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1.

陆离默不吭声，只一小步一小步往旁边踱开，企图躲开那道颇具攻击性的贼光，谁料偷鸡不成蚀把米，不慎撞上另一边的太子陆宣。

陆宣敏锐地侧过脸，但见九弟惊慌失措得和小鸡仔似地挨躲到自己身侧，面上一暖。

晋王不甘心地瞥一眼面色纷呈的司徒申。

众人异口同声应是。

黄期眼珠左右一转，敞开嗓子阻拦：“陛下，这、这事儿不能这、这么算了！”

“啊？！”

卫少昊面露痛苦，惊呼一声，下一刻摄于帝王威严，不得不压低撕心裂肺的哀嚎：

“这不影响啊……！”

卓文喜柔下嗓音缓场：“二位大人，咱们就甭在朝堂争不雅之事了。”

皇帝淡声吩咐：“周渊。”

周渊站出半步：“臣在。”

“什么关系？她是个妓女，谁不能点？”

卫少昊浑不在乎他的质问，随口应付：

“‘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我点得大大方方、坦坦荡荡，大丘哪条律法不允许官员嫖娼？”

预备散场的大臣们脚步一顿。

皇帝扬起虎目望去。

“有人攀、攀附权贵、设计构陷、结党营私的、的账，”黄期拱手，冷飕飕地说着说着就把眼睛斜向越王，“还没算呢！”

1210.

皇帝怠懒地晃一晃手，接着说：“今日先散，太子回宫呆着，周渊负责查清此案。”

周渊垂下头，依旧应道：“是。”

卓文喜小心地低头缩回去。

“改日拟议，”皇帝竖起一根手指，“禁止朝中官员嫖娼。”

周渊只管答应：“遵旨。”

“你！你、你你你！”

司徒申蜡黄的脸登时通红。

那是黄里透红、红里透紫、紫里透黑，五彩纷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