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岐山置若未闻，只提点一刻不停闹幺蛾子的小崽子道：“先说好了，咱家可以为殿下解开——”

“好好，你快弄开。”小小九被扎得脑壳疼，九皇子躁得嗷嗷叫唤。

曹岐山不急不慢地继续说：

曹岐山打断九皇子连珠炮似的抱怨，淡淡地应一声：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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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子嘀哩咕噜一通，说着说着来了劲，不知大阉人作何感想，倒是把自个儿说得心悦诚服：

“不如就像我之前跟你说的，咱们找个机会私奔，你带我去祁国或者兀屠别！去哪儿都行，就算我种土豆怎么也能养活咱们两个人吧。”

曹岐山静听片刻，对小崽子的天真妄想不予置评，仅轻笑一句：“荣亲王一案后，皇室宗亲便不得无由私自远居颍都之外，殿下难道不知？”

“娇气。”

曹岐山随意睨一眼他生龙活虎的那处，懒得和脸皮赛过城墙角的臭崽子掰扯，一手虎口卡住九皇子的下颌迫使他与自己面对面，俯下身问道：

“殿下确不愿意坐那万人之上的位子？”

“好？”

九皇子眼珠一转，才终于望进大阉人深不见底的冷灰鹰眸：

“好什么好？”

“我知道……可我是什么状况你不明白？”

陆离眼神游移，咕哝道：

“我如果真上去了肯定得累死，你想想见了天儿地那么多摺子、那么多朝臣、天下那么多事……啊还有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后妃皇亲国戚……”

九皇子眼神躲闪，不得已才直愣愣地盯住大阉人脸侧斑白的鬓发，含糊应对：“不想……”

曹岐山复问：“当真不想？”

“这事儿又不是你想我去坐就能去的，你看看那群朝堂里的老家伙和我那些手足兄弟们，咱们都没做什么呢，他们就一个个如狼似虎恨不得生吞活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