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的私库就是朝廷的公库，若是哪日陛下有所需、朝廷有所需，臣必倾囊相授，不敢有丝毫保留。”

卓文喜再看一眼皇帝，又对守卫撇了一下脚尖，才重新站回去。

黄期看着战友被拖走，颤颤巍巍下跪扑地，吓得更结巴了：

“陛下明鉴！臣请、请陛下网开一面！陈大人并非口出妄言，曹公公他、他确在、在宫内有不少私、私藏！”

唯独那官员像个正气凛然浑不怕死的死谏之臣，竟大喝一句：

“曹岐山你蒙蔽圣听！你只手遮天！你与越王勾结晋王，设局构陷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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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咕完这话，他却一眼都不敢看前面拔身而立的曹岐山。

殿内又一片交头接耳。

曹岐山微微朝后侧过脸去，但眼神不着实落在他们身上：

“？”

九皇子突遭千眼所指，糊着睡眼疑惑地左右转头。

目所及处，视线纷纷退潮般缩回去。

皇帝挑一挑浓眉，平淡地望向曹岐山。

“天地可鉴，臣没有私库，陛下谬赠予臣的那些赏赐，臣日夜存在皇宫，从未往外运过分厘。”

曹岐山冲上座请一礼，秉承：

卓文喜随时注意着皇帝的神色，立刻踏出半步吩咐守卫：“拖下去。”

那官员边被往外拖，嘴里仍大喊：

“奸臣当道！陷害忠良——！”

“臣听不明白几位大人的意思，还请赐教。”

在场诸位听得九千岁那道森寒入骨的声线将话说得客气，反而一个个如同缩头鹌鹑老实下去。

“什么意思？我告诉你！”

“陛下请恕微臣多嘴——此事怎会这么巧呢？”有人轻咳一声道：“前一阵子晋王殿下才邀得越王在春风阁共饮……今日便来指认此案？”

另一官员出来指摘：“说来蹊跷，那个叫采莲的女子也是春风阁出来的吧？”

黄期赶在他话尾磕磕绊绊补一脚：“听说那日越王殿下喝、喝得酩酊大醉衣衫不整，还、还是曹公公亲自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