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回探查军情的脚丫。
拽住桌子边沿。
腾地起身。
曹岐山看也不看,抬脚也从桌下踹他椅子腿。
“嗵!”
“嘎吱——”
曹岐山岿然不动,专注于面前文书,仿佛封住五觉。
“……”
陆离褐中透蓝的眼珠子滴溜一转悠,一本正经翻过一页,也学大阉人坐在椅子里一动不动。
监理司东间。
一室寂静,唯闻纸张翻动声、椅子嘎吱声、越王殿下的呵欠声。
“哈——啊——”
他顿生怒意:
“谋杀啊!你怎么这么虎!呢……小~娘~子~”
话没骂完,他瞅着曹岐山的周身黑气,瞬间转出一道柔情蜜意的调子:
陆悦摸鼻子,含糊其辞:
“没事、没什么。”
虽然……
才没摔一屁墩儿和椅子玉石俱焚。
劫后余生的越王殿下悬着一只没穿鞋子的脚蹦跶,回头看屁股底下的椅子——
已然惨遭老阉货毒脚,碎尸万段。
“啊!”
“哗啦!”
幸亏陆离凭借多年与大阉人斗智斗勇的经验,反应迅速。
桌下,他却暗中踢了鞋,脚丫子抻过去大喇喇翘在九千岁胯间,蜷起趾尖拱一拱。
早上那一下明明有东西,大阉人下面究竟怎么回事?
他非得弄个清楚明白不可。
陆离右手拿褶子,伸出一个大大的懒腰,哈气连连:
“我听人说,九千岁是个大忙人,如今一看也不见得嘛。”
他装模作样叹完气,从眼角悄摸悄莫观察大阉人的反应——
“淘气,就喜欢跟你家相公耍小脾气~呵呵。”
但是……
九弟究竟为何要往衣服领子里塞那阉贼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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