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病了,现在也不是使性子的时候啊。
快起来跟九千岁说几句软话!
再犯倔惹人生气,指不定又要多加几道惩罚!
这一回,越王倒像隔空跪九千岁似的,谁也看不清他神情。
气氛一时间死寂又诡异。
1222.
在一众同行注视下,郝痛垂头伏地,既困惑又难堪,恨不得把头磕进地砖里。
为什么罚得这样重?
九千岁未曾替小主子跟圣上说情吗?
1221.
九皇子跪听圣训,脑门贴地,动也不动,仿佛已跪化成石。
周围随行的太监们眼神或怜或谑。
别是…
睡过去了吧?!
曹岐山眼角一跳。
九皇子若无其事缓缓跪正。
郝痛跟跪在后,拿余光瞅不省心的小主子,松一口气。
然而联想到九皇子这几日昏昏欲睡的情状,他越咂摸越觉不妙。
真耍脾气用得着长跪不起吗?
小主子……
郝痛心急如焚,偷瞄若干眼静若磐石的九皇子,肚子里呐喊。
主子!主子!
看看这黑云压顶的气氛!
陆离双手平放在地,仍无声冲小粟子埋头而跪。
光天化日地,小粟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明占皇子的便宜,谨慎地往旁边避开半步。
曹岐山绷着脸长身而立,照旧负手立在原地,只是面色愈发难看。
嗐,瞧瞧,磕得头都抬不起来,丢人丢大发了吧。
一个西域妓女生的杂种,真拿自己当回事呢,不过被点了两句竟敢当面顶撞万岁爷?
恐怕是好日子过太多,忘了自个儿身份!
“越王陆离,殿前无礼,冲撞圣驾,罚俸一年,禁足三月,闭门思过!”
小粟子合上黄绸圣旨,昂首道:
“钦~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