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些男人,表面上一本正经的,当着医生,当着律师,甚至就是街边老实敦厚的小卖店店主,刚开始会冷漠地拒绝你,说着我不喜欢男人,对不起我对你没兴趣的那些屁话,结果装纯装懵懂地跟他们打着交道,不到一个月,就红着脸抓着他的衣角求他留宿。
往往这个时候,舒窈就知道该结束了,删除,拉黑,躲在一旁看着他们怅然若失的样子,舒窈得意极了,他才不会和这些人上床,因为根本不需要。
跟了步慈步烈之后就再也没这样过了,原因有二,一他胆子小,二步慈可以说是正经届的高岭之花了,舒窈久攻不下,无奈用了肉体,把自己陪进去就是输了,没意思。
无视周围的小声非议,舒窈坐在了座位上,转学生依旧全神贯注地做着自己的事,这让舒窈松了口气,或许这样的人是当他同桌不是件坏事。
一天下来,娄颢和舒窈交流很少,他们不说话,却很默契,舒窈无视那些破烂的书本书包,娄颢对写满辱骂的桌面视而不见,其中有着微妙的平衡。
舒窈上课开小差,他想当然地觉得自己和娄颢是这个学校的异类,也许只有他们两个能说上话,不,也许他们根本不用说话,靠脑电波就能交流。
现在呢,他胆子依然小,他还是怕步慈,可看着娄颢这张脸,内心深处就有种偷腥的兴奋,偷偷往人家裤裆扫了一眼,舒窈脸红心跳,如果在步慈步烈眼皮子底下跟别人地下情,那可真是太棒了。
不自觉地,眼神往旁边的人飘去,认真听课的不良少年,真是少见呢,明明握着笔的指节上都是淤伤,用来堵人嘴的杯子就放在旁边,这人竟然还能听得进去课。
娄颢手一顿,迎着舒窈的视线扭了过去,两人四目相对,舒窈又是先移开目光的那个人,娄颢的眼睛里时而盛着火时而藏着水,舒窈这次望见的就是那汪水,平静无波,不带一丝情感。
不自在地用笔在书上乱写乱画,舒窈脑子乱乱的,他想犯病了,没跟步慈步烈之前就有的毛病,勾搭那些特别正经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