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乔身体素质过硬,第二天就又一次生龙活虎起来。
他仍旧畏惧着约书亚,一有机会就将自己埋进被子里,不让他碰自己。
可是他正如一只被主人买回家的小狗,假如约书亚丢下他,他可能连一天都活不过。除了接受约书亚施加于他身上的一切,他又能怎么办呢?
他惊醒过来,身上已经被清洁过,躺在柔软舒适的被子里,似乎是换了一个房间,约书亚坐在他一旁的沙发上,翻阅着一本书,见他醒过来,便伸过手去摸他的额头。
乔躲开他的手,将自己缩进被子里。
“你有点发烧。”
“多美啊。”
他说。
乔不可自抑地颤抖着,哭求他饶了自己,约书亚对此熟视无睹,将他按在桌子上,强行分开他的腿,借着鲜血,将枪管塞进了他的穴道。
她不停地用粉扑将一些白色的粉末盖到脸上,使自己的皮肤显出一种骇人的惨白,接着又旋开口红,将血红涂到嘴唇上。
真像个死人。
乔忽然想到。
约书亚仿佛没看见他对自己的逃避一般,轻描淡写。
“口红”事件之后,乔就发了烧,他在旅馆躺了整整一天,都是约书亚在照顾他。
约书亚很会照顾人,他去买了药,帮乔擦洗身体,还借旅馆的厨房给乔做了饭——他真的很会做意大利面。
“不…不不不….”
乔大哭起来,枪管在他体内进进出出,摩擦着带来与快感等价的痛楚,它带着还未散尽的余温,让他几乎以为这是一个活物。
他看着约书亚,有什么东西正从他背后伸展开来,油面般在漆黑的表皮上折射出彩色的光晕,是恶魔的骨翼,漆黑如罪。
紧接着,“咚”,有谁闯了进来,拿着枪在店里胡乱扫射。鲜血四溅,肉体被子弹打穿的声音此起彼伏,乔摔在地上,缩进桌子底下躲起来。
他瑟瑟发抖,血液在地板上流淌,也浸湿了他的衣服,母亲正倒在他身边,睁大的双眼无神地望着天空——现在她彻彻底底是个死人了。
那个人走到桌子边,将乔从桌子下拽了出来,现在乔能看清他的脸了,约书亚近乎于狂热地看着他、看着四周的一切,看着他所酿成的惨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