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岐山,你给本王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早知道大皇兄会玩儿这招,还知情不报阴谋害主?”
“哦。”
曹岐山照旧是从容自若、八风不动,结茧的指腹搓弄九皇子左脚踝内侧,那里有一颗与主人右眼尾处的泪痣遥相呼应的小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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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岐山挑起眉梢,一捏他红石榴籽似的脚趾头:
“难受了?叫你别去乱七八糟的地方逛,这回中了招晓得利害了?”
如今,大阉人既然已经搭话让他下了台阶,九皇子也不吝于哼哼暗示一二:
“曹岐山……我还难受着呢……”
“嗯?”
其实他胸中的火气早已消了一半。
深究起来,闹出这么个乌龙不全是大阉人的错。
其一,是自个儿先咬的人。
他优哉悠哉地反问:
“若当如此,您打算如何发落咱家?”
“轮得着你教训我?你搞清楚啊,这回明明是你同意了我才去的,出了问题也该是你负责。”
陆离洗完了澡,头脑出奇清醒,和臭阉人一笔一笔秋后算账:
“噢~怪不得你个小肚鸡肠的家伙前一天答应得那么利落,我说怎么回事呢,果然有鬼。”
曹岐山明知故问,手上也不老实,擦着擦着便摸上了越王那副修长秀美的趾骨。
陆离勾一勾泛红的足尖,曲身凑到大阉人耳边小声商量:
“你帮我……弄一下?”
……虽然是曹岐山讨人厌闷他在先!
其二,他隐约听说过太监割了下面……的确多少有些控制不住……咳。
最重要的是,他腹内欲火从春风阁一路烧回王府,怎样都压不下去,十分窘迫,只是方才在气头上他嗫嚅着不知如何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