带着暖乎乎的温度,直直往苏归心里砸。
“…好,我其实也没有很怕。”苏归抱着手机,他还有些不敢相信,顾棐竟然秒回他,而且回的还是电话。
顾棐被这声疼刺到了耳膜,如梦初醒般松开牙齿,轻轻地给他舔舐伤口的血珠,呢喃般:“对不起…”
苏归今天受了惊吓,再加上发烧和胃疼,他们到最后也没做什么。苏归吃了药洗好澡就被抱着送上了床,他太累了,甚至没力气给顾棐口一次。
顾棐在浴室拿着他的内裤自己撸了一次,然后从背后搂住熟睡的苏归,埋在他后颈深吸一口气,忍住再咬一口的冲动,将人抱的紧紧的。
顾棐像一条阴冷的毒蛇,冷不防舔上那块滚烫的皮肤,身下人在微微发抖,粗粝的舌面狎昵地摩擦着,湿漉漉、颤巍巍。
顾棐今天的耐心实在是好,细心的将那处舔透、舔到发软、舔到苏归求着他咬,才轻笑着叼住那块皮肉,尖牙刺破皮肤,一面注入着,一面抽取着。
交换信息素的过程是令人舒爽的,苏归在他身下颤抖,手指紧紧地攥着沙发垫,又被顾棐抠开,十指紧扣着摁在两边,令他动弹不得。
点火的人仍不收敛,又堵住了他的唇,这次亲的就有些凶了,粗喘中夹杂着满满的情欲。一直亲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顾棐才松开他的唇,将他翻了个面。
“乖,翻身…让我咬一口。”
顾棐声音低哑,眸子黑到发绿,眼中似有墨绿色的幽光碎碎地闪烁着。
“…唔…嗯…唔…”
太刺激了,苏归想躲,但身下是沙发,他又被顾棐死死地压着,无处可逃。
看苏归实在是上不来气,顾棐暂时放过了他的红唇,在他鼻尖轻碰一下,便偏头埋到他的颈窝舔舐。
餐桌上是残羹剩饭,电视里还放着顾棐参演的电影,沙发上两个人影交叠。
空气中烈酒细细地包裹着柠檬。
顾棐今天吻得格外温柔,含着苏归柔软的下唇,轻轻的吸吮片刻才探进他的口腔,耐心的挑逗小舌,卷着他的舌尖含吮,细心的扫过敏感的牙根和上颚……
打了三遍都没打通,苏归有些紧张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没有赶紧报警,而是给顾棐发了条语音。
“哥,我门口站着个奇怪的人,好像是私生…楼下安保电话打不通,那人一直不走……我有点害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