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子一停,九千岁的擦墙工程也圆满结束。
曹岐山心满意足地丢开帕子,对九皇子说:
“殿下,下轿吧。”
“谢殿下不罚之恩,老奴就知道您仁厚贤德、爱民如子,定会饶过老奴……”
曹岐山话里话外把越王殿下往高处捧,手上不留情地把臭崽子报复式地往死里擦。
九皇子遭他折腾得面颊渐红充血,两眼一抹黑,爪子扑腾乱挥打不着人:
1058.
曹岐山看不过眼他那副自暴自弃的邋遢样,硕大的巴掌捂住他吧嗒吧嗒的小嘴,拿着帕子一阵猛擦,浑不经心地告罪:
“老臣冤枉,这事儿实难自制,绝非有意为之,求殿下宽宏大量饶了老奴这一回罢——”
“相公怎会嫌弃小娘子不好闻呢?”
“……你又好意思说了?之前是谁说本王不香,也不是玉?闻起来还一股子酒臭味儿……!”
大阉人不说还好,一提起这茬儿陆离就气不打一处来,火气越嘀咕越高涨,干脆张牙舞爪吼他:
陆离顶着一脑袋骚气,两只爪子虚掩火烧一样的脸蛋嘴巴,全让那杀千刀的臭阉人蹂躏得微肿发红。
更生气了——
没脸见人了!
“呃!我饶你呃嗯!轻嗯!”
1059.
“大人,到了。”
“饶你个嗯嗯!嗷嗯!”
陆离生怕被他擦瞎了,不得不闭起眼皮哀嚎:
“轻点儿!唔……!擦墙呢你!”
“食言而肥的老太监!而且分明是你尿我一脸的!从小到大还没人敢尿我脸上呢!”
这叫什么话?
好像谁从小到大被人当着脸尿过一回似的。

